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会,我可以教你。”葛青得意地说。
贺子秋眼里有了幽火,埋藏在心中的那股毒劲浮了上米。他是很少吃亏的,这次是唯一的一次,令他终生难忘的耻辱。他要报仇,要让令他吃亏的人全都在他手里亏死。他的神色阴森可怕起来。
葛青感到了一种压抑,胸前好象放了块铁似的。这不是好兆头,在他一生中,凡有这样的感觉,必倒霉无疑。他的牙齿有些发凉,好象裸露在外一般,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叶宝的感觉与他相反,颇有些激动不耐,想冲上去把他痛打一番。他情绪奋昂,一点怕的感觉也没有。他相信保持这种良好的状态,到阎王殿里抓鬼也绝不会空手而回。他每有这样的感觉,非走红运不可。
向铁三没什么感觉,全无所谓。在他眼里,贺子秋就是那么一个要死的老头子,一点飞扬的浪漫也没有。风还是刚才的风,人仍是现在的人,若动手一声喊打,什么都齐了。
双方僵持了一会,叶宝有些不耐烦了。虽说贺子秋的毒厉害,可他受了重伤,还有什么可怕呢,等下去反而坐失良机。地说“我看可怕的,也只那么一点,没必要缩头缩脚。”
向铁三附和说:“有理。对付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我们三人合力,已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他就是死了,也该知足了。”
葛青不想折翼,冷笑道:“任你想得多么动人,并不碍他棘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那就这么对峙下去吗?”叶宝不服地问。他感觉虽好,却不敢贸然动手。葛青瞥了他一眼:“姓贺的希望那样,我们不是刚才起手不错,还从那里拾起来吧。”
贺子秋“嘿嘿”一阵阴笑:“有一不会有二。你们三个小子若再能偷袭成功,我也用不着活了。”
“是突袭。”向铁三纠正说,“你不活正好。我们合力拼命,还不是为了这个吗?”。
朱祖这时忽道:“要攻就别等了,闲扯皮不是你们所长,也中了他的奸计。”葛青点头应了一声,三个人做好了准备。
贺子秋两眼盯着他们手里的火雷子,嘴角挂起几丝冷笑,他有了应敌之招。
三杀手一声齐喝,腾身飞起,直扑贺子秋,火雷子又先飞出,贺子秋如鼠人穴,眨眼不见了。这次他躲得极快,与刚才的措手不及不可同日而语。火雷子连声爆响,没有伤着贺子秋一根汗毛。三个人惊诧一呆,急身飞撤,但一股粉雾如飞龙行空冲向了他们。三个人大骇。他们知道贺子秋是使毒的圣手,若被毒沾上一点,那是非死即伤。三个人象吓疯了的狗,拼命逃窜。
但还是晚了一点儿,粉雾一散开,有一抹儿旋围了叶宝的左手;几星点沾上了向铁三的肩头;葛青跑得快,侥幸躲过。
叶宝大叫一声,不知是疼的还是给自己壮胆,抽刀砍去了左臂。他动作干净利索,毫不犹豫。掉在地上的断臂马上消失了,连骨头也被剧毒“吃”了。
向铁三的反应也够快的,拔剑削去肩头一大片肉,连骨头也削去不少。掉在地上的那块肉也马上没有了。他骇极了。
空中的粉雾被风一吹,顿时向西边的官军飘去。他们不知道厉害,躲亦未躲。
朱祖陡喝一声:“还不快散开!”
他们这才如鸟兽散。但已经太晚了,粉雾早已在他们当中弥散开。
惨叫哀鸣陡起,震彻山谷。转眼间,朱祖带来的人死去十之七八,连尸骨未留。
侥幸不死的这时已吓飞了魂,四下逃散,霎时逃得光光。
贺子秋乘胜追击,一掌劈向朱祖,同时弹出一粒黑药丸,直射过去。
朱祖也怵他的毒药,加之身又带伤,不敢与之交手,飞身而去。
葛青等人逃得更快,一眨就不见影了。
贺子秋冷“哼”一声,没有追赶他们。
古天峰这时笑道:“前辈神技令我大开眼界,多谢援手之恩。”
贺子秋冷漠地说“我没想到会过样。便宜了他们,下次相遇,哼……”
古天峰说:“有此一战,他们不敢与你相遇了,连朱祖都落荒而逃。放眼天下,谁有此能?”
贺子秋心中大乐,但还是摇了摇头。
桑凌云这时插嘴道:“可惜头儿都跑了,那三个人实在可恶。我刚才好担心呀。”
“你担什么心?”贺子秋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