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知心关切道。
“外面那群女花痴,你戏弄得过瘾了?”KEN瞟瞟那班同事。
知心微微侧头,笑一笑。是的。她说。她和KEN有这个默契。
“谁要是娶到这班势力女子,那才叫老寿星吃砒霜,自寻死路。”KEN鄙夷。
“咦,你一向对女人不是这么刻薄的呀,怎么突然产生厌女情绪?”知心逗他开心,“让我猜一下,同时有三个美女捧着玫瑰花香槟酒向你求婚,你被吓坏了,是不是?”
KEN掠一掠他的长头发,心不在焉的语气:“我?”他停了一停,又说下去,“我爱上了一个人。”又停了。神情十分惨伤。
轮到知心发愣。在她看来,KEN是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充满了孩子气与游戏情结,像个不解情意、尚未真正成长的顽童。可是想不到真正面对感情的时候,他会如此认真,认真到了近乎凄恻的地步。
“是一个女人?”知心傻问。
“废话,难道是一个男人?!”KEN微恼。
“说来听听,有些什么症状?”知心打趣道。
“六神无主,茶饭不思,醒着的时候,眼前全是她,睡着了以后,梦见的都是她,”KEN苦笑,“无非也就是这些罢了。
“兄弟,这就是爱情。”知心解意,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臂。
“可是我们——”KEN顿住,那种凄伤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你们之间,存在着什么阻碍,对不对?”知心敏感。
“阻碍?”KEN默想一下,“是的,应该称之为阻碍。”
“她已婚?”知心乱猜。
“不,我问过了,她单身。”KEN回答。
“那么,她吸毒?是在逃杀人犯?钢管舞娘?”知心越性胡说八道,“不会是同性恋吧?!”
“我们地位悬殊,我配不上她。”KEN截住她的胡思乱想,痛楚地把脸埋进掌心。
“地位悬殊?”知心假装恍然大悟,存心搅乱,“啊,我知道了,莫非你是爱上了咱们那位英明伟大、举世无双的台长大人?”
KEN瞪眼。
“你不打算牵着一个黄毛丫头的手,在人生的路上苦苦摸索,因此,爱上了一个特别成熟特别有经验的,是不是?”知心大笑,“你怕被台长PK掉?不会的不会的,咱们的台长不是早就对你一往情深了吗?说不定人家这会儿正张开双臂,等着你自投罗网哪!”
“不要开玩笑,”KEN无力地说,“回想一下,你见过她的。”
“我见过她?”知心不笑了,凝神,想了半天,试探道,“是费家的那个神秘女郎?我们在费氏大厦楼梯间碰到的那个?喜爱吃布丁的那个?”
“她不是什么神秘女郎,她叫丁千伶,是费智信的外甥女。”KEN说。
知心点点头,毫无疑问,KEN的眼光很好,那名女子,浓眉深目,身材与气质都是一流的,难能可贵的是,她眼中尚有稚童般的天真,但是——
“吃一餐饭已经看得出来,费智信是多么宠爱这个外甥女,将来难保不分她个千儿八百万的,”KEN看出知心的想法,自嘲道,“看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阻隔,钞票,成千上万的钞票。”
“钞票不是万能的,”知心借用加菲猫的名言,贫嘴道,“有时还需要信用卡。”
KEN笑不出来。
知心挂念着KEN这段一开头就难以被看好的爱情,心事重重地开着采访车,绕道去社区教育学院接了知意,一道回家。
知心家的楼道外面,有一棵绿荫蔽日的老树,树下一张石头桌子,常常有棋友在此对弈。此刻,树下挤满了闲暇无事的看客,那张石桌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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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道 第六章(7)
“有高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