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自然知道这些,爹这次出手比以往阔绰恐怕也是想着外孙,国子监那地方比的就是出身!儿子出身不好,她真担心到了那被欺负,实在不行就说是赵阁老家孙子得了,可惜赵氏不敢对相公提,怕相公心里受不住打击!
赵氏人是真不错,对宋谨行没的说也没趁机给相公以前的小妾下绊子,如今连小妾生的孩子也照顾的好好的,宋谨行为此更不敢给媳妇脸色看,见了赵氏什么傲气也散了七七八八,有时候还有些怕她。
……
宋三家的马氏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她跟赵氏一样对相公好的没话说,嫁鸡是鸡、嫁狗是狗,相公争不争气都是自家相公轮不到别人说是非,但马氏是个会来事的,八面玲珑、小心思一沓一沓的,宋老三身边一个小妾也没留,跟来不是嫌弃太哭闹就是天天抹泪,让宋三亲自轰走了!
所以人人都说宋三家有个兵不血刃的马狐狸。
可这也没有办法,马家纵然显赫可也不缺她这一个女儿,娘家不能帮衬相公,她也养不起这么多吃货,至今也没舍得给自己换身秋装。
马氏见相公回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快速把相公拽到一边,不让相公回家。
宋三不解:“怎么了?”
马氏脾气不爽道:“知道你回了宋家,来了些脸皮厚的打听消息。”
“谁啊?”宋三纳闷,什么人能把平日脾气好的娘子气成这样。
“你岳父!”马氏只对着相公时说话就没轻没重,以前的良好教养不见鬼也见猪了!
宋三一听岳父在,急忙整整衣冠就要进去,身为女婿怎能让老丈人久等。
马氏赶紧把他拉回来:“干嘛!让他们等着!想见就见,当我家门坎真那么低。”她本来是不想抱怨爹娘的,可这些年有大嫂比着,人家爹是怎么对女儿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爹怎么就知道对长官发财的妹夫好,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有事了一个个像施恩般的来了,进门就问她‘宋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人问问她相公去了宋家是不是危险,有没有考虑过她一直担惊受怕的心情!
宋三见媳妇慢慢变得委屈,那点酸人的迂腐被压了下去,也不管什么岳父了,陪着自己娘子散气。
马氏见相公听话,心里没来由的好受些,可来的毕竟是她爹,还真能让相公躲着不见?收敛了下情绪,跟着相公恭敬的给父亲问安。
马老爷子‘铜锈’起家,后给家里捐了一大堆官,现在也算粗木繁枝的官宦家族,以前对大女儿的夫君好的没话说,不过以后就不咋地了,现在来见宋三也颇有高高在上的意味。
宋三从不计较这些,一五一十的说了他知道的内容。
马老爷心里有了底,担心大女婿因为太子妃发迹,也和颜悦色了几分,走的时候留下了不少银子,一直嘱咐宋三好好干,什么都会有的。
马家人走后,马氏气的把银子摔在门上,不一会又一粒粒的捡起来,抹着泪去后院给相公孩子做饭。
宋三什么都没说的进了书房,他知道,马氏虽然有小性子但识大体,不用他担心什么。
……
两个不起眼的小胡同消停后,傍晚的盛都有两户人家人头攒动,送礼的、说亲的、谄媚的、会闺蜜的,找着理由往赵府和马府凑。
皇宫内,陆公公边为太子布菜,边把这些当笑话讲给太子听。
周天心想,果然一石激起千层浪,焰宙天的威名够她用到死了,区区进个门就能把全盛都的官员吓城这样,周天多少能明白今日送水果的和送身体的人为啥那么多了。
陆公公为太子夹块鱼,试探性的道:“将军今日可是被欺负的很惨呢。”说着叹口气,想引起太子的疑问。
周天没兴趣:“页雪去南城了吗?”她更关心这个。
陆公公道:“去了。”
“跟滕修相处的来吗?”倨傲不喜欢滕修没什么,子车页雪不行。
陆公公闻言笑了:“页雪公子险些没把滕公子气死!听说滕公子提醒了子车页雪好几次他叫什么,结果页雪少爷转头就忘,有事喊滕公子时,就指的滕公子张嘴装哑巴,说来也是滕公子修养好,听下人们描述滕公子和子车公子是见过的,只是页雪少爷记性不好。”
周天呵呵一笑,吃饭也香了几分:“他就那样,难为堂堂子车家族养出了这么个怪胎。”周天突然问道:“你知道子车页雪为什么这性格吗?”
即便‘同父异母’子车家的三少爷性格也不该如此古怪,甚至可以感觉子车页雪不喜欢子车世,虽然他极力隐藏,但他那点道行不如子车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