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我们今天是看定了,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也不会来这么多人,咱们都是做生意的,哪儿能一口价咬的这样死,一分钱也让不得!再给出个优惠价,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听卢朝忠这样讲来,吴婷婷觉得生意的成交已经有了八成意思,便笑吟吟地说道:“自打您上次来过之后,我已经和我们老总汇报过了,总经理的权限最多也只能够打到八折,实价一年四万元,再要优惠折价,连我们总经理也做不了主了!”又道:“现在来看这套房子的客户有好几家了,不是卢总您事先有过话让给留一留,这个租价我们早就给租出去了。我建议你们各位老板不要错过了这个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不会再有这个店了!到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办公地点呀?”
吴婷婷做为租楼部的经理,其倾向性是再明显不过的,大家自然心知肚明;可听她款款道来,均深感认同。因为祝玉凤是江永祥的特命全权代表,拍板的事卢朝忠、杜民生、柳云涛三人自然不便出面做主,而江海洋也是领令而来,要听命于祝玉凤,所以吴婷婷的话一出口,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到了祝玉凤的脸上。
祝玉凤觉察到大家都在期待着自己先行表态,灿然一笑,说道:“你们大家不要总看着我,临行前江总有交待,房子定在哪里要听卢总、杜总和柳总的,你们各位要是中意,我代表江总投赞成票就是了!”柳云涛见状,笑道:“我看这事就由朝忠兄一锤定音好了,我和杜总没有意见!”先把同意的态度给亮明了。
吴婷婷见机说道:“我一见面就看出卢总是个大老板,这么多的领导就等着您说这拍板定音的一句话,您就明确表个态吧!干脆点,成交!”话语一出,引得大家一阵轻笑。
卢朝忠虽然是个谦谦君子,毕竟在企业干了近二十年的一把手,是个有决断的人。他见杜、柳、祝、江四人都持赞同意见,又自度与江永祥的世交关系,便应道:“那好吧,四万就四万,先订一年的租用合同;另外,要保证我们以后在同等价格的条件下有优先的续租权!”
“那好,我们这就到办公室去把合同签了!”吴婷婷欢天喜地的答应着,锁好了房门后便领着卢朝忠等一行人下了楼。
租房合同是早已打印好的制式合同,稍加修改便签署好了,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双龙大酒店。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商量着由祝玉凤、江海洋留下协助卢朝忠办理新公司注册登记手续,杜民生、柳云涛二人便按照预定的行程登上了西行返往武汉的火车。
南京、太湖之行为营销秘鲁进口鱼粉鼓起了强劲的东风,让杜民生、柳云涛等人信心大增,只盼着秘鲁方向的报价一到,即可对外开立信用证进货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回到武汉之后,杜民生、柳云涛立即着手检索分析靳连峰、郑玉萍收集到的国际国内鱼粉市场的供求信息。一方面得知,春节前后国内各大港口进口的秘鲁和智利鱼粉累计达到了十二万吨;目前在上海港、天津港、黄埔港、防城港等港口仍然有部分存货,预计全部售净大约尚需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好多用户在前段时间进口鱼粉供应不足的情况下,有的已开始试用国内生产的肉骨粉做为鱼粉的替代原料,在这种情况下,市场仍有很大缺口。如果能在秘鲁新的禁捕期过后及时进口一批鱼粉,销售形势依然非常看好。
在其同时,他们也清楚的看到,市场供应的紧缺程度已得到了适度的缓解,存在着一定的滞销因素,因为已经饱餐过的猎鹰是没有兴趣再去抓野兔的。所以,即使各港口的鱼粉全部售净,“家有二斗谷”的鱼粉用户购买新货的积极性就不会有原来那么高涨了。
另一方面,太湖永祥公司和洪湖万海公司主动要求预付订金购买进口鱼粉的举措,已局部性地打破了鱼粉市场相沿已久的现钱现货的游戏规则,而且一次性定购量当在七千吨以上,这就直接大大缓解了进口鱼粉的资金压力,使增量进货有了可靠的依托。因为就江南鱼粉市场的销售形势来讲,仅太湖、洪湖、千岛湖、洪泽湖、高邮湖等各大用户的意向订货量已远远突破了万吨大关;这其中还不包括湖北、湖南各地中小用户的订货量;而在华北、东北、西北一带,鱼粉的意向订货量已开始向两万吨攀升。
经过再三的研究推敲,杜民生、柳云涛、常建军、葛忠等人一致认为,如果再坚持一次性进口量不突破一万五千吨的计划,就显得有些过于保守了;而且万吨鱼粉的运量是最佳运量,不然的话,有五千吨的鱼粉还要同其他进口货物配载,就会失去抢占先机的优势。于是便决定立足把握良好的市场机遇,将一次性进口量衡定在两万吨,在天津港和上海港两地左右开弓,大干一场!
第三十一回(3)红杏出墙春色关不住 藤萝挂壁沃土滋蔓长
第三十一回(3)国共合作
对于可能出现的销售风险,杜民生、柳云涛、常建军、葛忠等人进行了深入性的探讨预测。分析结果告诉他们:公司现有的自有资金已达一千万元,计划进口的两万吨鱼粉即使利润再低,仍可获有上千万元的赢利,加在一起会使自有资金的总额上升到两千万元。假如在销售过程中出现意料之外的滞销风险,只要压货不超过五千吨,还是有足够的资金能力承受的;就是说,一次性进口两万吨鱼粉,只要有一万五千吨能及时甩出去,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只不过是把已经赚到手的钱又变成了进口鱼粉而已。尽管如此,压仓鱼粉不仅可以保值,而且还可以通过零售增值。
面对如此乐观的销售形势,一向小心谨慎的柳云涛也长起了精神,他高兴地和杜民生、葛忠分析道:“鉴于目前的实际情况,我们进口这两万吨鱼粉只存在赚多与赚少的风险,不存在亏损的风险,完全可以博一博!只要太湖江总和洪湖唐总的预付订金能准时到位,我们就可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了!”
杜民生自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我们的鱼粉进价是所有进口商中进价最低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在价格上做做文章,不要忘了我们这个最大的价格优势!”
葛忠分析道:“现在关键的关键就得看秘鲁方面什么时候把鱼粉的报价给报过来了。只要鱼粉报价一到,我们就可以马上动手操作了。我看咱们必须把计划增量订购的情况赶快向安德鲁斯先生通报一下,免得等人家报价过来后再刀换马转的,把自己搞得被动了。人家还要提前给我们定船呢!”
“那好,我看我们哥仨已经分析的够精道了,胜算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我们就不用再召开董事会研究了,由杜总和各位董事打个招呼算了!反正在资金方面我们也没有什么新的压力,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柳云涛审慎地提议着。
杜民生笑道:“我们就这样拍吧!咱们哥仨也分分工,常总、欧阳处长、陶总由我负责打招呼;罗总那里还是由葛老兄去讲吧,葛老兄去讲力度要大些。柳总可先给安德鲁斯先生追封信把进货量给拍死,别让他再举棋不定了!”
接着,他又向柳云涛笑道:“您老兄打个电话联系联系,您的那个尤小姐也该粉墨登场了吧?咱们在开证进货前见见那个台湾老客,别等着我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再让他们来赶起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