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离王妃救救我可怜的儿子。”南汐和赵佳人对视一眼,二人本来就有意接近王乐菱,王乐菱主动开口倒省去了她们的麻烦。南汐将王乐菱搀扶起来,“吴夫人先起来,令公子怎么了?”“我儿子三岁时忽然大病一场,之后就不说话,也不笑,对任何人、事都没有任何反应,偶尔还会暴躁发狂伤害自己,我……”王乐菱没说完,便低声抽泣起来。任何一个为人母的女人,都无法见自己孩子伤害自己。每每看到孩子伤害自己,她的心都在泣血。赵佳人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吴夫人先保重自己的身子,离王妃医术精湛,兴许有办法能治好你儿子。”闻言,王乐菱抓紧南汐的手,“求离王妃救救我儿子,求您了!”“先带我去瞧瞧令公子。”“好。”王乐菱擦掉眼角的泪痕,高兴冲马车外吩咐道:“立即回首辅府。”…马车停在首辅府门外,王乐菱带着赵佳人,南汐立即朝里走。刚踏入前院,就见婢女着急忙慌上前来。“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小少爷又发病了,您快去瞧瞧吧!”王乐菱面上一沉,焦急跟着婢女去了后院。赵佳人和南汐跟上。南汐刚来到房门口,便见一个瓷瓶从屋子里飞出来,她立即将赵佳人拽开。瓷瓶“啪”的一声摔碎在她们脚下。她抬眼看向满地狼藉的房间,一个四岁男童还在继续打砸屋内的东西,王乐菱和婢女不敢轻易靠近,只能站在一旁劝阻。男童仿佛什么都听不到,更加暴躁的将床单被褥,桌子全部都推翻,甚至还恶狠狠瞪着屋内所有人。南汐刚要进屋,就被赵佳人拽住,“他是首辅家的老来子,你若是没万分把握,我就帮你推了。”“多谢赵姨提醒,我心中有数。”拉开赵佳人的手,她面带笑容走到男童面前。“你好!我是……”不等南汐把话说完,男童随手拿起一把椅子直直丢过去。她迅速躲开椅子,抬眼看向王乐菱,“首辅夫人,令公子发病会持续多久?”“有时候很久,有时候很快就过去了。”王乐菱刚说完,男童忽然从地上捡起一块茶杯碎片,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滴了一地。王乐菱的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劝道:“炎儿,你别乱来!娘求你不要伤害自己。”吴炎仿佛没听到她的劝阻,又拿着碎片企图划向大腿。见状,南汐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攥住了吴炎手里的茶杯碎片,碎片瞬间划破了她的手心,鲜血渗出。站在房门口的赵佳人喊道:“南汐!”现在受伤的可是离王妃,王乐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南汐用眼神示意她们不要过来,随即笑着看向愣在原地的吴炎。“姐姐不是坏人,姐姐是来帮你的。”吴炎无神的眼底掠过一抹慌乱,傻眼看着她不断滴血的手,松开茶杯碎片,踉跄后退了几步,忽然一脸痛苦抱头蹲在地上。王乐菱冲过去抱住他,不停安抚道:“没事了!炎儿别怕,娘在这里。”“你的手……”赵佳人来到南汐身边,担忧盯着她的手。“无事!”王乐菱嘱咐人将吴炎房间收拾干净,把吴炎抱到隔壁房间。南汐稍微处理了受伤的手,才来到隔壁房间。王乐菱歉疚看向她,“离王妃,我……”“无事!我先替令公子诊脉吧!”“好。”南汐来到床边,见吴炎面无表情,双眼无神,一动不动躺直愣愣在床上。她冲吴炎笑笑,柔声道:“我现在要给你诊脉,你不用害怕。”吴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将手搭在吴炎的脉搏上。她不仅用肉眼看不出吴炎有任何病,就连脉象也与常人无异,体内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微微皱眉,她又换了一条胳膊,重新诊脉。依旧瞧不出任何病症。这是为何?她收回手,欲言又止看向王乐菱,“吴夫人曾找旁的大夫瞧过吗?”“寻了无数大夫,每个大夫都说我儿没有病,可他没病又怎么会这样?”“让令公子好生歇息,我们出去再说。”留下一个婢女照看吴炎,南汐和王乐菱来到院内。王乐菱焦急问:“离王妃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还请直说。”“你能详细同我说说令公子发病前后的事吗?”王乐菱点头,徐徐道来。原来,吴炎三岁之前开朗活泼,
聪明伶俐,首辅吴文海十分宠爱他。三岁时,他忽然患上大病昏迷不醒,王乐菱和吴文海急得四处寻医之际,遇上了下山义诊的无尘,是无尘将他唤醒。不过,他醒来后,便像换了一个人。再也不说话,不笑,对任何人、事都没有半点反应,时而还会暴躁砸东西,甚至还会自残。王乐菱见吴炎这样,还曾上无极观找过无尘,无尘却推说自己只能让他醒来,其余的只能靠他自己。这一年多来,王乐菱和吴文海仍旧四处寻医,可惜始终没人能治好吴炎。又是无尘!这个无尘接近朝中大人们的家眷,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无尘背后的同伙到底有什么目的?南汐抬眼看向王乐菱,“无尘自那次唤醒令公子后,就再也没见过令公子吗?”王乐菱点头。按照王乐菱所说,吴炎对任何人、事都没有半点反应,可她回想吴炎不小心误伤自己时,眼底却露出了一丝慌乱。他不该有这种表现才对。难道……见南汐皱眉不语,赵佳人盯着她受伤的手,道:“我看离王妃的手也受伤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容离王妃先回去把手处理下,明日再来吧!”“周夫人说得对,炎儿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眼下还是离王妃的手要紧。”王乐菱接话。现在对吴炎的病没什么头绪,先回去想想办法也好。她有些歉疚道:“那我明日再来。”“我送送你们。”王乐菱将南汐和赵佳人送出首辅府,在门外碰上一同回来的吴文海和轩辕离。南汐和轩辕离略显诧异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