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闻言微叹,摇头说道:“老道不知王爷从何处听得我之姓名,正所谓民不与官斗,王爷有请慈不敢不至。”
“呵呵,看你这摸样哪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模样。”刘氓摸着下巴摇首道:“原本以为是何等仙神人物,哪想今日一见,却是不如不见。”
“王爷莫要欺老道年迈,王爷从来就不信仙神,怎会将慈想成那般模样?”左慈开口说道:“仙神之物只不过是教众生以寄托,似王爷这般智慧,瞒不过去。”
“如此说,你那炼丹求道也是假的?”刘氓双目一瞪,沉声喝道。
左慈却不为刘氓的气势压迫,开口问道:“莫非王爷也想要慈为您炼出一炉丹药以求长生?”
“若真有长生之药,你左慈也不会是这般老迈。”刘氓嗤之以鼻,不屑说道:“弄虚作假,欺瞒我大汉百姓,你们这些炼丹士胆子不小啊!”
“王爷此言差矣,老道我从没做过此等勾当。”左慈摇头说道:“老道无非是于山林间采药,炼出一些养生的膳食,哪有恶意欺骗之说?”
“炼药?”刘氓倒是有点意外,开口问道:“这就是你年过五旬还能生龙活虎的原因?你所学倒是杂乱的很,还懂些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让孤听听。”
“老道曾听人言,王爷拜郑玄为师。”左慈缓声说道:“而慈与郑大师一样,对星象颇有研究。”口气倒不小,居然把自己与郑玄并称。
“星象?”刘氓当下皱眉,他对这些更不感冒,对他来说天上的星星都是一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就连月球想要上去也得几千年以后。
“王爷对此不解,老道即使说了也是无用。”左慈叹气说道:“王爷招慈前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学说。”
“的确,本王见你自然有重要之事。”刘氓开口说道:“孤不希望看到大汉境内一教独大,所以扶持张鲁主持天师教之事。但他只有一人难免会有所顾虑不急,孤想让你坐上这天师教副教的位置,助他将道教信仰遍布大汉。”
“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左慈摇头说道:“老道习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受不得那份拘束。”
“你不答应?这副教之位在天师教中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刘氓含笑说道:“你还有何不满意?”
“慈并无贪恋权势、财物之心。”左慈手持拂尘,开口说道:“就像这般,在天师教挂个虚名已是老道底线。”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那你就必须给我找出一个人来。”刘氓却是强硬开口:“孤知你与大汉不少炼丹士、道派之人熟识。举荐一二不差于你的,孤也就不为难你了。”
“王爷好算计。”左慈摇头苦笑,“罢了,为了老道余下日子能够清净,做回恶人也无妨。”
“所为死道友不死道长,便是此理。”刘氓开口笑道:“不要让孤失望。”左慈为由苦笑点头。
召见左慈只不过是刘氓在这一年中要办的一件小事,在他与张鲁离开后刘氓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从贵霜远道而来的老和尚也已离开,带着刘氓不会向西进兵的承诺满意西归。刘氓此时确实不可能向西边远征,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内部都没安定,怎能随意大肆动兵。
或许上天就不想让刘氓这一年过的太散漫,这西边的和尚刚走,东边也有新兴小国使臣前来洛阳。而这个小国刘氓从出生在大汉后就开始关注,四十年过去,那个只有部落生存的小岛上也出现了王国这个词汇。
“主公,邪马台国派遣的使臣已经来到洛阳城外了。”荀彧不知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哪里惹到了自家主公,别人不远上万里的从荒蛮小岛上来到大汉,主公居然下达沿途县城都不得让其进入的命令,这让那小国使臣吃尽了苦头。
“这么快就到城外了?”刘氓双眉微皱,开口叹道:“四个月时间,从高丽来到洛阳,这动作倒也不慢。”汉末的航海业远没有后世那么强大,海外岛屿要来大汉,自然得从棒子那绕道,然后走幽州过冀、并,来到司隶洛阳。(大家该知道是哪来的人吧)
“主公,那个叫什么邪马什么的地方,和您有大仇?要这么整他们?”郭嘉对此也十分好奇,从这些人入境后刘氓脸色就没怎么好看过。在他们看来,那个小国也就是大点的部落,对于弱者大汉的子民们一向都较为同情,要不那些使臣也无法坚持下来上万里路。
刘氓对于众人的好奇只能摇首轻叹,这些事情能对他们说吗?对于大汉东面那处小岛上的民族,刘氓原以为重生数十年或许会看淡很多。但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年数的增长而忘却,反而记得更深、更牢。
“罢了,带他们去驿馆休息一日,明日也好进宫面圣。”刘氓思虑一会还是作罢没有继续为难那些使臣,说完不禁自问,自己这么做是否太过小气,应该没有的吧。
得到可以进城的消息,风餐露宿百余日的难升米(百度搜的,话说这名字……)感动的就要哭了,自女王登基以来,自己何时如此狼狈过。心中虽有怨气,但一想到这泱泱大汉与自己所在那丁点大的岛屿之间的差距,就只能低声下气的跟在传令兵卒身旁,渐渐走向驿馆。
“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