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是大好之事啊。我忍不住了,所以想亲口来告诉你。”
勾践:“你用不着说,我也已明白是何事。你能走进我的寝宫,已足可说明,我国的什么大王、大将军等已为你所指使了。”
夫差:“你能明白就好。我臣服了你越国,可谓大功一件。本公子离王位已大进了一步,你呢?”
勾践:“我也快了。”
“哈哈哈……”夫差大笑道,“勾践,你竟大言不惭!你不仅是个废太子,而且你的幼弟即将登基为王,看来你彻底没有机会了。”
勾践:“我若是有呢?”
夫差:“看来你还不死心。勾践,你知道本公子为何将你视为敌手吗。”
勾践:“因为终有一日,你会败在我手里。”
夫差:“你仍然是大言不惭!我之所以视你为敌,就因为我所要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给!更何况,你曾威胁过我。”
勾践:“可惜的是,你仍然要不到你所要的!”
夫差:“那我就告诉你,此番我不仅要到了,而且,你的幼弟正在边界受我王仪卤簿的赏赐!这就好比在你越国的脖子上挂上了一块铜牌,无论谁见了,都知道你越人已改姓吴!”
勾践虽沉着,仍气得发抖:“夫差你记住,你今日之为,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
“那好,我仍然等着你!”夫差大笑而离去。
不久,灵姑浮率诸稽郢巡宫,正路过勾践寝宫时,忽见勾践黑了脸,正堵着他们。灵姑浮:“世子……”
“没让你说话!”勾践的眼内闪着烈火,却冷冷地问,“你们知罪吗?”
灵姑浮:“本将……不知。”
勾践:“跪下!”
“世子……”诸稽郢欲解释。
勾践:“跪不跪下?”
灵姑浮:“世子已被废,灵姑浮的双膝只为大王而跪。”
“可我要你为国而跪!”勾践怒道。诸稽郢跪下,其他军卒也跪下,独灵姑浮仍不跪。勾践劈头盖脸地大骂道,“好端端的越国就要葬送在你们这帮蠢才的手里了!乘吴人所赐的王辇,使吴人的卤簿王仪,这算什么?是吴国的臣子还是他们的儿王?公子年幼,尚情有可原,可你们呢,难道会不懂吗?这种奇耻大辱竟也忍而受之,你们还是越人吗?作为一名将军,甚至一个男人,还有何脸面立于这世间为人?!”
诸稽郢竟被勾践骂得汗如雨下。灵姑浮却道:“你骂完了吗?”
勾践:“难道还不够?”
灵姑浮怒冲冲地喊:“走!”
到了夜黑,勾践仍暴怒着,如困兽一般在宫内团团乱转。苦成与岩鹰躬身立着,也满脸焦急。勾践忽止住了脚步道:“苦成,司急鼓,升朝!”
苦成一惊:“太子已不可升朝。”
勾践厉声道:“废话!你去告诉鼓人,若不敢司鼓,就杀了他!”
苦成连忙躬身而去。岩鹰“呛”的抽出剑道:“在下以命力护太子去大殿!”
勾践也取剑在手,厉嘶一声:“走!”
允常寝宫,夜。
石买正对允常禀奏着时忽有鼓声传入寝宫。允常竟比石买还警觉,问石买:“此是何音?”
石买一愣,脱口而出道:“升朝的鼓声。”
允常:“难道有人玩闹吗?”
石买:“立鼓处有禁卫守着,谁敢玩闹啊。”
允常:“那就很明白了。去吧,把鼓人斩了,有去大殿的臣子,立即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