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板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哪?”杜、柳、葛三人同时一回头,一副戴着白边眼睛的书生面孔立在了面前。“哎呀,杜处长,是什么香风把您给吹来的!”柳云涛赶忙起身握手,把杜处长礼让到了墙边的沙发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又是向你们各位老板求援来了!”杜处长拍打着硬木沙发上的扶手笑呵呵地说道。“还是秦教授的叶面吧?”杜民生知道他别无所求,一猜即中。
“还是我们本家聪明,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今天还是为我们老师的叶面肥来的。去年夏秋之际,你们帮他销了些产品,他分了几万块钱,已经暂时把吃饭的问题给解决了。现在已经开春,使用叶面肥的季节又要到了,你们几位老板还得给帮帮忙啊!”杜处长呵呵笑道。
柳云涛笑道:“有您杜处长的金面,帮忙是没有问题的,谁让我们的杜总和您是本家呢!不过根据各地销售代表反馈回来的信息,销售前景可不太乐观。这要放在前几年,还好说一点,市场上这种产品很少,销售形势会好一点;可就这么两三年的时间,同类产品就象是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竞争对手太多了。我们在北方就和河北农大的叶面肥打了擂,最后客户还是让人家给争走了。再说现在的积压产品生产日期也太久了,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能销多少算多少吧!我和秦教授,和生产厂家又探讨过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把积压产品低价处理掉,不管卖好卖坏,总比把产品压在仓库里烂掉好呀!你们对各地的销售代表的奖励政策也可放得再宽松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杜处长笑呵呵地应和着,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虽然销售趋势不太看好,叶面肥的销售我们始终没有放弃,还是一直在搞!”杜民生认真地解释着,“我们已经研究过了,叶面肥的销售会继续纳入我们今年的销售计划,这个事情就请本家放心好了。总是拉锯就有沫,不管销多销少,要保住教授一个人吃饭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准备今年重点在本省各地推介一下,毕竟是本地的产品,在当地有过一定的影响!”
又道:“我们的合作应当是双向的,今后我们的进口鱼粉销售您还得多给帮忙啊!你们农科院的联系面比我们要广阔,发动起来要比我们的力量大得多。我们这可是请你们来给搞有偿服务的哟!”
“销售进口鱼粉这有什么问题!不过今后再做,你们公司可得给我们做后盾,不能雷声大、雨点小,到真要货时,你们又给供不上了!年前做的这单就搞得我们很被动,缺口这么大,你们只给了百十多吨的货,朋友们都批评我们在放空炮!”杜处长心有余悸地叨叨着。
“过去我们对您老弟不住,今后就不会再有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我们保证一定能把今后的供应工作做好。我们计划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前后再进两船货,保证您的朋友们一次能接更多的货!”一提到销售鱼粉,柳云涛就来了精神,象立军令状似地表白着。又关切地问道:“根据您现在掌握的市场情况,比较可靠的讲,你的朋友们一次究竟能接多少货?”
“三两千吨总是没有问题的吧!”杜处长蛮有把握地掂量着。
“那至少一次能接多少货?”柳云涛又追问道。
“至少一次也能接两千吨!这是一点问题没有的!”杜处长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白边眼镜,认真地承诺说。
柳云涛呵呵笑道:“那咱们就一马既出,驷马难追!到时候可不能够掉链子哟!”
杜处长给柳云涛笑得有些发窘,大声笑道:“我们科研工作者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说过头话的;不象你们做商人的,每天虚虚实实的,让人搞不清你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没等说完,自己先行笑了起来。
柳云涛见杜处长认了真,赶忙就坡下驴,打着哈哈说道:“我讲的纯属笑谈,纯属笑谈!”
杜处长道:“说来说去我们也只是个‘红娘’,到时候我们把客户请上来,你们直接谈嘛!”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闲话,杜处长有电话来催,便起身告辞了。
临出门时,杜处长又再三叮嘱:“我们老师的叶面肥你们各位老板还得大下下力量啊!”
杜、柳、葛三人齐声应着,嘻嘻哈哈地把杜处长给送下了楼去。才又回到办公室,葛忠俏道:“真是兔子走旺运,鸟枪打不着!在家里坐着等着,这帮忙助阵的就自告奋勇地给送上门来了!”
杜民生笑道:“你老兄的脑袋瓜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了。你拿什么做比喻不好,非得把我们哥仨比作兔子!”
柳、葛二人闻言大笑起来。葛忠反唇相讥道:“兔子有什么不好?月宫里的兔子还是神仙呢!你怎么总是要鸡蛋里头挑骨头呢!真是的!”
柳云涛哈哈笑道:“咱们哥仨可不能刚刚好了疮疤忘了疼,净想着高兴的事情。陶玉清这一关还没有闯过去呢!你们哥俩说说咱们怎么办才好?”
第二十八回(1)釜底抽薪平蛮待三鼓 锦上添花恩威镇余波
第二十八回(1)退避三舍
杜民生和葛忠二人见柳云涛突然间又提起陶玉清的事,不由得心头都是一震!杜民生道:“这件事情要想顺利摆平,还是得由您老兄出马,您是个‘原子弹’,威力比我们大呀!再者说,您毕竟是个外来的‘和尚’,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吗!”
柳云涛眉头一蹙,说道:“陶玉清这个家伙可是个猛张飞,我和他又没有深交,不象和常建军一样可以扯上个老乡关系,他要是硬不买我的帐怎么办?还是我们哥仨一齐上阵的好,人多力量大呀!”
“不然的话,咱们就先对陶玉清做个冷处理,晾他一晾再说!等他把一鼓作气的‘气’泄下去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都好谈了!”葛忠认真地建议着。
“这恐怕不好吧?我们计划在近期就要召开董事会了,在会前不把事情给摆平了,弄到会上去再让他给煽乎的死灰复燃,那不就前功尽弃了!还是主动出击为好,早解决早利索!”杜民生感到有些忧心。
“不碍事的!我觉得葛老弟的意见可行!”柳云涛分析道,“咱们已经把常建军和欧阳荣这把火给浇灭了,他现在是孤身跳舞,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再者说,咱们的董事会要召开也不急在这几天,还可以再等一等。该做的准备工作咱不能停,把工作汇报、经营计划、会议提案搞完之后,先压着不要散发,等时机成熟了再说。我们等得,他是等不得的;他肯定会耐不住寂寞很快找上门来理论的!到那时我们就可以以逸待劳,从容应付了。先让他碰几个软钉子再说吧!”
杜民生苦笑道:“应付陶玉清你们哥俩怎么都好说,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