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周天接过陆公公手里软趴趴的纸笔愣的一下,直觉的就想像对工作不利的下属发脾气,这样的纸笔能做图纸?可随后一想这里不是她习惯的地方,才放低声音道:“去再拿个小板来。”
“是,是。”陆公公瞬间搬了面硕大的木板过来,并讨好的开口:“太子,太子,这板子够大,能堵住河水。”
周天抽搐的看他一眼,再看看低着头的苏水渠,都不好意思说认识陆公公:“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陆公公闻言瞬间面如死灰,太子要杀他!
苏水渠也抬头看了太子一眼。
周天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了!属下办错事不能骂了!:“行了行了,本宫的意思是你一站远一点,没有让你死的意思,一边站着去。”
陆公公如蒙大赦,感恩戴德的跪了太子又跪苏水渠,恨不得把苏水渠当神一样拜拜,没想到太子会为了长相不出众的男人放过自己,难道太子真看上了这位其貌不扬的河道史?
如果那样,他该好好筹划筹划为太子把苏水渠弄到床上。
周天见陆公公走了,才回头问:“继存河是内流湖还是外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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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动手
苏水渠闻言,疑惑的看向太子?
周天见状,不禁皱眉,莫非焰国不这样区分湖海?“抱歉,本宫不是很懂河道,本宫是想问继存河的水是流入更大的海、还是在陆上的湖泊。”
“回太子,流入茫海。”
“那么全长多少?”
苏水渠眉头皱的更紧了,焰国并不注重河道,根本没有丈量过:“回太子,继存河是从月国‘耸云山’发源而出,流经我国七个省份,注入茫海的一条重要河流。”
国际河?周天继续向前走,料想不会有纠纷,现在社会不缺水资源,更不会有人闲到去耸云山设什么水电站:“请问流经河继县的继存河,有没有弯道?水的流速是多少?含沙量呢?”
苏水渠有些奇怪的看向太子。
周天谦虚的笑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欧阳将军希望本宫治河,本宫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难道本宫问错了?”
“没,没,太子问的很工整。”原来是为了欧阳将军,传闻太子非常宠爱将军,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回太子,继存河有一条大弯道在河继县回流而下,流速之快堪比飞箭齐发,所以河水的含沙量不高。”
不高是多少?“那两岸的自然环境有没有动过?大坝宽多少?泄洪能力是多少?水流最大速值与河道自排能力的比值是多少?”
苏水渠有些诧异,这也是太子看到的问题?但还是快速答道:“回太子,大坝宽十六丈,高二十三丈,河道下游淤积成泽形成湿地,至于最大速值与自排能力的比值?恕微臣没有听过类似的问题,请问太子师承何人?”他不记得有谁提过最后一个问题。
周天没注意苏水渠的脸色,听他说完数字,不慌不忙的在纸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道:“他是郭守敬,你没听说过?”
苏水渠茫然的摇头。
周天心想,你听说过才怪,人家是元朝人,重修过京杭运河,制造了天象测量仪和经纬测量仪,是登上了世界天文学、自然科学巅峰的人物,你听过才有鬼。
“敢问太子,此人在哪里?”
“哦,路上的时候我一个不小心把他杀了,你也懂的,心情不好了难免控制不住。”
苏水渠闻言嘴巴惊诧的抽了抽,惋惜的不再多问。
周天低着头,认真的边走边算:宽是55。33,高是76。67,那么水平上的阻力应该是……周天立即皱眉,怎么是这样的数字?
周天思索的停了一下疑惑的又开始走:“水面线是多少?”莫非她刚才目测错了。
苏水渠闻言眼里都带了疑惑,水面线?
周天突然蹲下来把手放在湍急的河中静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继续走,手中熟练的画出想象中的图形,头依然不抬:“就是大坝溢满时,顺着坝轴线的方向观测到的平滑弧度?”
这次是苏水渠不动了,那是什么?听起来是很重要的问题?
周天依然算着手里的数字,稿纸左上角的地方轻松的画着一副继存河概述图:“不对呀,你这样的数字,梯形堤坝形态完全不成立,水流速也有问题?分断面的局部损失完全无法演算,你怎么会让……咦?人呢?”
苏水渠站在远处看着走上主干道的太子。
靠!表现过头了!周天反射性的一笑:“有问题吗?我就说他的理论全是骗人的果然是骗人,没白杀了他!”
苏水渠震惊的张开嘴,看着太子嘀嘀咕咕的说五马分尸什么的,快速惊喜的道:“太子问的是不是根据上下流的水流和阻力而建造的最佳施工堤坝形状和位置?”
废话:“好像是吧,那个人那么说的。”
苏水渠瞬间激动的再问:“他还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怎么计算太子说的什么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