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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不知道?”  周二低头回道:“遇着宫里的人,奴才也没办法。后来我琢磨着,那人愣像是六贝勒。”  陈宝莲说:“既然是六贝勒跟九格格,你该眼熟呀?”  周二说:“我们做奴才的,平日哪里敢正眼瞅他们一眼?”  陈宝莲说:“今夜个六贝勒、九格格来看戏,你给我瞧仔细了。”  “是!”周二回道。  陈宝莲又说:“记住了,千万别让六贝勒跟九格格瞅见你了。”  天黑之后,奕昕同玉麟进了瑞王府,两人边走边说。玉麟问“哥,这碗您也喜欢,您真舍得?”  奕昕轻声道:“我告诉你吧,这只玉碗我在五王叔书房里见过。”  玉麟疑惑道:“你见过?这宝贝还有两个?”  奕昕笑笑:“只有一个。”  玉麟说:“哥,我听不懂了!”  奕昕说:“你真笨!这只玉碗就是五王叔的!”  玉麟莫名其妙:“啊!”  奕昕说:“我俩只把玉碗还给五王叔,多话不要说!”  玉麟说:“我可真舍不得!”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瑞王府花厅。玉麟高声叫道:“五王叔,您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瑞王爷接过玉碗,十分惊愕的样子:“哪里来的?”  奕昕说:“侄儿同玉麟在琉璃厂玩,看到这个,想必五王叔一定喜欢,就买下了,想孝敬您老人家。”  “你们两个又出去野了?”瑞王爷慈祥地笑笑,然后故意说,“来,我看看是什么宝贝!唔,这哪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两个啊,不识货!”  奕昕说:“侄儿哪能同五王叔的眼力比?”  瑞王爷笑笑,说:“真是件好东西,你们小孩家的也出不起那么多银子。好吧,难得你们一片孝心。陈宝莲,把玉碗拿进去吧!”  陈宝莲:“是!”  玉麟突然喊道:“五王叔,既然不是件好玩意儿,放在您这里也寒碜。您不如赏给九儿玩吧!”  瑞王爷愣了,只好吃了哑巴亏:“好吧,你拿去玩吧!”  玉麟:谢五王叔!  奕昕望着玉麟手中的玉碗,一脸沉着。瑞王爷望望玉碗,又望望奕昕,表情复杂。  家仆们开始掌灯。有家仆过来请王爷用膳。瑞王爷没好声气,家仆低头退下。黄玉昆进来,见瑞王爷黑着脸,早吓坏了。他以为是自己回复迟了,小心道:“王爷,这件事还得请王爷裁夺。”  “说吧。”瑞王缓缓说道,半闭着眼睛。  “这……”黄玉昆支吾着。  瑞王爷睁开眼睛,屏退左右:“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应声而退。奕昕同玉麟也趋机跑到别处逍遥去了。  黄玉昆说:“范其良回复说,三天时间,三百万两银子,无论如何凑不齐。”  瑞王爷惊起:“他范其良的脑袋还要不要?”  黄玉昆说:“义成信已派人飞马传信,往山西总号去了。”  瑞王爷起身踱步,突然驻足:“让范其良马上赶赴山西祁县!你关照沿路驿站,换马不换人,明天晌午以前务必赶到。同祁伯群把话挑白了,晓以利害,必须快快把现银凑齐!”  黄玉昆低头应道:“下官马上吩咐去。”  “慢”瑞王爷叫住黄玉昆,“范其良靠得住吗?”  黄玉昆道:“范其良对瑞王爷也是忠心耿耿啊。”  瑞王爷想了想,说:“范其良是个书生,独自出门,多有不便。衙门里的人就不要用了,我派两个靠得住的人跟他去。”  

《龙票》  第二章(2)

