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很果断地道:“陈瑛我也知道,无晋并不是很喜欢她,他绝不会对她‘心中藏之,何日忘之’,而且陈瑛是练武之人,她写不出这样的诗句,京娘,你再想想,他还给你说过谁?”
京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摇头,“没……没有了!”
她异常的表情瞒不过苏菡,甚至连凤舞也看出来了,凤舞低声劝她,“京娘,这件事很重要,你千万别隐瞒。”
苏菡也微微一叹,对京娘语重心长道:“京娘,我并不是吃醋,要去找这个女人算帐,不是这样,一个家总要有家的规矩,朝廷也明令禁止官员养别宅妇,你想想看,无晋在家里有妻有妾,结果他在外面还养了一大堆女人,我们都不知道,过十几年,一群孩子跑来,都叫他爹爹,这对我们又是何等伤害,是何等不公平,当然这只是假设,但我很担心,如果他喜欢这个女人,可以带回家来,如果人品正派,不是那种风流的烟花之女,我可以接纳她,但我决不准他在外面私养女人,这是一个做妻子最起码的原则。”
“我坚决支持大姐,这种事我也不能容忍。”
凤舞再劝她,“京娘,你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起才对。”
京娘面露难色,嗫嚅道:“只是我答应过公子,我怕他生我的气。”
“京娘,这是两码事,你就是太软弱了,事事听他的话,一点原则都没有!”苏菡有些生气了。
“京娘,你有了身孕,他肯定不会生你的气。”凤舞从另一方面开导着她。
“好吧!”
京娘经不住她们二人左哄右劝,终于下定了决心,她不能隐瞒主母,“大姐,你应该还看到一颗玉做的相思豆吧!”
“对!有的,我见到了。”
“我曾经问过公子,那个相思豆是谁给他的,他说是他师姐给的。”
“师姐?”
苏菡完全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无晋的师姐是谁?“京娘,她是什么人?”
“无晋说,师姐是个可怜的女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在一个海岛上。”
苏菡暗暗忖道:“这个师姐应该也在凤凰会吧!”
“然后呢?还有什么?”
“还有……”京娘想了想,“对了,他还说过他师姐救了他的命,其他就没有了。”
苏菡的怒火已经消了七八分,她大概明白了,不是无晋在外面养的女人,这点很重要,只要丈夫没有在外面养女人,那一切都好说,她最害怕丈夫在外面有私生子。
估计这是自己的花心丈夫从前惹的一段情孽,他一直难以忘情,哎!他到底有过多少情孽?
凤舞又拿起纸条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上面的墨,她对纸张字迹之类的东西异常敏感,她眉头一皱,“不对,大姐,这字迹很新,最多不超过两个月。”
苏菡也接过纸条看了看,果然如此,看样子,这段情远远没有结束,她想了想便道:“这样,你们俩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咱们也别把他惹得恼羞成怒了,给他点面子,这件事我来和他谈,一定好好解决它。”
她又对京娘道:“京娘,按顺序,今晚他应该在你这里过夜,咱们换一换,让他明晚来陪你,你就说身子不舒服,让他到我那里去。”
京娘点点头,“大姐,没有问题,今晚我和凤舞睡。”
苏菡站起身笑道:“我得赶紧把这张纸条放回去,他若看见了,准会又吼又叫,说我偷看他的私密。”
苏菡快步出去了,京娘轻轻一吐舌头,对凤舞笑道:“我发现大姐也蛮厉害的,我一直以为她温婉可亲。”
凤舞摇摇头道:“那是因为你太懦弱,大姐是温婉可亲没错,但她有底线,碰到她的底线,她不会让步,其实你也一样,假如公子让你把孩子打掉,你干吗?”
“我绝不!”
“这不就对了,你也一样有底线,大姐是书香门第出身,她最不能接受乱了礼法之事,比如私生子之类,我估计这就是她的底线。”
凤舞也暗暗忖道,‘那自己的底线是什么呢?钱?不是,那会是什么?应该是欺骗。’
凤舞最不能容忍别人欺骗她,从前她不容许账房做假账来欺骗她,现在她也同样不能容许丈夫欺骗她。
无晋在外书房和周信二人足足谈了一个时辰,送他们离开时,天已经黑尽了。
无晋回到后院,他现在有两妻一妾,按照大家商定的办法,是六天一轮,也就是六天中,无晋和正妻苏菡住三夜,和次妻凤舞住两夜,再和妾京娘住一夜,假如远行在外,一般是京娘随他,照顾他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