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座二厅之上,虽然聚集着十名老少,但却鸦雀无声,而且气氛显得那么严
肃。
良久,堡主钟国栋嘱咐乃弟为伤者诊治后,身形一转,举步踏出厅门,同时
以冷如严霜的语气道:“信儿,到书房里来。”
书房就在二厅的西厢,钟家信进去之后,双后一垂,说道:“爹,是不是孩
儿不该救她呢。”
钟堡主略作沉吟道:“你在那儿瞧到她的。”
钟家信道:“在云岭峰顶的一棵老松树之下。”
钟堡主再问道:“当时她就僵卧在那儿。”
钟家信道:“是的,当时孩儿与小妹以为她一具尸体。”
钟堡主道:“除了她还有没有别的。”
钟家信道:“没有。”
钟国栋轻哼了一声道:“你怎知没有,附近都搜查过了么。”
钟家信面色一红,说道:“这倒没有,现在要不要再去瞧瞧。”
钟国栋说道:“多带几个人去仔细查查,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钟家信道:“是,爹。”
待钟家信离去之后,钟国栋忽然眉峰一蹙,跟着绕室躁踱起来,似乎那位僵
卧云岭的白衣姑娘,为他带来极大的恐惧与不安。
钟氏一门虽是人人心武,但他们从不涉足江湖,更严禁在外人之前显露武功,
因而江湖黑白两道,没有人知道这么一个门派。
莫非他害怕白衣姑娘会揭穿他们的底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要紧,钟家堡既
是不入江湖,自然没有任何仇家,一个与人无争的家族,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是
常理,但天下之事每每有些超越常理之外,如若钟家堡主别有隐衷,这就不是一
般常理所能含盖的了。
正当他焦思苦虑之际,一声呼唤忽然传了过来:“大哥……”
“是二弟么,请进来吧。”
“是我,大哥。”
“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经小弟急救,伤势已经稳住了,但身体过于虚弱,一时半刻只怕她还不会
苏醒。”
“她能够说话的时候马上通知我。”
“是,大哥。如果没有别的事,小弟就此告退。”
“好的,你去吧。”
听到乃弟的报告,钟国栋再度陷入沉思之中。江湖上一言不合,拔刀相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