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已经和我说过了”
“那叫你的人散播点言论吧”夜凰眯缝了眼:“不是那姓韩的和二爷是对头嘛,既然二爷都被打昏了,不叫他掉层皮怎么成?”
小葵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
“墨卿如何了?”皇上立在太医院院正的房里瞧着那躺在软塌上,半边脸红肿似馒头的墨纪,双眉紧蹙。
“回皇上的话,墨大人受得算皮外伤,并无大碍……”
“既无大碍,为何昏迷不醒?”皇上的眉陡然高挑,那院正立刻躬身:“皇上息怒,墨大人之所以不省人事,是因为他挨的这一拳打的有些重,许是震到了脑袋,产生了眩晕,歇个二三天也就无事了。”
“伤到了脑袋?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面对皇上紧张的询问,院正急忙保证:“皇上请放心,墨大人不会有事,只要等个二三日,等他醒来就无事了”
“那他现在昏死过去,就是因为这一拳了?”
“正是。”
“那你好生给我护着,要是朕的墨卿有什么三长两短,朕就唯你是问”皇上说着走上前又端详了他红肿的面额,和唇角已经干涸的血迹,而后便是一脸怒色的转身出去,口中更问着随行的九门提督:“韩修呢?”
“在隔壁的药阁里候着呢”
“哼”皇上哼了一声就往隔壁而去,很快就可以听到隐隐的训斥声传来。
院正抬手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到了墨纪的身边刚舒出一口气,却是医令带了两个老人进了来。
许是因为皇上就在左近,早有人嘱咐过的,两个老人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埋着头躬着身,小心翼翼的挪步进来。院正见状,便是迎了过去问那医令:“这是……”
“墨大人的双亲。”医令做了答,院正自是赶紧迎了过去:“原来是墨大人的双亲,墨大人就在里面,您二位进去瞧瞧吧”
谭氏勾着脑袋不敢抬,只敢点头,墨言听出口气来,小心的抬了头,见屋内就着两个人,并没什么穿着龙袍的皇上,一下子气就顺了,胳膊肘一戳谭氏当下就迈步往里,那谭氏惊得抬头,看到自己的男人往内里的软塌跟前去,也急忙的跟上,结果双双到了软塌前,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脸有红肿,嘴角有血迹的昏迷不醒,便是一起瞪了眼。
“纪儿”墨言唤了一声,见墨纪毫无反应,便是紧张的看向院正:“我儿怎样了?”
院正自是解释了一番,出言安慰二老,可谭氏看到了墨纪唇角的血迹,哪里还能接受没事的说法,脑袋一热,这就哭嚎上了:“纪儿啊,我的儿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没日没夜的在宫里办差,家都不回,怎么就好生生的被人打了瞧瞧,这都肿成什么样了?竟被打的唇齿见血,面颊高肿,这是哪个天杀的,出手这样狠?你尽心尽力的做事,这是哪个混蛋把你打得不省人事啊……你见谁都客气,就是做了尚书也都小心翼翼,怎么还有人这样打你?这是哪个王八羔子黑了心的要打死你啊”
谭氏也算是借题发挥了,本来墨家和韩家的不和,就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如今知道自己的儿子被韩修打了,谭氏自然言语不会客气,而她的哭嚎声传递出来自然是被隔壁药房里的皇上听了个真切。
本来皇上生气归生气,训斥了两句,想到韩修乃漕运总督,墨纪也无大碍,便是打算就这样吧,可如今听了谭氏的哭嚎声,忽而觉得不是简单的让轿冲撞了,便是瞪向韩修:“你听听,被人这般辱骂,是何滋味?”
韩修这会儿那敢抱怨?就算心里也窝囊却也只能点头说自己的不是,可这样子在皇上看来,那就是心虚理亏,当下更是质问起来:“韩卿啊韩卿你说你一把年岁了,怎么就这么不容人?朕念你多年效力,把漕运总督之位给了你,就是想你和墨卿两个齐心协力的为朝廷尽力,可你怎么就能这么小心眼的打人呢?”
韩修满腹委屈,却也难言,面对皇上责怪的语言,他只能看看自己的双手,勾身言语道:“皇上啊,臣也糊涂啊,臣根本没想伤人的,那是一时混乱误伤的,臣,真不是有心的”
“有没有心你自己清楚”皇上脸色暗沉下来:“朕已经问过提督,也问过几个当时在场的,墨卿说有急事进宫面圣,你让下又何妨?就算你不肯让,人家让了也就是了,你怎么能当街辱骂……”
“皇上啊,不是臣辱骂于他,是他辱骂臣在先啊”
“辱骂你在先?”皇上冷哼一声:“人家明明说的是,他和你都是朕的狗,这也算辱骂你在先?”
韩修闻言无语相接,悻悻得低头道:“臣就是皇上的一条狗,他,他没辱骂臣。”
“去给人家道个歉吧,到底是你打了人”皇上说着词句加重道:“把事情给朕处理好,朕就当没事发生,你们可是朕的重臣,让人说你们打架闹事,丢的可是朕的脸你听着,要是你处理好了,便罢,处理不好……哼,朕会好好和你算账”
“臣明白”
“哼”皇上甩着袖子出了药阁,依旧还是听到隔壁谭氏的抱怨声,皇上烦躁的摇摇头低语道:“这老夫人莫非当儿子被打死了不成?”说完又看向身边的太监:“怎么就听到老人家的声音了,他媳妇呢?”
“墨大人的妻子有身孕,怕是老人家怕冲撞了,不让来”太监急忙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