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陈到晚了那么几分,所以两军一直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
“刷!”“刷!”一阵箭矢飞过,是诸葛派出接应的兵马所射,太史慈连忙勒马挡下空中羽箭,口中暗骂对方无耻。
“你也吃我一箭!”太史慈退后数米进入一众兵士的保护圈之后,心中怒气未消将战马腰间的强弓、羽箭取出,弯弓搭箭目标对着前方跑的最快的陈到。
耳旁传来破空声,陈到赶忙回身用长枪挡下飞射而来的箭矢。“叮!”眼神确实不错,羽箭被枪杆击中,飞行轨迹遭到改变,从陈到耳旁轻轻擦过。可要让太史箭技如此轻松躲过,那也是不太可能。
“呲!”可还不等陈到松一口气,一支锐利的铁箭头刺中了他左肩,深达数寸,已经伤到骨头。吃痛之下陈到几乎连长枪都握不稳,狠狠栽落下马,好在旁边都是步卒,并没有人将其践踏至死。
望着被数名兵卒抬进大营的陈到,诸葛亮眉头紧皱,开口吩咐:“将陈将军送去医治,待他醒来记得与我知会一声。”
太史慈带着兵马回转己方大营,法正欢笑着上前问道:“子义此战有何收获?那诸葛是否摆出大阵?”
太史摇了摇脑袋,将之前战况悉数告知法正,后者听罢轻声感慨:“看来这孔明是不打算祭出此阵,不过能在此等关键战时重伤其麾下大将,也值得庆贺一番。”
当陈到醒来时间已是夜晚,诸葛顾不得歇息来其帐内,宽慰道:“叔至受伤颇重,还是尽心养伤为重,与南阳兵士之战,就全权就与亮来安排。”
“军师,末将有愧!”陈到摸了摸被包的像个粽子一般左肩,皱眉说道:“此时受伤,不能再领兵出战了。”
“安心养伤,主公以后还要倚靠你们的。”诸葛摇头轻笑:“马上就要离开了,亮命人给你准备好了担架,走吧。”
“不行,末将不过是手臂受伤,怎能让麾下将士抬着走。”陈到摇头说道:“军师尽管放心,虽然左臂已然无力,但骑马还是可以的。”
“既如此,亮也不勉强。”诸葛亮点头说道:“我等要早些离开,以免被太史兵卒缠上,走脱不得。”
“诺!”陈到点头,原本这一切都是按照军师预想的发展,可自己却意外受伤,接下来不管军师如何将计划实施下去,都会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加困难。
“诸葛亮又弃营了?”先是弃邓城来这山脚,现在又是退营寨远遁山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诸葛有所图谋,但太史、法正等人不得不跟着对方走下去,直到双方有人率先退出。
“是啊,留下了不少好东西。”法正轻笑着点了点诸葛留在营内的粮食与辎重,开口说道:“看上去走的十分匆忙,不过这一番布置逃不过我双眼,这分明是诸葛有意为之。”
“那我们追还是不追?”太史慈皱眉问道:“按我说的,一把火将这沿路的大山、树林都给烧了,看那诸葛还能往哪逃窜。”
“你这气话说说也就罢了,可别真干!”法正苦笑劝道:“若真为了诸葛几千兵马而焚山,你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就是主公也不会轻饶了你我。”
一日过后太史两人又出现在诸葛营外,与之相望的正是那奇特兵阵。想来是陈到受伤诸葛只能无奈摆开阵势相据南阳兵马。
“诸葛孔明,今日本将就要破了你的大阵!”太史慈端坐马背持戟高喝。
“放马过来!”诸葛潇洒一笑,手中羽扇已经放下,他现在要指挥令旗,却是无法再拿着扇子挥动。山道内极其狭隘,比之城外空间却是小了不止一倍,仗着这点优势诸葛才有把握依靠兵阵拦下太史。
太史慈在冲进兵阵后才发觉自己行进极其不顺,移动起来也颇为艰难。法正在后方高地看着阵中变化也是一阵摇头。自己交给太史慈的方法的确能破开此阵,但在山道中花费时间将是平地上的数倍,伤亡同样也会增大。
“今日一战定是十分难受吧。”回到己方营寨,法正轻笑问道:“到现在还闷闷不乐?”
“这诸葛孔明就像那蟑螂一般,打又打不死,赶也赶不开!”太史慈虽然冲出了兵阵,但也让麾下兵马出现千人左右的伤亡,而对方兵阵中真正战死的兵士不过五百,这让一直叫嚷着要打破诸葛的太史子义情何以堪。
当天边再一次泛出白亮,太史慈领着兵马准备再次挑战诸葛。可令他失望的是,诸葛昨夜又一声不啃的离开了营寨,只留下来不及收拾的铁锅以及旁边还未燃尽便以熄灭的大小木块。
“诸葛亮到底是何居心?”太史慈烦躁的将拳头砸在营内粗木上,“战又不战、退也不退,想戏耍我们呢!”
“诸葛用的是减灶计。”法正冷笑开口:“若是只有你一人领兵,难免会中其埋伏。不过有我在一旁,定要他的计策无任何用处。你我如今也不用急躁,诸葛终究是要对你我出手的,就在这段山路走完之前。”
“那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下去?”太史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沉声说道:“我现在就带兵马去追他,追上了也无需计谋,打杀干净便是!”
“你如此心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法正开口说道:“我等离襄阳越近,越该着急的就是他孔明。你我一路行来枯燥无味,有他为伴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