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新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水,“朱小姐,这俩孩子至少有十七八岁,他们的年纪应该不算是早恋了吧。”
“最近啊,有一群心怀不轨的记者,总想要潜入我们的玛利亚行为矫正院,企图拍出一点什么内幕。”
“但是我的矫正学院,绝对干干净净,家长们感恩戴德,学生们迷途知返。”
“我奉劝那些无良记者们,还是换一个地方找新闻比较好。”
听得这话,我心头蓦的一沉。
还是被怀疑了么……
也难怪,我和墨菲的年龄头太大,面上那股沉稳与笃定的气质,没有几年社会历练是难以形成的。
外加上扶桑的一句‘早恋’,说得有些牵强。
十八九岁的大学生,谈个恋爱太常见不过。
哪怕家里人不支持,也不至于送到矫正院。
扶桑的这句话,足够让杨永新这个老滑头产生怀疑。
这会儿,杨永新端着个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并没有和扶桑对话的意思,显然是要送客。
扶桑不急不缓的说:“是他们俩早恋。”
噗——
杨永新一口水喷出,呛得直咳嗽。
作为一棵生活了几百年的树,扶桑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以至于我和墨菲都瞪圆了眼。
墨菲傻在原地,一个字也憋不出。
我也没想到,扶桑能撒出这么个石破天惊的谎。
难怪昨天晚上,她幻化的模样与我和墨菲都有些相像,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更没想到,咳嗽过后的杨永新,用一种无比诡异的眼神盯着我和墨菲一会儿,随即语气中带着同情的问:“朱女士,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个月之前。”
“在哪发现的?”
“堕胎的小诊所。”
噗——
又是一口茶水喷出,杨永新被呛得直流眼泪,看向我和墨菲的眼神,再度变得诡异。
估计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排演出一场狗血大戏。
良久后,他扶着脑袋缓缓站起身,“你这两个孩子的问题很严重,我建议先留在矫正院,治疗三个月。”
“治疗费用,总共是三万块,学杂费一万块,您看现金还是……”
扶桑拿出皮包,从里头爽快的取出四万块钱,摞在桌上。
“您点一点。”
财务的女秘书将钱清点结束,立即有教官给我们安排宿舍,并配发被褥和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