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长得纤细精致,脸也小小的,他手掌能盖住一大半,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最近我要一直待在基地里,没办法陪你回家。”他按着她唇边那块软肉说。
凌江玥拧眉:“那我怎么办?”
“愿意在基地里待一段时间吗?”
当然愿意。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但她没立马回答,而是先小声问:“我进来,住哪儿?”
蔺峥:“我房间。”
“你和我一起吗?”
蔺峥没回答,手捏一下她脸颊,平淡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在床上弄死你也行吗。凌江玥在心里腹诽。
看似主动权递给了她,实际上谁才是进攻方,大家都很清楚。
她垂下眼皮,含糊不清说:“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从前有其他实验体,死得差不多被移出去后,又有小7号陪着她。
严格来说,从她离开实验基地才开始尝试一个人睡,偶尔也会想念房间里有另一道呼吸的感觉。
蔺峥却以为她是在说福利院里的住宿环境,他去看过,一间房里两张上下床,人重点都能塌下来。
她适应了那样的环境,换成奢侈的单人卧室居然反倒不自在。
小可怜。
“好。”他答应。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知我知的暧昧不明。
凌江玥偏过头,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尖。
…
于静忍着痛苦疲惫奔波,终于逃回了边境,被人接应到后,蒙着眼带进了一间很普通的老房子。
从毫不起眼的角落按开电梯一路往下,直至“哐”一声落地,前面弥漫着怪异味道的防空洞自动亮起灯,一路延伸到前面三百米。
长着络腮胡的白人接待了她,摘下她的眼罩,带她绕进更里面的研究室。
一路上有多个隔成佛龛大小的单间,有的门没关严,里面传出一阵阵动物嘶叫声。
门上有块长方形玻璃,她路过时忍不住往里面看,恰巧里面的人哐当一声撞在玻璃上,溅出一片血,被血糊住的眼睛瞪得快要脱眶。
于静被扎实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差点脱口而出,手紧紧捂住嘴往后退两步,后腰被人抵住。
“小心点,于小姐。”络腮胡白人说着蹩脚的中文,表情戏谑,丝毫没有尊重。
于静心里发慌,拉着他连忙说:“带我去见Kyle,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治疗真菌感染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