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狂冷看他一眼,说:“死了好,一了百了,永无烦恼。浑蛋!”
伍一君双拳一握,猛一挺,喉咙里“咕咕”了几声,安静了,死一样的“安静”。
左云与江月柔这时从旁边走过来。
江月柔问:“老魔,你也要走他的路吗?”
丁狂笑道:“我还不老,他的路我现在也不想走,倒是你们该考虑一下走什么路。”
左云说:“你别狂了,伍一君都死了,你还有比他更精的花招?”
丁狂冷笑道,“我有什么不会告诉你们。伍一君死了,中律门没灭,你们是逃不脱制裁的。”
左云轻“哼”了一声:“你太相信中律门了,可它救不了你,这遗憾何补?”
丁狂看了一眼白挨累,说:“你走吧,我留在这里。”
白挨累还挺义气,说:“师傅怎能一人留在这里,我不能走,要么一齐回。”
丁狂说:“小子,这是什么时候,你就别白赔一条小命了,聪明人不干傻事。”
长发老人这时走过来说:“他走不了的,你就别费劲了”。你们两个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丁狂长叹了一声,不言语了。他明白,自己走到了尽头;但若想逃,还是有希望的,可他不想这么干,他还想试一下。
左云看出了他的矛盾心态,说:“你没指望了,别幻想奇迹出现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丁狂冷声问。
“我会的。”左云说。“我一动手,你什么全没了,包括幻想。”
丁狂冷“哼”了一声,不相信自己一样会死在剑下,但他也不敢小瞧对方,他严阵以待。
左云笑道:“除恶务尽,我就多做点好事吧。”他身子一飘斜剑刺向了狂的左肋。
不料,白挨累猛地向前一纵,用身体挡住了铁剑。这小子太傻了,想在铁剑下试验自己的功夫。怎奈左云的长剑非同一般,他没有“白挨累”,长剑一下子刺进了白挨累的身体,鲜血飞溅而出。也许是他太精明吧,自己挨了一剑,给师傅提供了机会。
丁狂在左云一怔之下,急晃一掌,直击对方的面门。他这一招实在太快了,左云闪躲稍迟,被击中了脖子。他闷“哼”了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这一下,使他险些成为歪脖子,痛苦万分。丁狂再欲进身,被长发老人截住。
“丁狂,让我来教训你吧!”
丁狂冷蔑地说:“你少吹吧,我一样能让你往屋子里钻。”
长发老人哈哈地笑起来:“天下不会有第二人了。伍一君魔功奇特,不躲难防,我不信你也会有奇招。”
丁狂一笑:“左云也不信,他怎么样了。”
长发老人微微一乐:“这不相同的,你毁在伍一君身上。”
“这跟他没什么相干,你不要乱扯。”
“他若赠给你功力,情形岂不要大变样吗?”
丁狂“哼”了一声,不吭声了。他确实有些恨伍一君,明知要死了,还不把自己的功力让出来,真是浑蛋至极!他自然想不到孔水纹若学魔功,伍一君会注给她毕生功力呢。
长发老人身形飘动,直欺丁狂左侧,仿佛虚影摇晃,一闪而至。
丁狂知他的轻功高明,不敢怠慢,急忙左转身弯腰低头一脚踢向长发老人的下身。他使的是“阎王闭气”绝招,狠辣异常。
长发老人冷“哼”一声,摆腿一晃,忽地到了他的身后。这一招实在快极,丁狂再也无法闪了。他的“阎王脚”虽然厉害,也失去了用武之地。长发老人一声大喝,一指点向他的太阳穴。丁狂尖叫一声,身子顿时酸软倒地,脑袋仿佛涨了起来。白挨累见师傅惨败,不顾一切向长发老人冲了过去,他还要替师傅挡一下。
长发老人斜身一飘,摇掌一拍,“啪”地一声,正击在白挨累的头上。白挨累“哼”了一声,死尸被击出丈外。
丁狂见弟子惨死,百感交集,眼里涌出了泪水,他料不到白挨累如此忠义。
左云这时走过来,恨道:“丁老魔,你的末日到了,还等什么,难道还要我再动手?”
丁狂怨毒地看了左云一眼,说:“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中律门放不过你的。”
左云冷然一笑:“那你也看不到了。”
丁狂绝望地扫了一下四周,长叹了一声,举掌拍向自己的头颅。“轰”地一声大响,庞大的世界离他而去,他成了野鬼孤魂。
江月柔在一旁轻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