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王达纶用刀拍拍何虎,微笑的说道:“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你啊,现在就是我案板上的一条鱼,我想怎么吃你就怎么吃,信不信?不信咱们来试试?”
何虎看着明晃晃的刀,吓住了,他连忙说道:“我信,我信!”
“信就对了,你还听说过一句‘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么?所以钱财乃身外之物,把粮食给我交出来吧!”王达纶循循善诱的说道。
“我想问,这句话是谁说的,没听说过啊!”何虎迷惑了,什么时候有这么怪的话,还风吹鸡蛋壳。
“没文化,真可怕!周星星大师这么经典的话你都不知道?果然是欠收拾,我问你,给不给粮食?敢崩出一个不字,我今天就砍了你!”王达纶掉书袋失败,恼羞成怒了。
“我给!我给!还楞着干什么?让人把粮食搬过来啊!”何虎大叫道。
“搬粮食是假,搬救兵是真吧?也好,让你的人全给我滚过来,顺便把粮食带来,我今天一遍手处理完。”王达纶浑不把何虎的那些喽啰放心上。
“孙六,派几个人过去,把队伍开过来,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还有,把这几个人给我看好喽,我们想安生,没这几个人不行。”王达纶接着安排道。
当众人领命而去后,王达纶示意把何虎的手下全关了起来,就留何虎陪他喝茶。王达纶给自己倒了杯茶,闻了闻,赞叹的说道:“好茶,真香!何虎,你比我会享受啊!”
何虎不说话,铁青着脸坐在桌位上,视王达纶为无物。
“说话!我们少爷问你话呢?哑巴了?”站在他后面的苏禄碰碰他,呵斥道。
“苏禄,对何帮主要客气点,毕竟咱们是在他家!坐过来,站着干什么?我想何帮主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王达纶阻止苏禄,但他的话很是气人。
苏禄哼了一声,仔细搜查了何虎身上后,才放心的坐到王达纶下首,开始品起茶来。
王达纶给苏禄倒了杯茶,接着又给何虎倒了一杯,说道:“何帮主,我借花献佛,敬你杯茶,咱们顺便聊聊?”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何虎的心在滴血,不仅粮食没了,自己还被困住了。哼,先让你得意下,待会县令不会放过你。
“呵呵,当然有聊的了。比如说,我们来打个赌,猜猜县令什么时候会过来,我猜半个时辰,你呢?”王达纶笑呵呵的问道。
“你,你!”何虎心中的想法被王达纶揭穿,他感到很是惊讶。
“呵呵,何帮主,你看我是那么鲁莽的人吗?我会不知道县令会调兵过来救你?让我猜猜,假如我是县令,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王达纶开始装模作样的寻思起来。
“武力镇压,嗯,不行,这伙人和军队差不多,打是打不过的。那就只能以势压人了,毕竟县令乃是一县之长,比我这个小小团练教头要官大得多,怎么说我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不是。”
“你都知道了,还不放了我?你可知道县令张明辰乃是我的姐夫,你得罪他,在米脂寸步难行!”何虎开口说道。
“那你可知赈灾钦差副使是我什么人?我们翁媳俩为粮食急白了头,你倒好,竟然干起垄断粮食,高价卖粮发昧心财!你说我能放过你么?”王达纶很是气愤的说道。
“姓王的,话别说太满,我告诉你,延安府这塘水很深,深到能淹死人!别说一个赈灾副使,即使杨鹤来了,也不一定能安全上岸!”何虎出言威胁道。
“是吗?很可惜,我们翁媳俩都擅长游泳,再大的风浪也是打不沉我们的,别说你们这点臭水沟,再大的江,再大的河,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会浑然不惧!”王达纶傲然说道。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何虎闭上双眼,装作养神,不再和王达纶说话了。
王达纶也不着恼,他悠然自得的喝着茶。熟知历史的他,对于何虎是根本不会生气,因为没有自己的话,他们可能已经人头落地了。
过了一会,团练的大部队到了,正当大家正在布置防务的时候,县令张明辰怒冲冲的带着一群人来到门口,当他想冲进去的时候,被守卫拦住了。
“什么人,退后,胆敢上前,格杀勿论!”
“好大的威风啊!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尔等来杀我试试,难道尔等想造反?”张明辰一边说着一边上前。
“啪”一声枪响过后,只见张明辰前面的路上多了个洞,守卫悠悠的说道:“我不认识你是谁,我的枪也不认识!再敢靠近,格杀勿论!想进去,把名帖拿来,我去通报!”
“你,你···”张明辰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啊,他气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要不要我通报?不通报你就等着吧。”守卫很明显的没把张明辰放眼里。
“好,很好!我今天要看看王虎能给我什么解释!”张明辰生气的把自己的名帖递给守卫。
过了一会,只见守卫出来,对张明辰道:“我们少爷让你进去,如果你手下捕快想进去,就得留下武器,以免发生误会。”
“你···”张明辰又被气着了,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他现在只想扭头就走,然后调集人马,灭了王达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