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班新来的学生还真大胆,入学第二天不会就想要翘课吧?”
“难怪学习成绩那么差……”
无论施若风做什么,都已成为了众人议论的对象,凡是学生都会做的旷课行为,也变得无法饶恕起来。
施若风想起母亲说的话,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要惹麻烦……所以纵使再不愿意,施若风依旧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当施若风走入教室时,有位学生甲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向他,“新来的,我们做朋友吧?”明明说要做朋友,却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会有真诚可言。
那种笑容,表面上虽然亲切,可却藏不住背地里是怎样的,谁能知道。
对于学生甲的言语,施若风选择了漠视,他径自走回的自己座位上坐好,看了眼黑板嘴边下卫生委员写下的课程表,从背包中拿出课本,预习着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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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甲在施若风的桌上拍打了两下,想要引起施若风的注意,确实也引起了施若风的注意。
施若风抬眸看了学生甲一眼,又垂下了眸,继续漠视。
学生甲看自己被漠视,从嘴里不屑地吐出“呸”字,随后与学生乙说:“真是不识抬举,明明是个大笨蛋,他有必要学习吗?”
“嘛嘛,你也别太生气,就是因为笨,所以才要努力的吧?可是你看看他,明明那么拼命,学习却这么差,不愧是傻子……”
“也是,我肯跟他做朋友还真是抬举他了,真是矫情,让人恶心!”
“嗯。明明那么恶心,有什么资格高傲。”
被拒绝了,于是,各种恶毒的言语从他们的口中相继冒出,且当着施若风的面……伤了施若风的自尊是一,最重要的是……明明一言一句地骂了施若风,可施若风却无法反驳,那种窝囊样让学生甲乙有着非常的成就感。
天真无知的学生或许是善良的,可某种时候他们的那种无知是最为伤人的利器。可是,他们却享受着伤害人的快感。
施若风无意间关注着学生甲乙,第二节下课,广播上播放着眼保健操正式开始的音乐,收拾好课本,施若风随着广播的声音坐好眼保健操,之后就是去操场做广播体操。
这时,学生甲乙叫了一位学生的名字,名字叫红炎月,制服套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的,脸上挂着一副宽大的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书呆子的样子。学生甲乙以着朋友的名义,让红炎月做跑腿儿的,红炎月不愿,学生甲乙便以着朋友的身份,阴冷的架势威逼……
施若风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同学,所谓的朋友,如若这样,还真是不需要。
当红炎月走出教室时,学生甲乙就会低声嘲讽那位学生。说那位学生真是笨蛋,难怪他没有朋友。谁会与那种家伙成为朋友?除了功课一无是处的家伙。不过单功课好就行了,下次可以抄……还有啊,他给我们写作业,题还从来没错过呢……
使唤得愉快,背地里却说着无尽的坏话。如若施若风成为他们名义上的朋友,或许也逃不过这种命运。只是,人性的善恶辩解起来虽难,但是放到学生上面又出奇得简单……所以,施若风不相信这群人口中的“虚伪的友情”之话。
不愿意与学生之间有任何深一层的联系……于是,学生说施若风高傲,明明高傲的是擅自认定这种话,擅自定下结论的他们自己……
广播体操的预备铃响起,学生成群结队的向教室外步行而去,沈飞与栾越的身边儿总是围着无数自称为亲卫队的一团又一团……声势浩大。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是施若风。
一直都是一个人,当全校学生在操场排着队伍时,甫入学的施若风不知道自己要拍在哪儿。
随意站了一位置,会有人以着不满的口气说:“喂!你占了我的位置!”语气出奇地强势与厌恶。
最终,施若风站在了最后一排,在高一学生中,施若风一米七的个子不属于最矮,却同样不属于最高的。这个年龄的学生都是长个的年龄,有些个高的同学已是一米八以上了。根据身高的排位,栾越与沈飞排在最后,而体育委员似乎并未打算为施若风排位,他只要站到了最后的位置,栾越的身后。
沈飞悄悄地向后退,退到了施若风身边。
施若风皱眉,“你离我远点儿!”
沈飞微微一笑,他的手微微抬起,似乎要摸施若风的脸,施若风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拍开了沈飞的手……“啪”的一声拍打声,瞬间引起了周围的注意,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传遍了整个学校。
当广播播放着“第X套广播体操正式开始……”的音律时,所有人的注意均放到了沈飞与施若风的身上,只有少数人随着音律伸展着四肢,任是纪律委员如何地管理着,也是徒劳。
“施若风打了沈飞一掌!”“沈飞的手都被打红了!”“施若风真可恶!”“他去死就好了!”“……”
学生恶劣的言语层出不穷,到了最后,已经转化到了对施若风的人身攻击。
施若风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发不出声。
沈飞的目光闪了闪,微笑,“没想到我的人气这么高。”说着这话时,沈飞一脸的压抑,似乎自己也感到吃惊。
“既然如此,请您不要纠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