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微醺含笑的听苏义高谈阔论,虽然有些不入流的闺房之了,和谁家的母夜叉整死了碍眼的小妾,哪家的大人惧内怕事,周天紧绷了几日的心情,难得放松的眯眼看着一袭蓝衫的苏义。
苏义被看的很不自在,喝多了的她眼睛朦胧如月,浅淡的水光映入她的眼眸再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让苏义心神巨乱,苏义见太子有些迷离,小心的推推她问:“殿下,要不要进去休息。”
周天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她确实有些困了。
周天困,却不是真的迷惑,几杯酒而已,她若不想也不会醉,周天靠在床榻上,却懒得争辩的任苏义服侍,何况她不得不承认,苏义很会服侍人,确实让人昏昏欲睡。
周天迷离的看眼用毛巾给自己擦手的苏义,突然闭上眼睛道:“你觉得苏飞怎么样?”
苏义顿时抬起头,很怕太子这一刻想起那个狐狸精,见太子并没有转宫的意思,苏义被惊了的心才落回原地:“他呀,除了一张脸能看,哪一点有可取之处,当年他在家就惹兄弟们嫌,他母亲更是出了名的悍妇,听说在外勾搭过人,若不是有几分姿色让太子垂怜,谁知道他是谁!”
周天头疼揉揉额头,知道自己问错人了,
苏义是绝对不会放弃贬低对手的机会,突然眼珠一转道:“太子,怎么突然问起那个懦弱的人儿了?是不是他仰仗姿色跟什么人……”
周天顿时皱眉,平静的心情隐隐有被打破的征兆。
苏义顿时住口,眉开眼笑的放下毛巾,向太子凑去:“苏义,给你揉揉肩,太子这些天忙战事,都没来看苏义。”
周天神色恢复一些,想了想后,拿开苏义的手:“不用。”她有些想不准子车世的态度。
苏义怎会放弃,轻轻的揽住太子的肩膀,入手的柔弱终于有了可解释的理由,怀里的是女子:“殿下……”他轻挑的抚弄,脸暧昧的靠近太子……
苏义亦是老手,他的手段比子车世床上功夫好的多,他们是身经百战被虐出来的高人,为了让太子舒服不被虐的惨,苏义什么没练过,若真论本事,子车世能被辛一忍秒杀。
周天也确实觉的舒服,从本来不想容忍苏义,到享受苏义的存在,周天这样久经风月的人也没用太多时间。
这也是周天第一次见识,焰宙天调教出的男人手段,酥麻的触感、舒适的摩擦,苏义并不急功近利,他只是慢慢讨好着身下的女子,让被酒渲染的红晕,更加灼人心动,苏义含住她的耳唇,手在她锁骨上徘徊,腿却摩擦着周天的敏感,尽心尽力的讨好她。
若论技术,子车世这一刻能被周天忘到地府去,但人却不能忘,她若跟苏义怎么了,周天觉的子车世能把自己怎么了:“别闹了。”周天握住苏义的手,示意他停止。
苏义有些失望:“殿下……”
周天没有睁眼,拍拍苏义的肩,告诉他到此为止。
苏义不懂自己哪里做错了,以往太子绝对不会拒绝他,可自从太子有了苏水渠便……“殿下,苏义不逾越,只是想让殿下高兴……”
周天闻言却没让苏义动。
苏义见太子没反应咬咬牙忍着心里的纠结道:“殿下,苏义准备好了,若是太子忍可以……”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周天惊讶的睁开眼,朦胧的目光此刻异常清醒,却也再不忍多看苏义一眼,眼前的人,没有孙清沐的能力没有子车世的财富,甚至不曾像苏水渠讨她欢心,可周天此时却不敢看他,她不值得苏义喜欢不是吗:“睡吧。”
苏义不甘心,他那点不好,为什么太子不看他,苏义见太子闭上眼,决然的府起身瞬间压上太子,极尽挑逗之能。
周天烦躁的将苏义甩了出去:“放肆!”
苏义站起身,虽然很痛,可对于早已习惯的他不算个什么,苏义目光坚定的再次缠上周天:“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哪点不如苏水渠,殿下,你不能这么不公平!”
周天再次将苏义甩了出去!目光陡然凌厉。
苏义见状跪在地上没敢起来,他察觉道太子要下死手了,就是因为这份察觉,苏义很不甘心,不甘心太子不看他,在他付出了这么多后却输给了苏水渠,苏义委屈的跪在地上,他就是跪倒死,也要让太子知道他在意很在意!“殿下,苏义跟了您七年了。”
七年,比不上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男人!呵呵:“苏义又不是指望独占太子,不过是想讨太子欢心,太子竟然如此嫌弃在下,苏义任凭殿下处置便是!”
苏义说完孤傲盯着地面,等着太子一怒之下把他处了!
周天躺会床上平静无波:“竟然跟了本宫七年,就该知道本宫的脾气,跟苏水渠没有关系,最近没心情而已,你想跪着就跪着,本宫累了。”说着周天找了个舒服位置,不再搭理钻牛角尖的苏义。
苏义听到太子跟他解释,心里的火气已经散了一半,不禁暗恼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万一太子真把自己杀了!看自己怎么哭!
但现在,苏义刚才的不满烟消云散,太子的解释比什么都珍贵,何况太子只是说他愿意跪着,也就是他不愿意跪着就可以自己起来。
苏义心情瞬间转好,也不闲丢人的瞧瞧掀了被子,躺在太子身边,虽然不敢再逾越,但还是伸出手揽住了她。
……
苏院的灯熄了,夜幕下,小池公公恨得牙痒痒,他抱怨的回头却见刚才伏案的主子,如今望着苏院的方向发呆。
小池见状,低落的垂下头,不敢叨扰主子。
孙清沐神情低落,重新拉回奏折上的思绪,一连写错了几个阅字,于是孙清沐站起来,声音平淡的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