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探查,而是臧霸依靠着大明山,把营寨就立在我等前往宛城的路中央。”娄圭摇头说道:“臧霸并没有躲闪,设立的是明寨。”
曹操点头,臧霸出来了就好,虽然自己暂时处于被动,一切行动都被他臧霸看在眼底,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想到这,曹操开口说道:“今夜全军戒严,不可懈怠。”
“诺!”娄圭点头应是,夏侯渊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抱拳答应一声与娄圭一同出了曹操专属大帐。
“娄圭,你拉着某家作甚?”出了大帐,夏侯渊恨声问道:“若不是你拦着,某家此刻就能去端了臧霸的巢穴。”
“我就知道你要提出兵之事,所以才拉住你。”娄圭没好气说道:“主公身体欠恙,你在这时提及出兵多有不妥。”
夏侯渊也只是一时报仇心切,回首想想,点头表示理解娄圭的举动,没走一会再次开口问道:“既然臧霸不欲埋伏,为何主公今夜下令戒严?”戒严不同于一般的守夜,对于刚下战船的兵卒来说,体力消耗是巨大的,休眠时间极少。
“用兵之道,虚虚实实谁人可道清?”娄圭叹道:“臧霸此举也有迷惑主公与我等之意。”
“受教了。”夏侯渊点头,抱拳点头答谢。
“同属主公帐下,不必如此分生。”娄圭笑道:“你我就此分开,你去前营,某去后营,把主公吩咐的事安排下去。”
夏侯渊点头,拱手大步离开。
预想中的半夜袭扰并未发生,曹操与麾下将士虽然煎熬一夜,好在大部分兵卒多多少少恢复了点体力(开船来南阳,兵卒自然累的要命,虽然一夜没睡多久,但就是站着也比划桨舒服不是?)。看着精神状态还不错的新兵蛋子,头疼已经退去的曹操笑着说道:“昨夜秒才似有话说,现在可以跟某家讲讲。”
“主公,某想请战。”夏侯渊踌躇片刻,高声说道。看着曹操气色已经恢复往常,夏侯渊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也好,探探臧霸虚实,不可深入,此次出兵意在练兵,切记。”曹操捋着胡须说道:“记住这些,某就与你五千兵卒,前往臧霸所立营寨叫阵。”
“诺!”夏侯渊闻言高兴点头。
而在大明山山脚的臧霸,此刻正在与昌豨过招。说是过招,还如说说是臧霸正在喂招给自家兄弟。数十回合相斗下来,昌豨翻身下马,喘气说道:“大哥本事高绝,小弟没力气了。”说罢便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依你这等摸样,再练百年也无法与厉害武将独斗。”臧霸摇头笑骂:“还不快起来,那么多兵卒看着呢。”
“大哥你武艺高强,何不去找曹操晦气?”昌豨拍拍手掌,缓缓爬起嬉笑道:“曹孟德如今已在数里外安营,大哥不去走上一遭?”
“不用我去,自会有人找来。”臧霸自信一笑,“走,点齐兵马,今日有一场大战。”
“知道。”昌豨虽然是山中恶匪,但在臧霸面前,可是一点脾气也不敢发,臧霸吩咐下来,他立马起身去办。
当昌豨在校场把山匪全数聚齐,夏侯渊也领着五千新兵来到臧霸寨前。“无耻匪贼臧霸,某家夏侯渊来了,还不快快开门投降?”刚来寨口,夏侯便是一阵高呼。
“我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前来。”臧霸骑着宝马领着数千山匪出了营寨,笑道:“败军之将,安敢在此饶舌?左右,随我拿下此獠!”
“杀!”多说不宜,刀剑上比真招,夏侯渊也是自信满满的领兵冲杀起来。虽然手下是些新兵,但在夏侯渊的认识当中,再差的兵也比山匪厉害。之前之所以会输,只不过是轻敌罢了。
与夏侯渊短兵相接,臧霸挥舞着手中长刀小心应付着夏侯渊的进攻,心中不得不承认,但论武艺马战,夏侯渊已经站在了汉末武将的高端,比起自己厉害些许。
十余回合之后,臧霸面色已有微喘,而夏侯渊才刚刚兴起。“哈哈!”看着双手微抖的臧霸,夏侯渊长声笑道:“再吃我一招!”
勉强与夏侯渊过招数十回合,臧霸全力逼退夏侯渊一步,高声喝道:“我们撤!”
老大都说撤了,这些山匪自然蜂拥跑回山寨,好在山寨口有弓弩手把持着不让夏侯渊靠近,加之曹操之前的吩咐。夏侯渊只得遗憾的看着臧霸逃回营寨,接着喝骂两声,悻悻而去。
“大哥,你说曹操会上当吗?”臧霸回营,昌豨连忙上前迎接,接过臧霸手中缰绳,笑着问道。
“曹操会不会上当我不知道,可夏侯渊肯定信以为真。”看着此时的臧霸,哪还有之前喘气的摸样?面色红润,说话有气,显然之前的比斗臧霸有作秀成分在内。“待我再败上几场,就引兵回上界山。”
“到时也该某家动动刀子了。”昌豨咧嘴说道:“这几日尽被大哥欺负,难受死了。”
不论如何,臧霸如此作秀一场,至少夏侯渊没有任何起疑,领着得胜之师回归本营,面见曹操高声报道:“主公,臧霸也不过尔尔,被某家一顿刀板就缩回了营寨。”
“兵卒损伤几何?”曹操点头,开口问道。
“四千余人尚在,”夏侯渊回答着:“若不是念及主公之命,某家就冲入他的破寨子,打杀一番。”
曹操摇头轻笑,对于族内子弟,曹阿瞒一向是大度包容的,夏侯渊发两句牢骚也就让他去了。打发了夏侯渊,曹操皱眉对着身边的娄圭说道:“你怎么看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