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三个中,那说话的一个笑笑道:“勾胡子,你哪里说老了,分明是如今混好了,有了撑腰的靠山,不把我们哥儿四个放在眼里了。”
勾胡子一抱拳道:“武三爷,这,姓勾的不敢,姓勾的只是在关外没得混维持不住了,进关来找了碗饭吃,既是,四位都在这儿,那就好说话,论起来,这两个孩子是我姓勾的晚辈.年轻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四位,姓勾的在这儿给四位赔个罪。”
洪四爷阴阴一笑道:“几年不见,勾胡子学得会说话了,这个我们知道,我们四个行事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要不是看这两个是你的晚辈,早就把他们摔掉了。”
勾胡子道:“那么四位是……”
既白又嫩那位突然说道:“胡子大爷,您有退一步的意思,可惜人家不会这么便宜咱们,人家是冲着姑娘来的。”
勾胡子神情一震,霍地转眼:“小六子,这话怎么说?”
“这位洪四爷刚讲话了,人家打早上等咱们等到如今了,人家想拿姑娘跟咱们老爷子换样东西。”
勾胡子脸色大变,急忙转过脸去道:“四位,这……”
洪四爷微一点头道:“没错,是这样儿。”
勾胡子满脸的络腮胡为之一张:“什么事都好商量,什么事姓勾的都可以低头,唯独这件事……”
冲桌子那边儿一抱拳,道:“马大爷,您原谅,除非姓勾的血溅尸横先躺下。”
桌上三个里,居中那位冰冷道:“勾胡子,你掂量着自己行么?”
“姓勾的不是没自知之明的人,虽知道自己接不下四位的,可是姓勾的身受敝主人活命大恩,不敢不舍命以报。”
“既是这样,”那位神情冷肃,煞威逼人的马大爷道:“老二,你们三个就成全了他吧。”
他身边的武三爷跟另一个,双双提刀站了起来。
勾胡子两眼暴射,厉声道:“马老大,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姓勾的把整个辽东都让给你们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武三爷冷冷一笑道:“勾胡子,当年那档子事,我们哥儿四个可不领你的情,那是你自己不行,我们哥儿四个要是不伸手,你照样得把那块地儿让给别人。”
话落,跟另一个逼了过来。
既白又嫩那位长剑一摆,怒笑道:“胡子大爷,您想退一步,奈何人家不肯善罢甘休,眼前这档子事儿不是唇舌能够解决的,咱们动手吧。”
勾胡子霍然转望,目射冷电,厉声道:“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这四位是辽东四霸天,你自忖能递得出剑么?还不给我一边儿去。”
既白又嫩那位猛地一怔。
酒客中响起几声惊呼,忙不迭地急往里让,挤成了一堆,辽东四霸天名头之慑人,可想而知。
俊逸黑衣客跟没听见似的,依然泰然安详。
既白又嫩那位两眼发直,掌中长剑缓缓垂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工夫,武三爷跟另一位已逼到了勾胡子跟前,勾胡子虬髯怒张,蓄势以待,眼看着血溅尸横的惨事马上就要发生。
突然——
“慢着!”一声清冷娇喝起自门口。
勾胡子身躯饥伶一颤,霍然转身:“姑娘,您……”
几十道目光一起投射门口,门口站着一位姑娘,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姑娘年约十八九,一身雪白的孤裘,外罩貂皮风氅,冰冷地站立在门口,一双秋水股目光中威棱闪射,煞威逼人。
勾胡子急急又道:“姑娘,您怎么好……”
姑娘她听若无闻,望着武三爷等三人冰冷说道:“我都听见了,我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不是你们四个的对手,我愿意留在这儿.你们放他们走。”
“姑娘。”勾胡子颤呼……
既白又嫩那位急叫道:“姑娘,您千万不能……”
姑娘她冰冷说道:“好了,你们都不用说了,我的脾气你们知道,我决定的事,是从不会改变的。”
洪四爷阴恻恻的一笑道:“想不到霍老儿有这么明白的女儿,行,一句话,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儿,勾胡子他们我兄弟一个也不动。”
姑娘美目中冷芒扫了洪四爷一下,道:“我要弄清楚,你们究竟打算拿我换霍家的什么?”
洪四爷探怀摸出一封密封的信,一扬,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