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门前的广场,正在上演一曲残暴的屠杀,被杀者肢体纵横,到处是触目
惊心的血腥,残存者仍被多人围攻,他们是在赶尽杀绝。行凶的约莫二十多人,
正在追奔逐北,横施杀手,还有近三十人在场边旁观,并吆喝鼓掌,替杀人者助
兴。
钟家义勃然震怒道:“爹,这些强盗太狠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钟国梁点点头,同时贯注真力大喝一声道:“住手。”
这声叱喝有如九天惊雷,搏杀的双方心头一震,全都应声停了下来。一名身
着黑袍,虬髯连腮的彪形大汉可能是这些人的头儿,他向钟国梁父子打量一眼,
说道:“朋友,面生得很,报个万儿吧。”
钟国梁道:“老朽名不见经传,说了阁下也不会知道,何况咱们萍水相逢,
也没有通名报姓的必要。”
黑袍大汉嘿嘿一阵冷笑道:“朋友敢伸手架梁,连报个万儿的勇气都没有么。”
钟国梁面色一正道:“老夫无意与阁下为敌,只是想做个调人罢了。”
黑被大叹哈哈一阵狂笑道:“作个调人,你也配。”
钟家义怒叱道:“你敢瞧不起我爹,少爷要教训教训你。”
黑袍大汉面色一沉道:“给我废了他们。”
一名持枪的黑衫老者及两名抱刀的黑衣大汉应声奔出,他们一言不发,出手
就是一阵狂攻。这三人的功力全都不凡,尤以黑衫老者的一杆使得出神入化,一
枪点出,有如灵蛇乱舞,令人眼花缭乱,有着无所适从的感觉。
钟国梁并未撤剑招架,只是身形一挫,向一旁移出三尺。
黑袍老者上步欺身,挺枪再吐,枪尖带着劲风,声势凶猛已极。他这一阵狂
猛的攻击,晃眼就是十余招,他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却连钟国梁的衣角也没有
沾到。这是他的运气不错,钟国梁有那份耐性陪他蘑菇,其他两人的时运就差了,
钟氏小兄弟可不愿浪费精力。但见长剑急吐,有如长虹经天,虽是一吐即收,黑
衣大汉已经丢灰弃甲了,这还是他们心存厚道,只让对方失去战斗之力,如果要
他们死,明年今日就是他们的忌辰。
观战的虬髯大汉神色一变,他知道这父子三人都是江湖罕见的高人,按说他
是应该认败服输的,只不过黑衣堂横行川陕,无往不利,他不甘心就这么砸掉招
牌。于是他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展开一场倚多为胜的疯狂攻击。也许他是对的,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他以十倍以上的人力,必然可以打倒钟氏父子。
这是他的如意算盘,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因为钟氏父子不是普通的高手,
尤其是天都九归剑法一经过杨鹤修正之后更见辛辣,因此,他那倚多胜少的法则,
自然发生不了作用。这是一场罕见的搏杀,钟氏一老二小虽是以寡击众,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