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云看了一眼栀娘,以为栀娘会觉得委屈,不想栀娘却说:“连姑娘定是误会了,栀娘略懂些养生之道,怎会有损王爷身体康健呢。”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给云吃了什么迷魂药。”连若依没好气的斜视着栀娘。
不想与她争执,不能让凌寂云生气,吃味真是可以改变一个女人,栀娘有些无奈的垂眸。忽然闻到房中有股香气,按理说蓝夜姬的味道应该从书房消失了,怎还会有。
寻找之际,手碰到了连若依的香囊,栀娘拿起嗅了一下,顿时心惊肉跳,“王爷,这东西从何而来?”
连若依一把夺过说:“是我送给云的,别用你的脏手碰它。”
她想害死凌寂云吗?“对不起,连姑娘,请您把它转送于我,可好。”
“凭什么,这是我给云绣的,为何要给你?你想受宠想疯了吧。”连若依一阵讥笑。
不能告诉她真相,凌寂云更是不能听真相,不由分说,栀娘将香囊夺回,撕得纷碎,里面蓝夜姬的花瓣轻飘的落下。
凌寂云吃惊的看着栀娘,连若依更是惊得合不扰嘴,泪水夺眶而出,扑到凌寂云怀里哭道:“云,你看她忌妒我,把我送你的香囊撕碎了。”
平时什么都淡漠的栀娘,怎会有如此举动,难道真是因爱生恨?还是自己太宠她,让她恃宠而娇,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还是这就是她的本性,是她掩饰得太好,自己从未发现?不解的看着她,不悦的朗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听语气,他不高兴了,淡漠的转过身,似一切平常无异的说:“栀娘还有事,先行离开。”
今日立秋了,夏季的余热并未散去,只是院子里多了些许带黄的落叶。
自从那日书房一别之后,凌寂云便没来过雅絮苑,自己也未去找他,只是药膳还是如时的送过,风清软硬兼施的逼着他吃下去。他虽有些怀疑,问了风清好几次,都被风清给敷衍过去了。风清也心焦,这样的日子还要维持多久。
湖边,栀娘独坐于小亭中,思绪随着夜风拂过的湖面一起,荡着涟漪。
彩儿停在石桌上,不时的转动着小脑袋打量着栀娘,仿佛能明白她此时心中的烦闷。忽然叫急燥的叫了起来,栀娘轻起唇问:“彩儿,怎么了?”
第2卷 第六十二章 胆寒的事实
彩儿飞了起来,闪到了旁边的榕树上,栀娘疑惑的起身想到追去,却听闻身后传来一声:“栀娘姑娘,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呀?”
微侧身,迎上凌寂华似笑非笑的眸光,淡然的说道:“大王子不也没就寝吗?”
“你为何对我总是如此冷淡呢?”坐在石凳上,凌寂华笑着问。
“您定是有所误会,栀娘对谁都是一样的。”
“不见得吧,风清是你师哥除外,你对四王弟就不是这种眼神。”
栀娘亦坐了下来,看着凌寂华说:“大王子不会是特意来提醒栀娘对谁该用什么眼神吧?”
“姑娘真是冰雪聪慧,实不相瞒,在下是来向栀娘小姐辞行的。”
辞行?没听说他就要回傲然城呀。读到栀娘眸中的疑惑,凌寂华毫无顾忌的说:“最迟不过后日,招我回傲然城的圣旨就会到了。”
“原来大王子什么都计算好了。”一声冷笑,栀娘起身道:“也该走了,我想您来边城的目的已达到了,不是吗?”
凌寂华故作不解,单手撑着下颌:“姑娘所出此言?”
知道他故意的,栀娘淡淡的说道:“大王子,栀娘虽非方外之人,却有一颗方外之心。你与王爷之间的恩恩怨怨与栀娘无关,但也想奉劝你凡事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凌寂华愣了一下,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可惜她做了凌寂云的女人。一声叹息道:“你爱上了凌寂云对不对?”
冷漠的闭上双眸,道:“与你无关。”
起身来她的身后:“说实话吧,我真是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愿意跟我走,凌寂云能做到的,我一样对做到。”
“大王子厚爱,怕是栀娘没这个福气。”
“想不到他对你已这般重要,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吧。”
栀娘再不愿承受,也还是点点头,说:“既然大王子说透了,栀娘有一事请教。”
“嗯——你是想问他为何现在还未毒发,而他的那些侍妾却都死了。”
栀娘看着他,英俊的容颜,高贵的气质,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脊背生寒,如同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其实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撑这么久,看来他的功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除掉他这个心腹大患,真是明智之举。”
“按大王子的意思是,因为王爷功力深厚,所以蓝夜姬的毒气运行缓慢。”风扬起裙角,微微的飘动,似不经意间就要飞升。
凌寂华看呆了,仍旧微笑着,说:“正是,栀娘小姐真是博学多才,居然知道蓝夜姬,它可是西域国特有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