黄玉昆闻言惊恐,却只道:“下官明白。”  瑞王爷叹道:“圣意已决,仗是要打罗!”  黄玉昆擦着汗,问:“王爷,万一,万一凑不齐银子怎么办?”  “没有万一!范其良的脑袋抵不了三百万两银子!”瑞王爷望望黄玉昆的脑袋,“你黄玉昆的脑袋也抵不了三百万两银子!”  黄玉昆双腿哆嗦着,不敢抬头。瑞王爷急促地走了几步,面壁而立,背着黄玉昆,低沉着声音问:“玉昆,真的凑不齐银子怎么办,你想过吗?”  黄玉昆惶恐道:“下官不敢想。”  瑞王爷回过头来:“玉昆,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黄玉昆道:“请王爷明示。”  瑞王爷说:“真的凑不齐银子,无非是范其良掉脑袋。”  黄玉昆惊恐万状:“啊!”  瑞王爷瞪了黄玉昆:“你难道要我掉脑袋不成?你先摸摸自己脑袋!”  黄玉昆吓得双腿哆嗦。瑞王爷说:“万一追不回银子,肯定有人要掉脑袋的。可是义成信呢?”  黄玉昆说:“抄了它。”  瑞王爷眯起眼睛望着黄玉昆:“书呆子!”  “那……王爷意思……”黄玉昆试探道。  瑞王爷说:“抄肯定是要抄的。但抄与不抄,现银都弄不了多少。你再往下想想。”  黄玉昆说:“对对,义成信的银子都放出去了。”  瑞王爷脸上掠过一丝冷笑:“义成信生意做得很大,放出的银子何止三百万两!”  黄玉昆眼睛一亮:“下官明白了。”  瑞王爷问:“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黄玉昆点头回道:“银子凑齐了也就罢了;真凑不齐,得把义成信的账册缴了。”  瑞王爷倒背双手,道:“是啊,真抄了义成信,往里面存了钱的百姓怎么办?那都是千家万户的血汗钱啊。朝廷终究还得替百姓着想不是?我们可以将义成信更换门庭,重新开张。如此以来,百姓存的银子跑不了,朝廷的银子也不愁回不来。百姓知道是朝廷把这事办利索了,岂不要围着紫禁城山呼万岁?”  黄玉昆笑脸奉承:“王爷可是菩萨心肠,心里总装着百姓。”  瑞王爷道:“皇上时刻训谕本王,大清江山是大家的江山。我们只有心里时刻装着百姓,才能把这江山坐稳了。”  黄玉昆道:“聆听王爷教诲,下官更觉责任重大。下官这就下去安排。”  黄玉昆告退出去,陈宝莲进来,说:“王爷您请用膳。王爷,奴才瞅您今儿个身子不舒坦,那戏……”  瑞王爷摆手道:“哪怕天要塌下来了,本王戏还是要看的!”  瑞王爷用过餐,奴才们递上茶漱口,递上银牙签剔牙,递上热毛巾净脸。一应如仪。陈宝莲进来:“王爷,奴才都安排妥了,请王爷看戏去。六贝勒、九格格也都在那边候着您哪!”  瑞王爷抬起手,两个丫鬟忙掺了,慢慢儿往戏楼去。陈宝莲吆喝一声,弦歌大作。台上唱戏的是杨松林送来的新角儿,唱的是《西厢记》中的一折。红娘唱道:“小姐小姐多丰采,君瑞君君济川才,一双才貌世无双。堪爱,爱他两意和谐。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又惊又爱……”  李然之同周二站在暗处,打量着奕昕和玉麟,脸色惊骇。  陈宝莲哈腰站在瑞王爷身边,朝台上的角儿指指点点:“杨松林说他不懂戏,专门从京城请了师傅去,才挑中了这么几个。”  瑞王爷点着头,一脸沉醉。奕昕的座位同瑞王爷并排,玉麟紧靠哥哥坐着。陈宝莲低头过来,在瑞王爷身后附耳嘀咕几句。  玉麟见陈宝莲居然可以同王爷附耳说话,瞟了一眼,说:“五王叔家规矩真新鲜,也太让奴才上脸了。”  瑞王爷岔开话题,笑道:“玉麟是个乖孩子。”  玉麟说:“我打小喜欢听五王爷唱戏。”  奕昕道:“是呀,五王叔戏台上的功夫,真叫小侄佩服。您是台前自己能唱,台后又能调教奴才们唱。”  瑞王爷听出些弦外之音,笑道:“六贝勒想跟本王学学唱戏吗?”  奕昕笑道:“小侄愚钝,学不来!”  这会儿台上唱的是《玉簪记?偷诗儿》一折。陈妙常唱道:“难提起,把十二个时辰付惨凄,沉沉病染相思。恨无眠,残月窗西,更能听孤雁嘹呖……”  奕昕若无其事,专心看戏。瑞王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招呼陈宝莲侧过头来。  陈宝莲问:“王爷有何吩咐?”  