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嗷——”。
第三十三章 人品爆棚
冯大壮给妹妹留下的插木签子的陷阱,再次大展雄威。
形势当即变化,留在后面的大野猪恼羞成怒,后蹄一蹬,顾不得身后的小猪崽,连蹿带跃,以势不可挡之速度,直奔院门而来。
“哐——”,还加了一道门闩的院门,直接被这个暴怒的野猪君主给撞开来,他似乎是知道仇人定然埋伏在石洞之内,既不理会院外陷阱里面的猪老婆,也不顾及大树下面“哼哼”乱叫的猪儿子,全部体力都攒足了要奉献给阿花……
就在野山猪的前蹄即将扒上第一道屋门的时刻,一枚圆溜溜巴掌大小的石头激射而出,“啪——”,直扣到野山猪的一只左眼上。
冯氏出品,力大无穷。
一枚石头就可以干翻一头野猪,这话说出去谁都不相信,可是偏偏八戒的这个子孙不争气,果真仰面朝天躺倒,半晌儿没翻过个儿。
趁你病要你命,阿花抓起斧头,一把撤掉门闩冲出洞外。
她也舍不得给猪脖子放血,直接欺身上前,斧子背瞄准了野猪脑门就是一记重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按说呢,外面应该剩一只保存实力的小猪崽兄弟还可一战,但是,四下里搜寻,根本就无影无踪。
人家还没好意思出逃,一家人全在做客,单溜一个确实不像话。
阿花去收拾陷阱里面的野山猪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孝顺孩子正陪伴着猪母亲……
只是,大山猪可不敢留,留来留去肯定成仇。
阿花处理两头大山猪的时候,很好心的裹了小猪崽们的眼睛,直到连院子里的血迹都冲洗了又垫上新土,才解放了它们。
目前没猪圈,那就继续拴着脖颈儿当狗养,或许是见识过了阿花的勇猛,小猪崽哼哼唧唧的没敢有啥大动作,阿花帮着“大黑”挑去山蒺藜的时候,丫老实又乖觉,露着肚皮随便你扒拉。
“二黑”更绵软,战战兢兢卧在大树下,就连一两只土蜂围着它的拱鼻“嗡嗡嗡”,都没敢抬爪子扑打扑打。
阿花累的够呛,还不敢稍作休息,处理完野猪又去拾掇陷阱,总得恢复原样不是?谁知道深山老林子里什么时候又来个送死的?总得挖好了坑等着埋吧?
阿花的日子过得真叫丰富多彩,深山里猛不丁多了生人的气息,还像模似样的扎了木栅栏,哪个野物不想来看看,抻一抻此物的胆儿到底有多肥,本事有多大?
何况院子里总是捆缚着两头小野猪,跟个诱饵似的,让食肉动物们不心动都不得劲儿!
于是,陷阱悄无声息的吞噬着一个个健硕又凶残的身影,大大小小的石头亲吻上一只只圆溜溜的眼珠子,力大无穷的某女人,最近手里的准头越发的高了。
两只小豹子也过上了好日子,因为不开眼的猎物群里还包括一只野山羊,哺乳期的,被阿花精心治疗了一下伤口,又喂食了几把青草,人家就心甘情愿变身成为小豹子的“超级奶妈”了。
现在,野兔子也被饲养起来,统统脖颈上前爪上用树藤打着死结儿,树藤放的长长的,随便你自己去吃窝边草。
小豹子睁开了眼睛,当时阿花正抱着它两个在院子里晒太阳,用老树根砍伐修整过的一张躺椅,半倚上去格外舒服。
圆溜溜琥珀色的眼珠子,像澄澈又深邃的两汪寒潭,那么全无保留的刻印着阿花的尊容,然后,伸出小舌头亲昵的舔邸主人的胳膊、手,甚至攀爬到脸颊处,对那几颗仅剩的干瘪的红痘痘也感兴趣。
或许,那一次短暂的消火过程真的起了作用,阿花这张脸逐渐平滑起来,每日里累死狗一般的劳作,也让她的体态一天比一天轻盈,肚子还没显怀,腰身却苗条了。
腌渍肉食忒耗费盐巴,阿花很需要下山采购一番,水池边堆放的熏肉和兽皮也积攒了不少,索性挑一些去卖掉。
计算一下日子,差不多到了南山村逢五的大集,阿花给家里的牲畜们留了足够三天的食物,小豹子跟野山羊重点保护关在了石洞里,小野猪拴在树下看家,自己收拾了东西背下山去。
冯大壮一来一回把原有的道路给拓宽出不少,阿花抓着斧头又继续砍砍伐伐,碰头的绕脚的树枝灌木被清除个彻底,此地她打算长期居住下去,没有平展展的道路是行不通的。
后背上的货物够重,饿极了就掰一根野猪腿啃啃,阿花没给自己留下休息的时间,开路,赶路,她需要一鼓作气不计早晚落脚到南山村。
第三十四章 闹鬼
感谢云枫树的桃花扇,感谢亲赋予的继续写下去的勇气……
如果不得不留在荒郊野外休息,凭借她自己的能力,可真够呛能保住所有的美味熏肉,这东西的味道遮不住,半夜里说不定能把群狼招来。
在山脚下喝了一气儿水,阿花开始一溜小跑,她没有做过母亲,身边也没有个长辈叮嘱,于是任着性子作腾,肚子里的球儿却稳稳当当的,一点儿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汗水很茂盛,阿花过着洗桑拿一般的瘾,全身每个汗毛孔都肆意的张开着,间或用块布巾子一抹一擦,脸上残余的几颗干瘪红痘,也悄无声息的脱落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在意它的时候,它越是不依不饶,你没心情搭理它了,它反而觉得没趣儿,自己主动滚粗……
身上的汗水湿了一层又一层,阿花能辨出南山村的轮廓的时候,依然夜幕低垂了。
到了这里,不需要担心被大型野物偷袭,明日的大集也不耽误,阿花放下了心,也不荒着进村,在村外的老树上寄存下行囊,自己只抓了一套换洗衣裳,就摸索着去了小河边。
季节已是中秋,夜色寒凉,没人管束的胖姑娘却可以继续由着性子偷偷洗了个冷水澡,拿河泥当澡豆揉搓,在背风的地方连脑袋都清洗了一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