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至于他的竞选伙伴,杜威选择了加利福尼亚州州长厄尔?沃伦,从而使 得这对搭档成了“候选人名单中的理想的一对”——合众国中两个最大最富
的州的两位知名、年轻、具有进步主义色彩的州长。如果说杜威在举止上显 得过于冷酷和自信,那么沃伦则具有更多的可以补偿的热情。人们不会忘记
在上一次选举中杜威离击败获胜者富兰克林?罗斯福是多么接近。《时代》 和《新闻周刊》相信,只有奇迹和共和党犯下一系列不可想象的政治错误,
才能从势不可挡的失败中挽救杜鲁门。
杜鲁门认为,共和党人已经犯下了一个错误。他私下说,他们如果选塔 夫脱,境况将会更好些;塔夫脱是应该获得提名的受尊敬的人,他会比杜威 更难对付。
在接受提名的演说中,杜威谈到了国家的团结。“我国人民渴望更高的 基础,渴望在能使我们团结的更美好的事物中找到共同的目标??”
杜鲁门没有时间来仔细研究共和党人和他们的大会。在杜威被选为共和 党总统候选人的那一天,即 1948 年 6 月 24 日星期四,俄国人对进出柏林的
一切铁路、公路和水上交通实行了封锁,形势极其危急。斯大林显然企图迫 使西方盟国撤出这座城市。除了空中通道外,盟国占领区完全被切断了,什
么东西都不能进出,250 万人面临饥荒。事实上,食品的储存坚持不了一个 月。煤的供应在 6 周内也将断绝。
杜鲁门以引人注目的谨慎和坚定来面对这个问题。有人建议盟国以武装 护送从陆路强行进入柏林;也有人建议美国以对俄国船只关闭其港口和巴拿
马运河的方式进行报复,杜鲁门拒绝了这些意见。在他办公室与福雷斯特尔、 洛维特和陆军部长罗亚尔举行的一次会议上,当有人问到美国军队是否要留
在柏林时,杜鲁门说,没有必要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留在柏林。没什么好 说的。”
罗亚尔怀疑地问道,其后果是否被仔细地考虑过。 杜鲁门说:“我们将不得不根据形势的发展来处理。我们是根据协定的
条款驻扎在柏林的,俄国人无权通过直接或间接的压力把我们赶出来。” 当天晚上,洛维特给驻伦敦大使发电报:“我们留在柏林。”
驻柏林美军司令克莱将军已经开始空运物资,不过规模很有限,这个步
骤被认为不过是一个治标的办法。6 月 128 日,星期一,杜鲁门下令进行大 规模的空运。
同一天,他把两个中队的 B—29 型飞机派往德国,全世界都知道,这些 巨型飞机就是把原子弹投在日本的那种飞机。不过事实上,这些飞机并没有
被改装来携带原子弹,但这个细节俄国人并不知道。 柏林空运几乎成了战后阶段美国最辉煌的成就之一,以及杜鲁门最自豪
的决定之一;它极大地影响了西欧、即非共产党的欧洲的士气,冷战的整个 进程,以及杜鲁门本人再次当选的竞争,这些在当时时每一个人来说都绝非
显而易见。没有人知道柏林的局势会怎样发展,杜鲁门也不例外。接替艾森 豪威尔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布莱德雷将军认为,当“我们面对强大的苏
联武装力量”时,正如布莱德雷后来所写道的,总统的态度极其含糊。指望 一个大城市完全由空运来供给,哪怕是在一段极其有限的时间内,似乎都是 不现实的。
在做出决定时,由于各种政治压力和当时形势的混乱,杜鲁门未与白宫 班子或其政治顾问中的任何人商量。的确,在封锁的全过程中,正如乔治?埃
尔西回忆所说,白宫班子“无论是在决策中还是在实施进行空运的决定中都 没有发挥直接的作用”。既没有讨论总统对这场危机的处理会如何影响他的
形象,也没有讨论会使他赢得什么政治优势。杜鲁门也没有试图以鼓吹空运 的效果来鼓舞他周围的那些人的士气。他只是强调他要留在柏林的意图,并
且让人们无法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确切含义。
华盛顿的夏季已经来临,在 6 月 28 日星期一,这同一天的晚间,总统和 第一夫人在白宫南门廊下共进晚餐,杜鲁门选择在这里进餐是为了能够享受
外面的景色。他记录当时景色的一张纸后来在他的文件中被发现:
在草坪南面的公园里进行着一两场球赛。从欢呼声和教练们的 喊叫声来看,显然比赛非常激烈。一只知更鸟四处跳着找虫子吃,
发现了一只虫子后便用尽全力把它从洞里拽出来。一只模仿鸟正模 仿着知更鸟、■鸟、红雀、乌鸦和鹰的叫声——但完全没有它自己
的有特征的鸣叫声。许多人就像是这样。飞机在杰斐逊纪念堂南面 的国家机场起飞扣降落。这是一个可爱的夜晚??
他在想象中勾画了横跨华盛顿纪念碑前草地上旧有的切萨皮克—俄亥俄 运河,就像很久以前那样,驳船在纪念碑西面的某些地方停靠着。
“我能看到老 J?Q?亚当斯在运河中游泳,他的衣服被一位想找工作的 愤怒妇女偷走。”他写道,“接着我醒来了,走上楼去工作??”
正如丘吉尔在波茨坦所观察到的那样,杜鲁门是一个判断力极强的人。
“顽固得像一头骡子。”一些人经常评论说。杜鲁门本人或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