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伤我主。”从地上爬起来的邹齐还没来得及回想自己是如何被踢飞,就看见公孙瓒命悬一线,大吼一声跨步上前。手中长刀猛然砍向甘宁左臂。
这时候甘宁有两个选择:拼着受伤在公孙瓒脑袋上开个瓢,他会不会挂就要看天意;收刀再次以一敌二,这样比较保守但更合理。
“算你命大。”作为一名成熟的将领,绝不会在战事刚开始把自己弄伤,嘴中嘀咕一声甘宁悻悻收力撤刀,避开了左前方的邹齐。
再次一二对一,公孙瓒与邹齐越发谨慎,不给甘宁任何分开击破的机会,往往一人抵挡不住另一人就会上前补救。因为他们两人都明白,独斗绝不是甘宁的对手。
“甘兴霸在那做什么?”张辽皱眉看着城头打斗,让甘宁上去可不是过手瘾的,他居然不领兵冲杀,自己在那耍单刀。不过想想也就释然,这一场只是揭幕战,随他捣鼓吧。羡慕的看着城头挥洒汗水的甘宁,张辽沉着下令,一队队到盾兵后撤、进攻,显得井井有条。
从巳时打到午时三刻,甘宁与公孙瓒两人交手不下数百回合,却一直保持着平衡,没有一人能使对方见红。虽然是平手,但城头上可不止武将相斗,还有不少兵卒。缺少主将坐镇中央,幽州兵卒也只能靠着城池与攻城兵卒斗个相当,甚至左侧有甘宁在,反而被长安兵卒压制。
“差不多了。”有望远镜之助,张辽遥视着城头大战。战事持续数个时辰,不但兵卒劳累,各阶将领也同样疲敝。“收兵吧!”这话是对一旁传令兵说的。
“叮”“叮”“叮”一连串的金鸣,是长安方面发出的撤兵讯号。城头的兵卒一听此令,立刻结成一团,徐徐退至云梯旁边爬下城头。
甘宁也听到了撤退命令,发梢滴落的汗珠沾湿双眼。两个时辰仍没一点建树的甘兴霸此刻也打出了一丝火气,此刻鸣金也让他冷静下来。缓缓后撤,甘宁将公孙瓒的长刀稳稳架住,渐渐走向刀盾兵群。
“你们先撤!”甘宁没有率先撤退的习惯,他总会与最后一批兵卒一同下城。牢牢的圈住公孙瓒与邹齐二将,不给他们任何击杀步卒的机会。
“新兵蛋子听了这话还有点迟疑,可跟着刘氓打仗数年的老兵却知道甘宁的勇武,二话不说一个个的有序下城,时不时的往上补一刀两刀的,解决围上来的兵卒。
“想留下甘某,你们这点兵力,还不够看!”看着兵卒越来越少,甘宁也挤神云梯边上。对着公孙瓒冷笑一声:“暂且将你脑袋保管好,来日某家还要取回!”说罢向后一跃巧妙的登上城头。
公孙瓒不死心的再次挥刀,终究未能伤到甘宁分毫。而甘宁此时已经攀在云梯之上,右脚大力一蹬,甘宁左手抓着云梯顶端向后倒去,右手也不闲置,轻轻一挥,带走一名逼迫上前的兵卒性命,嘴角露出一丝讽笑,无言的蔑视着公孙瓒。
当云梯向下倾斜至四十五度时,甘宁一声大笑甩开手中云梯扶手,纵身跃过一旁,躲过飞向自己的数支箭矢。带着最后一批刚下城的到盾兵,高声喝道:“撤!”
一场揭幕战,双方都没使出真本事,张辽带着两万人下山,又带着一万七千余人上去,这么不温不火的战况,也没什么值得夸耀。但甘宁在城头力斗二将,却是大大涨了兵团气势,同样也得来了不少兵卒的敬仰。
“回了长安,记得还我两坛琼浆玉液。”张辽不是吃亏的主,甘宁枪他风头,他就要找回面子。人还在半山腰,就开始和甘宁算起账来。
甘宁瞪大眼睛看着旁边的仁兄,狮子大开口啊,千金难买一杯的琼浆玉液,开口就是两坛!这是他甘宁给得起的吗?就算给得起,甘宁会傻愣愣的自己不喝,拿去当债券还了?
“这个不行,两杯,最多两杯。”甘宁立刻说道。
“一坛。”张辽挑眉望了望甘宁,吐出两字。
“五杯。”甘宁马上接嘴:“再多你杀了我也没有。”
“半坛,”张辽开口说道:“最低价了,你若不给我可就告诉主公,说你战场不停号令了!”
甘宁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坛能装十七八杯,半坛就是八九杯,自己喝掉大半坛,再兑点水,他也发现不了,这样就还是五杯,不错,很划算。
“你要是兑水,我可就天天往你家蹭饭了。”张辽说道:“我去妹夫家吃便饭,不会不行的吧?”
甘宁再次傻眼,眼前之人真是无耻,为了这么点酒如此不要面皮。可谁让自己娶了他妹妹呢,只得认栽,点头说道:“回了长安,就把酒送给你!”
“不错。”张辽微笑点头,不住说道。
二人领兵回山顶营寨时,刘氓等人恰好在营外巡查,看着眼前两位骁将,刘氓笑道:“今日之战总体还算不错,兵种配合恰当,文远这一年有了长足长进啊。”
“多谢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