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雁忻不怎么乐意,但是宁塬既然已经替那车夫说了话,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木讷地望着楮亭襄和流光过去的方向,不再言语。
曼箐看着雁忻那个样子,忍不住出声对她说道:“公主,郡主他们不会走远了的。”
“你怎么知道?”雁忻回过头来,看向曼箐,说道:“都瞧不见人影子了。该是跑出好远了。”
曼箐无奈得笑了笑,说道:“若是距离落下远了,他们会在前头等着我们的,一会儿就能看见他们的。”
“嗯。”雁忻轻颔首,一个劲儿往那个方向瞪着,宁塬驾了马跟在她们身边。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远远地看见了那匹马的身影,载着两个人,慢悠悠地跑在道上。
“公主您瞧。”曼箐指了指前面的那匹马,叫着雁忻。
雁忻一看,果真是他们两个,这下子,又高兴了起来。眼见着车辇距离楮亭襄他们两个越来越近,她撑跪起来,上身支出了车厢,对着流光挥舞着双手,笑得灿烂无比。
就在这时,数支飞箭笔直地往雁忻射了过来!正前方的树上,左右的道上纷纷闪现出几个人影,对着车辇上支出上半身的雁忻,拉开了弓就放箭。
宁塬瞧着那箭势直直得往雁忻飞去,一个跃身翻滚到车辇之上,扑倒了雁忻。祁珩显出身来,他本是隐在流光身周的,他们策马疾奔起来,他就没有追赶上去,想着两人走不远,也就尾随着雁忻的车辇。这时暗箭射向雁忻,他倾身而出,跳上辇来,手里剑一拔,挥舞之间,挡飞四周过来的箭支。
郭子杰见事况不对,呼喊了一声:“护驾!”侍卫们提剑纵马,冲向那几个正在持弓之人。
楮亭襄离得雁忻的车辇还远,眼见着那些箭头射了过去,宁塬和祁珩又都护住了车驾,便抱紧了流光要去杀那些放箭之人。此时,却是有一支箭笔直着射向流光而来。楮亭襄眼见了那箭势,将流光往下一压,意欲用自个儿的身体护住流光。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袭,楮亭襄抬头一看,祁珩早在发现有一支箭射往流光之时,飞身过去,用手牢牢地抓住了那一支箭头!
马匹早已被勒住,车辇也都停了下来,侍卫们上前将那些隐在树上的放箭之人俱杀。就在他们庆幸着两个女人无事之时,一支箭头大赤赤得射入车辇之内。祁珩发现不对劲时,已然来不及了,箭头飞射过去,他只能一剑飞出,掷向那放箭之人,却止不住那支飞箭了。
“啊!”车辇内的女人们惊叫出声。宁塬和侍卫们齐齐看向车厢里面。
雁忻被熊施意压在身下,她及时得挡在了雁忻的身前,那支飞箭,却是射进了她的肩头,挺立在她的右肩之上!
“施意,你怎么样?”雁忻看到熊施意肩头上的那支箭,急急地问道。
“疼!疼!”熊施意惊嚷:“你别拽我!”
“啊,”雁忻收了放在她手臂的手,愧疚地说道:“对不住啊。”
外面的侍卫正在收拾那些行刺的人,宁塬看着车厢里的情形松了一口气,问着里面的女人们,说道:“你们没事儿吧?”
“施意受伤了,”雁忻看向宁塬,问道:“怎么办?”
宁塬点了点头,上前看了看熊施意的伤,说道:“没有关系。待会儿拔了剑,上些药就行了。所幸伤在肩头,并没有大碍。”
雁忻听他这么一说,略略放下了心。她内疚得很,扶着熊施意坐好,对她说道:“施意,谢谢你。”
熊施意靠在车壁上,扯了一个笑出来,摇了摇头。
曼箐则在一旁开始收拾起车厢里的一团乱,忙碌地准备着待会儿给熊施意拔箭头需要的东西。
流光被楮亭襄压在身下,匍匐在马背上,等她听得那边的动静的时候,雁忻已经安然无恙了。楮亭襄抓着她不让她下马去看雁忻,只在马背上护好了她,指挥着侍卫们收拾那些人的尸体,察看周围是否还隐着歹人。等这一切都弄妥当了,才抱着她下了马。
流光本就担心她们几个,被楮亭襄一拦更是心急,眼见着他放开了自个儿,赶紧就向车辇奔过去。她跑到雁忻面前的时候,她们正好准备好了药物和包裹之物。随行的都是侍卫,没有大夫,倒是侍卫们大多懂得如何处理伤口。流光一见雁忻安妥,放了心下来,如今受伤的熊施意需要疗伤,流光想也不想,开口叫了一声“祁珩!”,祁珩自一旁走了出来。
“你帮她看看伤势。”流光指着熊施意,对祁珩说道。
祁珩点了点头,上了前来。宁塬这时也料理完外面,走了过来,看到祁珩已经上前准备动手,他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里面的熊施意,眼底有些焦急。
祁珩用布带捆住熊施意的大脉,对她说道:“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