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特还有一个新秋千。每次玛格丽特的父亲从外出差回来都给她买一件礼 物。休记得“玛格丽特要什么有什么”。杜鲁门法官永远衣冠楚楚,他们还
有一个叫维耶塔?加尔的黑佣人,负责烧饭和服侍全家人用餐。
独立城受到大萧条的严重冲击。1931 年,3 家银行在 3 周内倒闭。几百
户人家都受到了影响。据记载,1931 至 1932 财政年度期间,全镇 900 多户 人家共计 2800
人领取救济——食品和衣物。发放救济的有六七个组织,包括 社区福利会、红十字会、基万尼斯俱乐部和救世军。救世军在广场搭起了一
座施粥所。福利会将古老的县监狱变为发放中心,去那里排队的人数稳步上 升。1932 至 1933 年,共有 4347
人靠吃救济为生,超出了前一年人数的一半。 休?奥格登的父亲是名机械师,因找不到任何工作只好时常到镇外四处寻觅。
奥格登记得每当他父亲带着全家到其他镇去时,她总是饿肚子。她知道玛格 丽特永远不愁没饭吃。休和她的家人都认为玛格丽特是财富和特权的宠儿。
玛格丽特记得由于经济危机的缘故,她每周的零花钱从 50 美分降到了
25 美分。“这实在是个大灾难。” 休?奥格登和她姐姐贝蒂是杜家的邻居,与杜家隔一条窄街,住在南面。
杜鲁门太太鼓励玛格丽特与奥格登家的两个小女孩玩,一则因为她们像杜鲁 门太太小时候似的都顽皮的像假小子,二则她们住得很近。她们是“安全的”
玩耍伙伴,休回忆说。自从那次绑架受到惊吓后,杜鲁门夫妇对玛格丽特的 安全“极为担心”。“我们不得不教她出外玩时要注意什么。”
杜鲁门法官看去总是放松而平易近人,“一副当爸爸的样儿”。他“穿 着睡衣也从不觉得发窘。我们在屋里他就会感到非常平和。我们在浴室里玩
他的划水运动器械,他一点儿都不在乎”。
奥格登姐妹把杜家当作自己家似地出出进进,或在杜鲁门太太和维耶塔 能望得见的屋后车道上玩耍。房子里是个“特好玩的所在”。被称作“地牢”
的地下室大得可以骑着玛格丽特的自行车拐来拐去。“漂亮的顶楼”里塞满 了可以用来乔装打扮的旧式服装。这是个似乎年复一年都过得很祥和的家
庭,从来没发生过一次摩擦。休回忆说:“即使有不和睦的地方甚至潜在的 不如意,他们也掩饰得极好。”1927 年开始为杜家当佣人的维耶塔?加尔后
来说:“我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里从没听到过一声口角,也从没见过杜鲁 门先生生气??”她父亲曾为盖茨外祖父当过男仆。她记得“全家人都是好
脾气,特好伺候。他们喜欢与人为善,所以我喜欢他们,与他们相处得很好。” 贝丝的生活井井有条,除了与圈子内的朋友交往外,很少与外界接触。
她是桥牌俱乐部成员和刺绣协会的秘书,刺绣协会是个为穷人募捐衣物的妇 女组织,这类活动定期由年轻的休?金特里在独立城的《考察家》报社会栏
目上加以报道。对贝丝来说这已足够了。她的家庭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不希
冀过多奢求,也无意在社会上抛头露面和出风头。 玛格丽特记得她自己的生活庶几完美得无可挑剔。“我是独生女,有许
多姨妈姑妈和舅舅,他们都没孩子,什么东西都属于玛格丽特,幸福极了。”
家里唯一对她施加管教的人是她母亲,后者有时会严厉地盯着她,偶尔还打 她屁股,而她爸爸从没动过她一根指头。玛格丽特回忆说,对那些咎有应得
的人,她妈妈比她爸爸更狠得下心。“我要让他任我摆布。”
吃晚饭时,外祖母华莱士坐在餐桌的首位,父亲坐在另一端。玛格丽特 随母亲坐在侧面,对面是弗雷德舅舅。开饭时间是 6 点半,餐桌上铺着白色
亚麻台布、摆着亚麻餐巾和漂亮的银具。雕刻是出自父亲之手,据维耶塔?加 尔说:“美极了。”饭桌上的气氛永远平和而有规矩。外祖母华莱士进餐前
略改变一下发式并换上一件亮丽些的衣服。“我的举止必须十分得体。”玛 格丽特回忆说。当父亲和舅舅讨论政治问题时,母亲偶尔插两句嘴,但对政
治和搞政治的人不闻不问的外祖母从不介入。“虽然她的话不多,但大家都
强烈地意识到她的存在。” 吃的饭简单而丰盛,都是由马奇?华莱士每天早上用电话订的——弗吉
尼亚熏火腿、常备的烧排骨、热面包、老式饼干、烤甜土豆、上市的新鲜蔬 菜、糕点、饼及桃子馅饼。哈里最喜欢吃玉米面包和密苏里高粱。据在杜家 干了 36
年的维耶塔?加尔说,哈里最爱吃的甜食是蛋白做的蛋糕。“是的, 我把他惯坏了。”她说,“但他为人总是那么好。”
一到星期天,哈里、贝丝和玛格丽特就开车去格兰德维厄,在农庄吃一 顿丰盛的炸鸡午餐。玛格丽特记得农庄的气氛“完全是另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