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朝于文庭一笑,“那官人你自己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她朝客栈走廊里站了站,避开阳光,揭开孩子的盖头,一个胖乎乎可爱的女婴出现在于文庭眼中,乍看之下,还真像自己最小的儿子四郎,怎么会这样,难道那天晚上自己真……他不相信的抬起头说道,“这天下像相的人何其多,你想干什么?”
“官人,我能干什么,你有正妻,为了孩子,我只能给你做个小妾了!”女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于文庭喝道:“放肆,不可能!”
两人站在客栈门口挺吸引人,男人虽值中年,却风度偏偏,儒雅稳重;女人虽抱着孩子,却梳着姑子头髻,花容月貌,楚楚动人,犹其一双眼睛,水漾妩媚,看得男人心都软了。
路人好奇停下脚步,不知不觉竟围了一圈,见于文庭不承认,个个伸头看了看。
夏天跟冬天不一样,这个孩子穿得不多,头发揪成一个小髻,养得白白胖胖,很可爱,有好事者就把孩子拿着跟于文庭相比,惊喜的叫道,“哎呀,这不是父女是什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啊,经你这么一说,孩子跟这个男人长得很像啊!”
“我看也像,不知这位先生为何不认?”
于文庭气得想骂人,娘的,像个屁,自己的酒品自己知道,大多数男人酒后会乱来,可是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要做夏琰的史官,夏琰让人测过自己酒后之事,在男女方面,自己是绝对过得了关的,是绝对不会让女人怀孕的,难道三年前的事情只是个引子,三年后,也就是此时,这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自己,要认亲?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那究竟为了什么,难道为了查赋之事?
看着跟三年前几乎没有变化的温秀秀,于文庭虽没有刻意寻找过,但为了三年前的事,他一直留意此人动静,一直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今天居然又出现在山阳县,难道她没有回过京地,一直在山阳,可是山阳之地是个小县郡,来自繁华京城的她怎么呆得下去?
于文庭径直走过人群,准备去会会山阳县新任县令——黄献德,抱着孩子的温秀秀跟在了后面。
丁小十手扶佩刀,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位大婶,请自重!”
温秀秀的眼泪马上如水般就下来了,她本身就生得漂亮,美人流泪,犹如梨花一枝带春,简直谁见犹怜,红唇轻启,声音如涧如翠:“官人,你就这么狠心!”
于文庭转头,眉头凝得能打结。
围观的众人,都是小县郡的人,温秀秀一出现,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现在见美人流泪,正义感不要太爆棚,个个呼道,“这位先生,这孩子明摆着就是你的,你为何不认?”
“是啊,多美的小娘子,多可爱的小娃,要是我立马就认了,做个美妾,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啊,先生,我看此小娘子手指葱葱,定是风雅之人,何不收了,做个美妾!”
……
法不责众,再说自己的事可不是跟路人说几句,就能让路人信服,于是对小厮说道,“安排她先住进客栈。”
“老爷——”长兴不想。
于文庭叫道,“赶紧去!”
“哦,老爷!”
丁小十说道,“妇人请!”
众人见此,仿佛促成了一件美事,个个乐呵呵的走了,边走边说,“我就说嘛,这样的美人,只要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那是自然,可惜我们没银子呀,有银子也去搞一个……”
“哈哈……对,有银子也去搞……”
……
于文庭甩着袖子出去了。温秀秀抱着孩子如愿进了客栈。人群中有人悄悄隐去,不知去了何方。
山阳县县令黄献德接到于文庭的贴子,一点都没有惊讶,嗤笑一声,“请他进来!”
幕僚提醒:“老爷,你看贴子后面!”
“后面……”黄献德翻到背,“城外风迎亭见!搞什么花样?”
“老爷去不去?”
黄献德笑笑,“去,怎么不去,难道想让我跟上个县令一样等他走后,就丢了官?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幕僚不安的叫道:“老爷……”
黄献德眯眼笑笑:“也许我的机会来了!”
幕僚再次提醒说道:“老爷,怕不是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