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不是她们做的,她们本身就是被陷害的,真凶都找到了,红儿、乔儿有必要畏罪自杀吗?听了这话,二爷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红珠吓得猛一哆嗦,叫了声:“二爷,您冷静些,二奶奶的后事要紧,这些事情以后再追究也不迟…”
二爷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对红珠说道:“红珠你也起来吧,二奶奶的四个大丫鬟呢,叫她们过来。”
听了这话,红珠站起身来说道:“回二爷,这两天府上事儿多,大太太忙不过来,把琴儿和婉儿要了回去,知夏和知东这几天一直被看在东厢。”
二爷听了这话儿,脸色一阵惨白,随即说道:“好,好,都死了干净,大姨娘要去清心庵就让她去吧,那儿总比这府里干净,在这里早晚也得被人害死,这个家迟早都会败个干干净净…”
“二爷,快住嘴,奴婢求二爷千万不要再说这种混话,万一传出去,又该翻了天…”
不等红珠说完,二爷打断了她的话:“你去吩咐人把知夏、知东放出来,要萧夏准备马车,我带她们走。”
刚刚爬起来的红珠一听这话,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奴婢求二爷千万打消这个念头,老太君、大老爷那么做也都是为了您,奴婢求您不看别的,看在昨天大太太都吐血了的份上,就别再任性了,去给陪个不是,他们都疼您疼得紧,会答应您的要求的,您真这么走了,怕是,怕是…”
说到这,红珠也说不下去了,她是真担心二爷带二奶奶这一走,会把大太太给气死。
听了红珠的话,二爷的心也是一揪,毕竟是亲生母亲,被自己气吐了血,总是有愧,但抬头看看床上的梦溪,就这么被生生害死,死后还要被剥夺了妻子的名分,萍儿那么小,却亲眼目睹了这残酷的家变,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还是个家吗?又想起竹园一院子的奴才,想起红儿,和乔儿,虽是个奴才,但总是条命,就这么没了,这一切让他对萧府再无一丝留恋。
沉默了良久,开口对红珠说道:“母亲被我气病,是我不孝,红珠带我转告母亲,父母的恩情,我来世再报,就当他们没生过我这个儿儿子吧!”
“二爷…”
“快去准备!”
见二爷语气果断,红珠哪敢再说,忙出去一面找人给老太君、大老爷和大太太传话,一面为二爷准备马车。
心情激荡的二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忙用帕子捂住了嘴,低头看看帕子上咳出的带着血丝的痰,苦笑了一下,掩起帕子,二爷又坐回床边轻轻的对梦溪说道:“溪儿,我原来害怕你一个人长眠在鹿鼎山会寂寞,现在不用怕了,有我陪你,你不会孤独的,溪儿不喜欢萧府,我这就带你离开…”
萧俊要带梦溪离开萧府的消息传到了养心院,刚刚喝过药的大太太,将药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当时就昏死在床上,宝珠,紫月,早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起来,陪在一边双眼早已红肿不堪的秀儿忍不住尖叫起来。
消息传到寿喜堂,大老爷气得青筋暴起,早忘了老太君在跟前,啪的一拍桌子,怒道:“逆子,我萧臣今天索性就成全了这个逆子,一并发送了,也省得他活在世上丢人现眼,来人,拿棍子来,绑了二爷,给我乱棍打死!”
大老爷边说边站起身来,吓得厅里的众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见大老爷向外走,老太君才醒过神来,毕竟是老太君,这个时候还算冷静,一口喝住了大老爷。
听到老太君叫,大老爷才想起母亲还在堂上,忙止住脚步,回头苦涩的叫了一声:“母亲…”
见大老爷止住脚步,老太君这才吩咐道:“来人,去二门上传话,拦着二爷的马车,让他到寿喜堂来回话,告诉二门,谁敢放二爷出府,就拿着脑袋来见!”
早有婆子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见母亲发话了,大老爷转身坐了回来,喘了半天的粗气,才开口说道:“养子不孝,气坏了母亲,是儿子的罪过,但今天总不能就这么顺了这个逆子,俊儿哪还有一点身为人子的样子!”
老太君何尝不知这个理儿,只是这次看来俊儿是豁出命也要给梦溪一个说法,她们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原本是她们理亏,看了看大老爷,老太君叹了气说道:“大老爷说的也是,怎奈,我统共就这一个嫡孙,大老爷如果当初给我多生几个嫡孙,我也不惦记着这个逆子。”
老太君说话间也是咬牙切齿,大老爷听了,脸色立时也暗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青儿早从了仕途,韵儿惫赖,不务正业,俊儿如果因为祖训也不能做家主的话,诺大的家业还能交给谁?”
“当初留下梦溪真是我萧家的不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正说着,侍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回道:“回老太君,大老爷,二爷打伤了二门上的小厮,要带着二奶奶和知夏,知冬硬闯出去。”
“什么!”
大老爷听了这话,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猛喝了一声:“来人!”
大老爷年轻时因为张姨太的出身有违祖训,也曾离过家,三爷前些日子也离家出走过,但是因为大老爷和三爷都是一个人走的,很低调,萧家直接在府内封了口,掩藏了消息,对萧府没多大影响。
但这次不同,萧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