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王兄懂朕,啊哈哈!”爽朗的笑声传遍周围数里,也就是这宫外狩猎场所,众人才能沉浸在游乐的享受中。
众人开始向点将高台走去,也就是这时侧面传来的欢笑声吸引了刘协等人的注意。扭头看去原来是刘翔、孟获一行人带着各自的猎物同样向回路行进。
“我这侄儿收获也是不俗,”刘协远远的就看见马尾后拖着的一只死鹿,开口说道:“王兄有福啊。”
刘氓轻轻摇头开口说道:“这是小子的运气而已。”说罢就向刘翔招手示意自己儿子回来。
“陛下请看,那只兔子似乎与其他的野兔有所不同。”也就是这时,董承突然指着离刘翔不远的一只灰兔开口道:“待我为陛下猎得,也好瞧瞧稀奇。”说罢也不等其余人反应,一只明晃晃的箭矢飞速射向侧方林道。
“翔儿小心。”众人之中只有刘氓的反应最快,当董承射出那一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细看一下赫然断定这支箭不是飞向野兔的,真正的目标是骑在马上的刘翔。
刘氓的提醒并不能改变箭矢的运动轨迹,锐利的箭头直接刺入刘翔胯下马匹数寸。吃痛的战马嘶鸣一声突然发狂,直接冲向刘氓等人所在之地。
拖着一只成年麋鹿哼着故乡民谣的孟获此刻正走在刘翔前方数米处,战马嘶鸣的那一刻已经转身,时间不容他惊讶,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战马已经扑了上来。
“该死!”孟获不知道这匹战马为何会发狂,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出一定的防范,肯定要被暴怒的战马踏成重伤。双手放空将麋鹿的大腿扔至绿地,眼看战马两只前蹄高高举起就要踏上自己双肩时,孟获高举带着一副铁拳套的大巴掌,迎上了下踏的马蹄。
“嘿!”虽然已经知道战马下踏的力量是巨大的,但当孟获双手抓住战马前蹄之时不免一阵气闷,巨大的压力让孟获双脚陷入地下,踩出两只巨大的脚印。
刘翔看到猛轰双手撑住了自己的战马,感激的点了点脑袋连忙一个翻身从战马上下来。当刘翔高高跃起并退出数米远后,孟获双手再次加了把力,用尽全力的双手也爆出一条条经络。
“给我倒下!”孟获突然一个侧身,双手外加整个身子的重量狠狠压在战马腹背上。‘砰’的一声,战马被孟获压倒在地,孟获也因为身体失衡死死的撞在马背上。
“这,好厉害的小子。”刘协望着已经倒下去的战马,再望了望已经爬起身子拍动身上脏垢的孟获,口中你难道:“真乃神力也。”
“陛下,此子便是南蛮王之幼子,名为孟获。”刘氓同样惊奇孟获的手段,居然能在短瞬间制服一匹受伤发怒的战马,这手段放在兵卒将士里,也算是厉害人物了。
“孟获,你没事吧。”刘翔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害怕,毕竟是十余岁的小娃,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场面却是不堪的紧。
“放心吧,我可是能与野狼搏杀的。”孟获毫不在意的点点脑袋,开口道:“倒是你,从马上跳下来没摔伤吧。”
“我怎么可能摔着。”刘翔摇头说道:“你可比我狼狈多了。”
“说风凉话,要不你来试试?”孟获脑袋一扬,颇为骄傲的说道:“若是换做你,肯定是要被这战马骑在身上了。”
看到自己儿子没事,孟获这位身份特殊的‘王子’也没事,刘氓暗自舒了口气。不过一息之后却是眼中含恨的盯着董承,刘氓可以笃定,刚才那一箭这家伙是故意的。
想想这老家伙的动机刘氓就明白了,马战受伤肯定是要发怒的,若不是孟获刚好挡住了战马前进之路并制服了它,饶是刘氓也不敢想象此事的后果有多严重。若是孟获被战马踏死,他老爹造反那是肯定的了,若是战马冲向了刘协,惊了圣驾刘氓自己也是罪责难当。
反观董承,虽然这一箭是他射出的,但他是刘协身边的心腹,就算犯了些错误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打击他人而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董承没道理不做。
刘氓在脑海中想清楚这些事情只不过花去数个呼吸的时间,短短数息内刘协等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呢。再次睁开双眼,刘氓的语气却是降至冰点:“董将军,你这一箭射的好啊,本王长子与南蛮王之子都险些遇害。你若不给个说法,休怪本王今日与你翻脸。”
眼见自己的算盘并没有打响,董承也没有一丝慌乱,只能勉强开口说道:“王爷误会了,本将原本是想猎杀那只小兔,奈何骑射太差,箭矢偏离许多,这才误中公子坐骑。王爷心中有气,本将只能为王爷陪酒压惊。”
“误伤?压惊?”刘氓冷眼直视董承,沉着脸开口道:“短短数语就想揭过此事,董承你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陛下,董承将军蓄意谋害本王长子,还望陛下为本王讨个公道。”刘氓说着将脑袋转向刘协,眼中的寒芒却是不曾减少半分。
“还请王兄息息怒气,侄儿不是没伤着吗。”刘协开始打哈哈,避重就轻的说道:“朕看这南王之子将来已是一员虎将啊,若此年少就能赤手(带了全套算不算?)制服战马,端的不凡。董卿待会记得向王兄陪酒道歉,王兄心胸宽广定不会与你计较。”
“多谢陛下为末将劝解。”董承连忙点头,虽然转向刘氓陪笑道:“还望王爷恕罪,承实在是无心之过。”
“哼!”冷哼一声刘氓别过脸去,知道刘协是保定了董承,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不过此事没完,董承敢下黑手对付他儿子,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怒火。
因为发生了这么一件意外事故,众人也没了继续游猎的心思,草草吃过一顿午餐,刘氓带着人马开始回转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