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的逼问使他回答不上半句,问得哑口无言。“我费事理你!”他甩手就想走。“你同我企住(站住)!你自己看看你收了多少钱入袋!”说着大少把一盘烂帐扔在他面前。大家一片哗然,华树海本想邀了这份功,如今却被压制得无法可说,一气也就摔门而去,大少也不理他继续说他的方案。
但显然大家都对大少产生了质疑,频频问起失船的事,原本支持建海货行的股家都纷纷反对,更怕债主一齐上来讨回借款。一时间人心惶惶。
大少压下众人反对,道“那只是华树海一面之词,我从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再说了,大家不信我也得信各方情报,梧城确实没有这一消息传来!现在好不容易打点好了广州下面的关系,要建海货行,节省了从梧出发的时间资源和经费等是稳赚的事;还有关大人和我神交已久,通过他一定能摆平关税的款项,如今一条光明大道就在脚下,你们不走!难道想出去唱衰自己失了船,让大家对我们失了信心吗?那我看到时大家吃西北风去啦!反正我一定要这样做,现在举手投票,无论赞不赞成,作为大股家和三水那边的股我定了是这样就这样!你们赞成的赚了钱人人有份;不赞成的,到分钱时自己别眼红!现在投票!”大少不容分说举起了手,满脸的威严不可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尽管心有不甘,却都举起了手,毕竟这么多年了大少的手段和厉害是有目共睹的!这次压一铺,或许会发大达也不成。连大少都不怕,他们还担心什么。思考良久,在利益面前他们都举起了手,毕竟有话事权的是大少而不是碌碌无为,不可一世的华树海!
看到大家这样,大少很开心,他终于压住了这班蠢人,“好!谢谢大家的支持!我说过,有华树棠在的一日,一定不亏待大家!只要大家团结,有钱齐齐分!”
等开完了会,已到傍晚,大少早已饿得饥肠辘辘。铁三问他是否回家,大少说不回,让他返家和老爷夫人说声不用等他吃饭了。大少换过了衣服也就自行离去。
十二回 股息会长线投资惹争议,送贡品关巡抚交通救国3
今夜他要去见见琵琶,今早委屈她了。待慢慢步行到江边,才发觉几日间这里竟然兴起了新的妓寨。妓寨和歌女不同,歌女尽管身份低贱,凡事不得自主,但多数还是卖艺不卖身;而*操的就是简单不过的皮肉生意了,也就是人尽可夫,低贱犹如地低泥,人人踩,往死里的踩。这些花大寨里的*,都叫老举。尽管表面上寨院都有各式好听的名号,但背地里个个都知最好听的名号内里亦还是老举寨,那些各式美丽妖艳的女子就是老举,无论你是*花抑或秋月,多好听的名字在低俗下流的男人那里就叫老举。看着越来越繁荣奢华的江滩,大少知道这只是地方发展的一种缩影,正因为城市的繁华才会造就了大批的烟花柳巷,但只怕世风日下了。
夜色里,流露着各式男人不同的欲望。无论是达官贵人,军政要人,商场大爷脱掉衣衫,露出狰狞的脸孔发泄着原始的欲望。大少鄙夷的上了琵琶的花艇,霎时间一切静止了,空气也凝固了,不再充斥着方才难闻作呕的欲望气息。
琵琶点上的是檀香,很舒服的味道。琵琶身上清新的肥皂香带着泥土的芳香,胜过一切洋香水的俗艳香气。
“树棠你来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琵琶体贴的上前问候,吩咐下人去对面的‘水上酒家’那艘船上整几味小菜上来,大少饿了。大少知道‘水上酒家’价钱不菲,也就讨出了银票,琵琶拦下了说今餐她请。大少见她执意,也就领了这份情。“琵琶如此聪慧,知我有心事?!”他笑着看向她。琵琶一边泡着龙井,一边说道,“除了初一十五,若平常来看望我,那就是您有烦心事了!”
大少听了,知道委屈了她,握着她的手,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冷落了你!”
“什么话呢!我知道您家里的难处,什么都别说了。来,试试这茶,就怕我手艺生疏了!”
“怎会!你的手艺最合我意!”
琵琶轻轻的帮他揉着两边太阳穴,温声道,“那不过是我放了些香料罢了,难得树棠你如此喜爱!”
“这么多年,多谢你了!”大少想起香料的事,又出了神。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此事!”
大少说起,若非她懂得调制特殊的香料,他训练的獒队和铁三训练的鹰队也不会如此灵活。这些独门秘方使他在商业情报上如鱼得水,训练出了专门的信息传输队,这个是他们华运行的秘密,也是为什么其他商人做生意商情缓慢跟不上发展变化的重要原因。
“那不过是家父从前是大夫,我得了这套制香秘术罢了!而且这种香料,放在药包中随身携带对您的病有好处!”
“你帮了我这么多,有你这位红颜知己真是我几生修来的福气!”
“千万别这样说!能得到树棠您的爱宠,是我的福气才真!”
说到这,二人皆是动情。大少忍不住,抱紧了她,恨不得抵死缠绵。但他还是忍住了,只因他敬她,重她,若真那样做也就是视她为风尘女子无疑了,所以大少放开了她。而琵琶更是感激,感激他对她的厚爱!其实自己何尝不想抛开矜持,但只怕这样做会使大少夹在她和家人之间难做。二人相视,也就心意相通了。“谢谢你!”大少轻声言说,琵琶含笑靠在他肩上,能多留在他身边一刻就是幸福。
十二回 股息会长线投资惹争议,送贡品关巡抚交通救国4
良久,大少又想到了香料的事,于是问道,关于香料的制法有没有可能还有别人知道。听了大少的话,琵琶知道事关重大,努力回想,终是摇头。看到大少眼里的担忧,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我自十岁起和哥哥在广州城内走失,而自己辗转被买来此处逼着成了歌女。哥哥那时已有十五六岁年纪已经懂事,我想可能他有看过爸爸留下的香料秘谱,所以……但他会不会用我不敢确定!可以确定的是除了我和他此世上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制作香料的秘密!”
所以大少尽管经常用到这香料,但自己却并不能自行研制。他会定期从琵琶那取来香料分发给传递信息的那些人。广州城?难道截他消息的是琵琶的哥哥?!大少也感到一片迷茫,但这个人一定要尽快找出来,因为他的存在时刻危及自己的生命和利益。大少又说起,不若为她赎身,让她开家医僚,虽然是比现在清苦但起码可以自力更生不用再看人面色。“我知您想帮我,但赎金太贵了!我不想您浪费这种钱,我也就是这命了,我也认了!为着保护我的清白,您已为我花了许多钱,令我只是简单陪客饮宴,如今我怎能再花您的钱!这事不必再提!”
大少知道琵琶性子说一不二也就不再勉强。沉思之际却听到了一阵低泣,抬头探望却不知声从何处来。琵琶见了,说是白屋巷里住的盲妹。她身世很可怜,也是遭人拐卖,半年前买来此处。还带着一个弟弟。盲妹稍是漂亮小小的就会安排学唱曲子,样子稍差的就只能靠帮人捶骨按摩为生,由于是盲人又举目无亲,往往被人霸占,也唯有和着血泪吞到肚子里去。她生得十分漂亮,且识字十分难得,但她以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