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欣喜的站起来想拿给一旁的周天看,却因为起身太快,眼前一晃。
周天急忙放下手里的书抱住他,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传太医,陆——”
苏水渠急忙站定,不让太子再开口,羞愤的看眼跑进来的陆公公:“微臣没事,只是起的急了,这么晚了别惊动太医院,微臣真没事。”
周天不放心的摸摸他的头,依然有些紧张,想起他身上有伤,她竟然让他忙了这么久,难道焰国比这些为她努力的人更重要:“真的没事?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苏水渠摇摇头,扯动了身上的伤有些疼而已,受的住:“没事,过会就好了。”
周天看着苏水渠无所谓的样子,却见他脸色依然不好,心里不禁有些责怪自己更心疼水渠的这份心,周天抱住他,紧紧的把他抱在身边:“辛苦你了,是我求功心切没注意你的身体,你怪我吧。”
苏水渠感觉到太子的真心,心里有些歉意,他受之有愧更有些不敢承担:“太子,微臣没事,能为焰国做些什么,微臣心甘——”
周天不等他说完,突然吻住他的唇,急切的放在舌下探索,周天抱着他,动情的打开他的牙齿,肆意探求。
苏水渠惊慌的僵住,表情复杂的迎接着太子的热情,他扪心自问他可能吗?他是太子,好与不好都是耀眼的殿下,他的后宫有无数优秀的男人而他不过是平凡的一个,太子这一时的怜悯又能持续多久,他甘愿让自己等在茫茫深宫,祈祷太子偶然的临幸吗?
苏水渠非常清晰,他不想,可——他不否认,他在乎太子此刻的在乎,他高兴太子此刻的拥抱,更享受太子的吻,苏水渠知道他不该,但他没有推开太子,反手抱住殿下,更趋近周天的探索。
165风寒
周天得到回应,吻的更加认真,她喜欢眼前的男人,喜欢他对自己的付出,在一个并不熟悉的地方有人这样喜欢,她觉的心里踏实。
可惜她是太子,不方便一夜风流,即便她能以男人的身份宠幸苏水渠,她也不愿意让他有心里阴影,一个正常的男人应该不愿意屈居忍下,而苏水渠的身体状态不适合用药。
周天吻着他,随苏水渠一起倒在榻上,两人忘情的纠缠很久,直至衣服落尽、汗水淋漓才相拥而静。
周天不想伤害他。
苏水渠没胆量压太子,两人都沉默着忍受身体的感觉消散,两人依然抱着。
苏水渠率先为太子盖上被子,身上的痕迹清淡但鲜红:“太子睡吧,很晚了。”
周天看着他的眉目,不自觉的身手描绘他的眉眼:“恩,睡吧。”
……
翌日,朝阳升起,积雪融化,复苏的春风悄然间临近,不知不觉间在大地上游走,带来不起眼的新一天。
周天走的很早,苏水渠茫然的看着屋内华丽的摆设,陡然升起一股恐惧,空寂的等待,没有理由的消磨,他就如屋内的琉璃瓶,常年在此供主人取玩,他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想慢慢消磨了周天对他的唯一一点在乎。
苏水渠想这一刻他自私了,他想周天不忘记他,想周天记得他,而这些唯有离开这里,去他熟悉的地方,做他自己,太子或许才会在某一天想起他。
苏水渠正在茫然,突然小十一来报:“苏公子,孙公子来了。”
苏水渠亦惊恐这种称呼,太子后宫没有品级,宫人一律称他们公子,而他总觉的与这两个字格格不入。苏水渠站起来,去迎接。
孙清沐例行早事来看看苏水渠有什么需要,也是让太子知道他会照顾好苏水渠:“用膳了吗?”
“参见孙大人,回孙大人,吃过了,劳烦孙大人惦记。”
孙清沐避开苏水渠脖子上青紫的痕迹,不自觉的打量苏水渠一眼,见他身体没事手边的药收了回去:“有什么事让十一找池公公,我衙门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苏水渠拱手相送,诡异的场景即便他经历了几天也不能完全释怀,孙清沐,这位让莫家少爷惦记了几十年的男人,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唯一几次来河继县均盛况空前,他次次击败寄夏山庄的莫凭,那时他不过是远远的看,随着众人为他喝彩。
那时候孙清沐遥不可及、俊美风流,是继存城大家闺秀的心尖人物,即便后来传出他跟了太子,境遇堪忧,他留在继存城的身影依然是当年的睿智风采。
苏水渠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关心他的起居,可以距离这么进说话,总觉的那么不现实又有些恐慌。
孙清沐从院里出来,直接向府衙走去,苏水渠侍寝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太子最近越来越不挑了,听说昨天早上还去见了施天竹,太子到底是太子,谁能左右他的喜好。
周天散朝后去了焰霄的书房拿前些以往的河道资料,顺便捣鼓出皇上的印章拿走了。
焰霄赶回来的时候扑了空,但也没反身去找儿子,心妃的事他也烦,可还抵不上跟焰宙天说话更令他心怵,那畜生几年前发疯还打了他一次,简直是杀也杀不得,骂也骂不得,他才不会没事找事招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