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所料不差,怪笑正是发自梅长之中。他见三人失去了抵御之力,怪笑陡然响起,高低不同,连纽不断,仿佛一圈圈的笑波正套住三人的脖子,又似一把薄扇正摇扇着三人如烟一样的魂魄。
文明心里很清楚自己着了道儿,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仿佛一个他毫不顾惜他的躯体,要遥遥选取行,他怎么劝说也没有用处,灵魂跟着另一个他走了。他似乎被抛弃了,脑里空空荡荡,几乎不能产生感觉了。
黄宁与妹妹似乎更糟,他们的功力比文明要浅些,此时已近昏迷了。在天昏地暗的暴风雨中,他们只是一片落叶,要主衬自己的命运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梅长见他们昏然欲倒,从一块大石后闪出。他干瘦如僵尸一样的身体,嘿嘿一阵淫笑,向黄娇伸去下流的魔爪。
第二章 双喜天缘似天降
龙凤云,花宝船,羞限载不完,字字心头,血洒河汉,扬子江九万里春幻头回首看,但见空悠悠,哪睹玉人站,风啸尽间雷电远,青春叹,扶不起的日子,休说空流难。
文明走进了人生的灰暗处,薛龙却有些春风得意了。在行也匆匆的路的上遇到了神秘的“云水宫”的人。那是一辆马拉的花车,车帘子上绣着云水绕的图案。赶车的是个青年汉子,车两旁的两匹马上坐着两个秀丽可爱的少女,大约都有十八九岁。白马上的那个少女象蒙古人,脸上流着的白暂的光彩。红马上的少女天真活泼,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吐出动人的情歌。薛龙看了她们两眼不由有些发呆,于是放慢了脚步。胡元谆谆告诫的“存天理,灭人欲”被他忘到了脑后去了,他是个热血青年,不能不有所为。在师傅面臆规规矩矩,离开师傅就用不着想他那一套了。他以为人应随环境而变。
戏马上的少女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咯咯”地笑道:“我们真的很好看吗?”
他马上感到有些失礼,她们也许是十分美丽动人,但他见到女人太少,心灵又被禁锢得太厉害,所以那妇眼睛和心灵都人饥不择食的渴求,他慌乱地说:“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象你们这么美丽的姑娘,象天仙似的。”
两少女银铃般地笑起来,纯粹是真诚的欢欣。白马上的少女说“我们‘公主’才美呢,你要看见了,说不定会变成一块石头。”
薛龙机灵一动,这两个姑娘如此美纱,何不奉承她们两句呢?他笑道:“我不相信世上还有比两位姑娘更美的人。”
两个少女得意了,笑得也更加热烈。
红马上的少女忽然说:“你也不错,一表人材,想必也是江湖中人了。”
薛龙笑道:“姑娘好眼力,一眼就看破了乾坤了,不才薛龙正是江湖中人。”
红马上的少女看了同伴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你的武功好象也不差,何不去到‘云水宫’去正在招一继承人,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拚争一下。”
薛龙吃了一惊,投靠他人可是欺师的大罪,转念一想,去长长见识也不错,到时随机应变没有混不过去的,笑道:“姑娘莫非是‘云水宫’人?”
红马上少女“咯咯”一笑:“你还不笨,猜对了。”
薛龙笑道:“多谢姑娘夸奖。请问我该怎么去争一下短长呢?”
白马上的少女掀了一下花车的帘子,把头探险了进去。过了片刻,笑着说:“你可以跟着好了。”他马上感到有些失礼她们也许不是十分美丽动人,但白香香笑逐颜开处说:“我们就有一个‘羞花公主’,是我们‘宫主’的掌上明珠,丽姿天成。绝对比江湖上什么‘第一美女’慕容素漂亮。”
薛龙总算明白了,她们说的“公主”是“云水宫”宫主的女儿,两个人原是父女,不是一加事,他不由有些神往,想不出她们的公主是一种什么美法。车子里的人会是她们的公主吗?有可能。他马上正经起来,可不能给她一个坏印象。
车子过一个十字路口,向东一拐就快了起来。薛龙大步跟上,目不斜视,片刻后,他感有些寂寞,便问:“云水宫争夺名次的人多吗?”
白香香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人当然多了。不过一般的人,是没有资格进云水宫的。”
薛龙心里顿然一喜,这说明自己不是一般的人了!连忙说:“一切还请姑娘指点,不才是感恩报德之人,绝不会忘恩负义。”
古迈笑道:“怎么,你想取巧?告诉你,一切要全凭真本事,搞骗人的把戏是不成的。”
薛龙急忙说:“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请问你们宫中有什么规矩,我别违犯了。薛某虽不才,也不堂堂正正人,岂会搞让人耻笑的歪门邪道?”
两少女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花车慢慢进入了群山之中,在碧树连天里,他感到几多绿荫,心里陡然生出不少快意,不知两位师北这时在干什么?
花车进入了峡谷,赶车的汉子跳了下来,这里的路难走,他得多加小心,否则车坠入深涧,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里的山崖陡峭如剑,山势险峻,石路旁边的处有陷阱,一点也大意不得。两个女少这时只能跟在车后头,不能在两旁守护了。花车出了峡谷,驶进一片幽林,他们的情绪才又松驰下来,在怡人的空气里他们真想说笑一通。
“这里犹如仙境,宫主他老人家真会选地方,倚山而立。天地之气面临面花,宛若临天下,没有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