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环顾四周,“尸体呢?”
“一把火烧了,什么也没剩下。”
我睁着眼说瞎话,实则心里也没底。
如果观自在要搜身,谎言必然不攻自破。
真到了那一刻,我只能想尽千方百计,冒死突围跳下飞舟。
好在观自在相信了我的话,并没有多做追究。
“诸葛先生神功盖世,小女子佩服。”
观自在拱了拱手,面上带着说不出是圣洁还是妩媚的笑容,“假以时日,我等来到极乐禅宗时,想必以诸葛先生的造化,必定能大有作为。”
我干笑两声,“到时候,还得宗主多多提携。”
门外,一群极乐禅宗的人在打扫战场,并从尸体上摘下储物戒指。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刚才的白衣女人,在进入极乐禅宗时,是戴着储物戒指进去的。
我就是用再厉害的火焰,也不可能将储物戒指烧干净。
观自在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格外大方的道:“诸葛先生,你不必紧张。”
“你与李小姐于战有功在身,储物戒指就当是你们的战利品,我绝不收回。”
我长出了一口气,抱拳道:“多谢。”
临出门时,我看到观自在经过的地上,拖着一串长长的血迹。
她的黑色鞋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被鲜血染湿,应当是受了重伤,不过在苦苦支撑而已。
李文娟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动了心思。
“诸葛先生,咱要不要趁她病,要她命?”
我没有回答,而是掐指测算。
飞舟属木,火克木上上大吉,观自在等一群女人则属葵水,水克火。
如果真打起来,应该是以我们险胜而告终。
可其中有一个变数,就是飞舟之上的神像,神像属阴,显葵水相,又有流金之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准备硬抗这场变数。
“算了,暂时还是不要撕破脸。”
我和李文娟回房,观自在等人也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在甲板的神像下疗伤。
方才参战的信徒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这会儿正屁颠屁颠的帮着拿绷带,烧开水擦洗血迹。
气氛重新归于寂静,我关闭门窗,撑起一道禁制光幕,这才打开须弥世界。
里头的白衣女人,正躺在小木床上,艰难的喝着茶碗里剩下的一点水。
她流血过多,渴是正常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