瑞王爷问:“杨松林师爷还在这里吗?”  陈宝莲说:“他站在一边看戏啦,不敢上来见王爷。”  瑞王爷轻声说:“我就不见他了。有件急差要杨松林办。待我写封信,你让他马上赶回太原。”  阿城赶到祁府已是深夜。祁伯群读着袁天宝的信,呼地站了起来,复又重重跌落在椅子里。双手发抖,信飘落在地。阿城脸上且惊且疑,想替老爷捡起那信。  祁伯群摆手道:“阿城,你一路辛苦了,快去把肚子填饱。”  阿城才要离开,祁伯群又嘱咐道:“吃完饭,你马上睡上一觉!”  祁子彦惊恐地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祁伯群神情颓然,靠在椅子里,半天不说话。  祁子彦问:“爹,是不是子俊出什么事了?”  祁伯群怒言:“那畜生,几天不见人影了!”  祁子彦问:“莫不是被人绑票了?”  祁伯群不答,只道:“你快请苏先生来一下。叫你娘也来。”  祁子彦才要出门,祁伯群又嘱咐:“没我的话,谁也不许进这个屋子。”  祁夫人和苏文瑞不知出了什么事,进屋只望着祁伯群。待祁伯群说完事情原委,苏文瑞叹道:“伯群兄做过这么笔买卖,怎么从来不听您说起?”  祁伯群叹道:“祁家上下,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啊!你我相知多年,才想着向您讨主意。”  苏文瑞道:“有道是小户怕匪,大户怕官。凡事同官府沾上,凶多吉少。”  祁伯群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啊!本想着不过是笔生意,那范侍郎人也忠厚……唉!”  苏文瑞说:“伯群兄也不必着急,尽快想办法凑银子就是了。”  祁伯群说:“怎么不着急?我是大难来日,唇焦口燥啊!”  祁夫人说:“是不是请亲家公来商量商量?”  祁伯群摇手道:“近儒兄为人方正,最忌同官府交道。我怎么好向他提及?”  苏文瑞问:“伯群兄,两边统共能凑多少?”  

《龙票》  第二章(3)

祁伯群说:“最多一百多万两。这边有六十多万两,北京那边只有四十多万两。”  苏文瑞说:“票号现银不可尽数提完啊。”  祁伯群说:“我何曾不知道?提尽现银,一旦挤兑,非垮摊子不可。但官府相逼,洪水猛兽,可是要取身家性命的啊!”  苏文瑞说:“只好向同行拆借了。”  祁伯群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利息太高,背负不起啊!”  苏文瑞说:“伯群兄,说句不吉利的话,我想这事要做最好的努力,最坏的打算。”  祁伯群问:“您是说,万一期限之内凑不上三百万两银子……”  苏文瑞说:“正是。三天期限,只剩两天了。”  祁伯群摇头叹息片刻,只得提起笔来给袁天宝写信。苏文瑞在旁边踱着步,说:“我猜想,如果万一凑不齐银子,义成信放出去的银子,他们会惦记着。”  祁伯群停笔道:“放出去的银子,我会让他们连影子都见不着。只要还能保住那些放出去的银子,祁家或许还有翻身之日。”  苏文瑞说:“所以说,凑银子同保住帐册,都是性命悠关的事。”  祁伯群点头不语,继续写信。  阿城进来,道:“老爷!”  祁子群把信交给阿城,嘱咐道:“只好又辛苦你了。你马上赶回京城,把信交给天宝。如何处置,我都在信里讲清楚了,你听袁掌柜安排就是。”  范其良在书房里来回走着。窗外黑漆漆的,寒风吹得正是。他突然驻足,注视着女儿润玉。润玉跟雪燕正在替范其良准备行囊。润玉问:“爹,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动身也不迟。”  范其良拍拍女儿肩头,道:“爹的事,你不必过问。”  润玉道:“女儿着急嘛。哎,要是娘还在就好了。”  范其良望着女儿,说:“你娘同我是贫贱夫妻啊。不曾想,我范其良刚有出头之日,她竟撒手去了。”  