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会死。”周天捏捏他‘可气’的小脸:“一会不提我的痛处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子车页雪赶紧拯救自己可怜的脸:“我这是提醒你别好高骛远。”
周天无奈的靠在马车上,天寒地冻让她去哪里想赚银子的外快,周天望着车内精致的香炉,鎏金雕刻、兽首葫身,造型别致优美,香气从做功复杂的犄角处冒出,兽嘴里镶嵌着可变换色泽的珠子。
周天见状更加挫败,想倒卖点手艺都不行,她这点水平也就能在焰国卖弄,拉到世界估计水平有限。
周天思考自己除了杀伤性武器外能拿得出手的才艺,发现除了卖艺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子车页雪见周天蔫了,捅捅她道:“你其实也不错,不用妄自菲薄。”
周天闻言看着子车页雪这身奇怪的衣服,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无良的去发达国家卖衣服,至少他们的贵妇有闲钱追求美,可她会时装设计吗?
周天想了片刻觉的她的设计应该跟她被古文一样的不堪,但,再不堪她也是会被的,周天怎么琢磨怎么觉的自己有倒卖服装的潜力,可对于一个连密探都没有的破国,她到哪给自己寻求可靠的合作伙伴。
周天思索的抵着下巴,手指惯性的想摩擦自己的脸颊,一副荡漾不堪的痞子样。
子车页雪看不下去的扫开她的手。
周天反射性的险些没栽下去:“你搞什么?”想吓死人!周天幻想的最大出口国还没找到合作人,就被这臭小子惊醒了。
子车页雪靠回车背上,义正言辞的教训:“看看你那德行,匪女都比你有教养!女孩子坐要有坐像,想事情时已经单手托腮呈犹豫状,该是一副唯美动人的样子,你看看你!”比男人还男人。
周天对子车页雪彻底不抱希望了,让他说句吧,他一天不提醒自己是女人,他估计能憋死,可谁叫人家有本事,有能力,说吧,什么时候把自己出卖了,他就老实了。
周天想着子车页雪,本能的想到了子车世,子车世的商业版图在其他国家有根基,鬼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将来跑路,但……周天有些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很不地道,上次欠人的银子还没还。
周天出了子车世还有一个人选,施弑天,锦衣杀在世界各地都有人脉,肯定也有据点,相比之下用锦衣杀的人出路更多,但……她跟锦衣杀关系不太好。
周天叹口气,发现自己的处境挺凄凉。
子车页雪在周天眼前晃晃沾满铁屑的爪子:“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周天看他一眼:“你在乎?气死我了,你和你哥不是好霸占焰国?”
子车页雪见她有力气损人,靠在车背上彻底不理她。
宫门为太子的马车重新开启,寂静的皇宫一路灯光为太子引路。
周天下车,对飘下来的子车页雪道:“很晚了,早点休息,记得让你的侍童给你添饭。”
“啰嗦。”子车页雪像幽灵一样在夜色下飘远。
周天洗涑完毕,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决定去看看苏水渠,这几天有些忙,她每天早朝前去看他,他还睡着,太医刚才回了话,苏水渠的身体好多了,她该去看看。
周天想到去见苏水渠忍不住有些扭捏:“陆公公,你看我这身衣服是不是太素了。”
陆公公打量眼太子,淡金色的束腰长衫、肩部添了飞翼,衣衫上的并蒂莲错落有致,金仙挑起的几缕花色显得庄重气派,如果如此亮眼的颜色还叫素净,太子想穿什么!?她受封时的太子袍吗?可不上朝不礼拜不祭祖,穿什么太子袍:“回殿下,殿下玉树临风、俊美非凡,怎么穿怎么好看。”
周天怎么想怎么觉的上面的话不是夸女孩子改用的:“就没有一点妩媚动人?”
陆公公闻言,嘴角抽噎片刻,三更半夜太子这是要做什么呀?于是陆公公冒昧的问道:“敢问,太子是要见谁?”这身衣服如果换个颜色大婚晚上穿都行。
周天再次对着镜子疏理下飘在两旁的头发,端详了片刻道:“我怎么觉得头上的玉冠太俗了,宝石也太亮了,换个。”
陆公公赶紧给太子再挑一个:“殿下,您到底要见谁?”干脆带上太子冠去好了。
“嘿嘿,我去看苏水渠。”
陆公公无言,以为殿下如此隆重是去讨好谁呢,苏水渠还用讨好吗?真不懂太子最近是怎么了,到手的东西反而开始用心呵护:“太子换上这颗水蓝镶金玉冠如何,又衬衣服又好看。”
周天指指自己的头:“好好,给本宫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