“呃,你要走?”白发者妪转望李燕豪。
“是的,老人家,我该走了。”
白发老妪深深看了李燕豪一眼,道:“好吧!”后退一步,让开了出路。
海珠浅施一礼,向外行去,李燕豪抱了抱拳,跟了上去。
海珠带着李燕豪出这间屋踏上一条画廊,到尽头南拐,一条青石小径通一个月形门,过月形门来到一个大院子里,看见“影背墙”了,这是前院所在。
海珠一直把李燕豪送出了大门口,很大的前院,很气派的大门。
但是,开大门的是海珠,关大门的也是海珠,显然艾家人不多,也真没有男丁。
李燕豪走了,他是认清了两扇大门以后才走的。
北京城里真是卧虎藏龙,这么一户人家,居然住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户人家也够怪的,一个男丁没有。
李燕豪很想折回去探一探,但是他没那么做,他也没那工夫。
其实,他实在该折回去探一探。
海珠飞也似的奔回了后院,白发老妪外,另外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清丽如仙的美姑娘。海珠已经算是个明眸皓齿的美姑娘了,可是跟这位姑娘一比,那是天壤之别,判若云泥,相形之下,黯然失色。
这位姑娘美得脱俗,美得清奇,尤其清奇脱俗之中,还带着雍容华贵的气质,这种气质几令人不敢仰视。她,穿一身雪白的衣裙,益显玉骨冰肌,益显不带一丝烟火气。
海珠奔到,白衣姑娘淡然发话,话声无限甜美,但隐透着一种慑人的威严:“干什么跑得这个样儿,就不会慢慢儿走。”
海珠连忙停住:“姑娘,他走了。”
白衣姑娘道:“我知道。”
“姑娘,这个人没一句实话。”
“我听嬷嬷说了。”
“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咱们救了他,他连一句实活也没有说。”
“不能怪他,咱们又何尝有一句实活。”
“他能跟咱们比?”
“为什么不能.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各人有各人的处境,尽管立场、处境不尽相同,可却都是为方便自己、保护自己,咱们有不能说实话的理由,人家当然也能有,”
“那么,咱们就让他这么走了?”
白衣姑娘没说话。
白发老妪道;“姑娘,根据他的伤势,咱们能推测出些什么?”
“嬷嬷能推测出什么?”
“老奴运功为他疗伤的时候发现,他内功修为之深厚,堪称罕见,他的师承一定是当今世上少数几个奇人之一,以他内功修为之深厚,足可跟当世三大家的当家好手相比较,可是三大家里没有这么年轻的好手,以他这种内功修为,至少在京畿一带不可能有人伤得了他,而他却伤得那么重……”
海珠忙道:“姑娘,这会不会是一番苦肉计?”
白衣姑娘目光一凝:“你是说‘青龙社’?”
“除了他们还有谁?”
白衣姑娘转望白发老妪道:“嬷嬷,他的伤是你给治好的,轻重如何?”
“不轻,再延误就可能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