润玉悲切欲哭,说:“爹,女儿替咱娘侍候您一辈子。”  范其良强作欢颜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女儿孝顺。你自小由爹带着,不谙女红,却饱读诗书。毕竟不是那寻常人家孩子,倒也无妨。只是听爹一句话,守着些女儿家本份,性子别太野了。”  润玉噘了嘴说:“人家哪里野嘛,不过就是爱唱几句曲儿,还泡过几次戏园子。还不是爹您自己宠坏的!”  范其良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不在家,你千万别又跑到戏园子去。”  润玉回道:“好了,女儿听爹的就是了。”  范其良笑道:“润玉,你平日咿咿呀呀地唱,爹也没心思听。今儿唱几句,让爹好好听听?”  润玉道:“爹您今天怎么啦?您可是最烦我唱曲的啊!”  范其良道:“爹会有几天见不着你,舍不得嘛。”  润玉说:“爹舍不得,就带上我。我打小就没离开过京城啊!”  范其良说:“那哪行?你又不会骑马。好好在家呆着吧,爹很快就回来了。”  润玉往爹身上撒娇,说:“爹从来不肯带我出门!您到底去哪里?连这个也不肯告诉我!”  范其良说:“这是公差,不可随便说的。”  润玉道:“女儿不问了。可您要给我带些好玩的好吃的回来!”  “行行,只要见着女儿喜欢的,我就卖下来!”范其良回头招呼雪燕,“雪燕,行了,别带多了东西,几件换洗衣服就行了。”  润玉说:“爹,你可要快快回来啊!”  范其良故作轻松:“爹就是出去办件差事,不几天就回来了。”复又嘱咐雪燕,“小姐就托付给你了。”  雪燕拜道:“老爷尽管放心。”  润玉起身,帮着雪燕忙乎。范其良的目光随着女儿打转儿。润玉似乎看出些异样,问:“爹,您今天是怎么了?”  范其良淡然笑道:“爹没怎么啦?只是想,你还从来没有独自在家呆过,爹这次出去,只怕……只怕有些日子,放心不下啊!”  润玉说:“爹您就放去吧,我一定听您的话,不出家门半步。您出门这几天,我专门跟雪燕学几道菜,等爹回来,女儿自己下厨,孝敬您!”  范其良说:“好,真是爹的好女儿。润玉,爹要是在外多呆些日子,你千万别着急,啊?”  润玉眼显惊色:“爹,您到底要去多长时间?”  范其良说:“很快就回来的。爹只是怕万一事儿多,一时回不来。”  听得外面家仆报道:“老爷,黄大人来了。”  范其良闻道,脸上微露一丝惊恐。润玉如见不祥,忧心忡忡地望着父亲。范其良环顾书房,目光落在案头《春秋》上。他拿起书,嘱咐女儿:“爹官场听差几十年,心无旁鹜。平生所愿,一是效忠皇上,光宗耀祖;二是研习《春秋》,备收前贤所见,想加上自己心得,集注刊印。这本《春秋》有爹多年的批注,你替我好生收着。”  润玉接过书本,抱在胸前,依依不舍地望着父亲。黄玉昆掀帘而入。范其良对女儿说:“润玉,你同雪燕出去一下,我同黄伯伯说几句话。”  黄玉昆摇头道:“唉,难为你了。其良兄,忙过这阵子,我想接润玉过门。两个孩子也都大了。润玉她娘三年孝服已满,你也该替自己找个伴儿了。”  范其良道:“润玉也是该过门了。我自己的事,暂且不说吧。玉昆兄,润玉就托付给您了。”  黄玉昆道:“润玉打小在我跟前就像自家孩子一样,这闺女很亲人哪!”  润玉隔帘听着父亲同黄玉昆说话,脸色绯红。黄玉昆握住范其良的手,道:“其良兄,保重啊!瑞王爷怕您独自出门没个照应,派衙门里的人跟着也不方便,就叫了两个靠得住的人随您一道去。”  范其良闻言微惊,道:“感谢瑞王爷!”  祁家上下正在洒扫庭除。祁家正堂,祁夫人手拿拂尘,正轻轻扫着一个青花瓷瓶。  宝珠拿了擦布擦桌子。素梅过来说:“娘,您别动手,让我来吧。”  祁夫人道:“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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