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从口袋掏出烟盒。
琮玉看到是她的烟盒,悠闲不起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要抢。
陈既叼了一根新的在嘴里,身子丝毫不动,只是举高了拿烟盒的手。
琮玉一米七多,但陈既差不多一米九,她根本够不着。
陈既叼着烟,看着她皱眉生气,感到一阵莫名的轻快。
从他不再觉得生活繁重时起,“活着”变成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琮玉一巴掌打在他胸膛:“给我!”
“给你什么?”
“我烟!”
“你的?”
“废话!”
陈既还故意换了一只手拿,琮玉只能眼睁睁看着,烦了,胳膊肘杵在他腹部:“烦不烦?拿我东西!”
“点着。”陈既牙叼着烟,上下晃动,示意。
琮玉瞥他一眼,从桌上拿起打火机,挡着风给他点着。
陈既抽了一口,拿烟盒的手放下来。
琮玉立刻抢走了。
陈既看她急切地检查,问:“很重要?”
琮玉看到那根烟安然无恙地待在烟盒,但肯定瞒不过陈既了,也不屑于否认。
她走到栏杆前,胳膊搭在上边,看向窗外热闹的街景,把背影留给陈既:“我以前以为,我可以永远十七岁。”只要你在。
但你把我丢了。
我是不会求着你再把我捡起来的,就只能叼着这支烟,叼着那些个痴心妄想。
说重要倒也不重要,就是能证明我那段时期吃了数不清的苦。
就因为爱你。
爱一个钢铁心的陈既。
陈既仿佛听到了她没说完的话,忘了抽烟,那根烟燃烧的速度突然就变慢了。
他停顿数秒,把烟掐了。
琮玉握着烟盒:“不是很重要,但毕竟陪了我好几年。”
陈既走到琮玉身边,也随她看向窗外。
琮玉扭头看着他:“我藏你根烟很稀奇?你不也暗戳戳地让常蔓带东西给我?我这个被抛弃的藏点东西偷着想无可厚非,你一抛弃我的人,还悄悄摸摸干这种事,明明就放不下你装什么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