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魏延纵马数步抢先拦下曹仁,身旁十数曹营兵士想替自家主将拦下却挡不住魏延一招。徐晃动作也不慢,轮着巨斧大跨数步也追了上来,在这山林间斧头的威力比平原更甚,一般树木也难挡他全力一劈。
“你等以多欺少,算什么沙场战将!”徐晃、魏延两人挑出一个与曹仁单挑那都是有胜无败的,何况此时两个打一个。没过十余招曹仁便支持不住,稍稍退后破口便骂。
“你与夏侯将我逼入绝境,怎么不说以多欺少?”魏延不屑冷哼,“休想趁机逃走,看刀!”
又是数招过后,曹仁左肩被徐晃大斧所伤,坎肩也被挑飞。魏延抓住机会又在其右腿上开了一道口子,身受两处不浅的创伤,曹仁几乎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文长慢来,此子还不能杀,留着主公有用!”徐晃拦下杀心已起的魏延,摇头说道:“把他绑了,好生看押。”说罢继续跳入战圈,曹仁虽然被抓,但手下还有几千兵马在旁,这些人不肯投降就只能一并杀了。
“哼!”事关自家主公,魏延只能收敛自己的脾气,冷哼一声将曹仁踹倒在地,招呼身旁数位兵卒将他绑在一旁,只待战事结束,这俘虏战将里面又将多出一位。
当徐晃、魏延两人领着兵马冲下山头,曹营前阵已经被并州军团攻破,夏侯见到魏延也从山上走了出来,心底一惊,曹仁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撤退为妙!”光是徐荣一路兵马他就抵挡不住,现在又加了从山上下来的数万敌军,夏侯渊便是有心死战也不过是浪费兵力,转瞬间便有了撤退的心思。
徐晃看出魏延有话要说,笑着摆了摆脑袋:“有什么事情,待此战结束再谈不迟随我一齐驰援徐荣将军,定要将那夏侯渊也一并留下!”
魏延点点头,将精神又集中在山下曹营的战事上,握着长刀的手毫无疲倦之感,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将下方的营寨给踏平来。
“前军殿后,后阵改前阵,随我杀出去!”夏侯渊这个逃撤的命令倒是十分及时,当他领兵从中营离开不过半盏茶时间,有了新增援兵的数万刘军便冲破了殿后曹兵的拦截,来到营寨的中央。
夏侯终究是逃了出去,徐荣、徐晃麾下只有步卒不适合追击,而魏延也将万余战马给吃下肚皮,这让夏侯渊侥幸逃了一劫。指挥着麾下将士清扫战场,徐晃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此战虽然没尽全功,但收获不必攻破一处坚城来的少。
“将军。”就在徐晃盘算此战收获之时,魏延来到他面前,双膝重重跪地,“魏延对不起将军,有负主公厚望,魏延有罪!”
“你何罪之有?”徐晃将魏延拉起,摇头说道:“我等能破濮阳、取定陶均有你的功劳,你非但无过,功劳比本将要高上不少呢!”
“可,可魏延将军中战马悉数斩杀。”被迫杀马是魏延心中的痛楚,他不能原谅自己这般行径,即使有万般理由,也无法洗脱这等罪过,“战马全没了!”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到魏延这么说,徐晃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摇头笑道:“不就是些许战马吗?如今整个草原都在主公手掌心里,还怕没有战马不成?倒是你能将麾下兵卒保留近半,此乃大功一件!”
“是啊,文长!”徐荣这时也走近两人身旁,开口慰藉:“战马没了草原上多的是,可主公帐下精兵,便是少了一个都得心疼,文长你为虎牢军团留住了万余将士,这些精锐之师可比那战马精贵多了。”
“好了,不必自责。”徐晃拉着魏延轻声说道:“兖州还没拿下,我等可没时间在这谈论有过无过的。你若觉得自己有罪,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日攻打昌邑也好冲锋上前!”
“诺!”魏延抱拳答应,“攻打昌邑,将军务必用魏延为先锋!”
兖州大地在芒砀战事结束后已有大半落入刘氓手中,而曹操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十万兵马也十去六七,当夏侯渊狼狈逃回昌邑后,愁云渐渐弥漫开来,笼罩在所有曹系人马心头。
“主公,兖州怕是守不住了!”荀攸虽然极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当濮阳、定陶失守的消息悉数传回,大局已经不容他曹操逆改。
“你想叫我离开这?”曹操双眼怒瞪,开口喝道:“我族兄,我儿子都在那徐晃手里,你让我离开昌邑?”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化歆摇头轻叹:“公达并无劝主公撤离兖州的意思,主公误会他了。”
“主公,此刻不是逞一时威风的时候。”荀攸摇头说道:“娄圭、陈登两人与郭淮相持于泰山,无力顾及兖州战事。而兖州仅剩城内三万兵马,若徐晃、张颌、徐荣领三州兵卒杀来,只须将城池团团围住,主公也难以支撑!”
“那依你之言,曹某该如何行事?”曹操皱眉问道,之前一阵喝骂已经算是出了心中闷气,此时曹操也冷静下来。面对数倍于几的敌兵,这么暴躁下去可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主公,”荀攸看了看化歆,后者略微点头,这才开口说道:“夏侯将军归来时曾言公子与曹洪将军俱被徐晃活捉,主公若是舍得,可以昌邑城换取公子等人性命。”
“难道曹某非退不可?”曹操眼中闪烁着不甘之色,开口问道:“就这么将兖州送与刘氓?”
“主公,此时已经不是计较昌邑一地的时候。”化歆也跟着劝道:“兖州大半县城都被刘氓麾下众将夺了下来,主公再留恋此地也不会有作为。不如将兵马带入豫州,先图谋南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