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钱千金小姐是要自残诬赖穆柯,可偏偏那伤口在后背上,莫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即便换个武艺高强的汉子,想从这个角度给自己一家伙儿,也做不到吧?
穆县令浑身无力,扶着满脑袋蓬乱头发钗环落地的夫人,落下泪来。
穆柯公子,不得不面对两方人马的审讯。
马师爷忙得陀螺似的,他了解二公子的脾性,断断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伤害钱小姐,那么,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可惜,没人能说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所有的口供都指向穆柯。
“奴婢听到小姐跟穆公子低声争吵,还听到铜盆摔到地上的声音,奴婢们不敢回头看,结果——就听见小姐一声惨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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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相信
“就是他想杀小姐!肯定是他下毒手!奴婢送冰盆进去的时候,小姐站到书案旁边掉眼泪,穆柯少爷整张脸一点儿同情的意思都没有,然后,奴婢退到门口,冰盆都被这厮砸了,又从后背用刀子捅了小姐……”。
各种脑残补各种信马由缰的想象,替两位主人公把故事说圆了。
就连穆柯自己,都没办法证明是无辜的,冷静下来之后,也不能。
即便钱小姐没有生命危险,穆柯一个伤人罪是难免的,清水县衙的大牢,必须有他的一席之地。
然而,马师爷作为清水一派,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疑问。
“丫鬟婆子指证说是穆柯公子用刀子在背后捅了钱小姐,那——刀子在哪里?凶器,在刑事案件中,可是重要的物证。”
是啊,传说中的刀子,在哪里躲着呢?
案件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当时闯进屋里的只有穆县令夫妇两个,直接就肉身相搏上了,内外都是邻县的衙差和丫鬟婆子,后来进屋的郎中也被众人盯得死紧,根本没发现有任何凶器啊?
被穆柯藏起来了?
小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儿,啥都没找到。
穆县令寒着脸解释:“柯儿被我关禁闭,提前检查过小书房,半点儿伤人的家什都没有。”
你们钱家三口人忽然降临清水县衙,事先也没打招呼,进后院时穆柯公子依旧被关着。根本不可能为了害你闺女专门藏一把刀子……
还有啊,想伤人的话,找别的机会不行吗?干嘛当着你们家丫鬟婆子的面儿行凶,还选择在自己屋里,你当穆柯是脑残中的极品残吗?
虽然没找到凶器,缺一个重要的物证,穆柯还是得进大牢尝尝滋味儿,比较一下牢房跟小书房的区别。
邻县钱县令跟夫人也不回去了,清水县衙后院划分出两个区域,穆县令急得牙床肿胀、眼珠子通红。县衙内所有能兵巧将全调集起来思谋解决办法……
穆柯那傻小子是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了。钱千金掉眼泪了不假,丫鬟送冰盆来也不假,两个人争执几句也真实,冰盆是被气急败坏的钱千金扫落到地上的。穆柯也不痛快。任凭钱千金如何指责唾骂。自己隔着个书案,还拧着头冲着墙面,始终未曾直直的盯着钱千金到底做了什么动作……
然后。似乎是千金小姐跳着脚唾骂够了,狠狠的留下一句:“我恨你!你怎么不去死?”
“然后我还松了一口气,心里以为她是要离开了,我没敢扭头,听动静——她的脚底下好像滑了一下,或者是就此摔倒了,然后,就听见了千金小姐的惨叫声,我扭回头,她应该就已经躺在了地上,隔着书案,我只看得到她的腿脚……”。
“屋里肯定没有外人,我——也肯定没拿凶器伤她,隔着桌案呢,我怎么可能给她后背捅一刀?”
或许还可以把微弱的希望放在昏迷的钱千金身上,穆柯是个迷糊蛋,钱小姐总不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吧?
偏偏钱千金那边儿始终没啥动静,钱家父母看护的紧着呢,看小书房那边人来人往,应该是苏醒过来了,但是,穆县令舔着老脸去问“凶杀案”内幕,被钱县令狠狠吐了两口唾沫:“呸!还妄想替你儿子脱罪?少做春秋大梦了!我已把此番经过上书知府大人,你就等着你儿子坐一辈子大牢吧!”
局势僵持住了,穆县令一夜白头,两夜掉发,第三日,上级领导知府大人来信了,鉴于此案事关两位同级别的县令,他将与十日内亲自莅临清水县城审理判决。
马师爷绞尽了脑汁还是没辙儿,倒能方便去探望大牢里面灰败颓废的穆柯,无意间说起了上次插手的陈阿杏索回陪嫁案,两个人瞬间想起,或许,有可能——那个远在南山却运筹帷幄擅使诡计的女子,能有出奇制胜的办法。
结果,那一日正正好是悲催的冯大壮的洞房花烛夜,马师爷急忙忙跟穆县令报备了一下,得了一句“死马当活马医吧”……
大壮同学感恩上次媳妇的案子,穆柯公子与马师爷诚心相助,自然,立刻启程去寻救兵。
这便是冯大壮洞房之后那般迅速前往南山的所有缘故。
马师爷行事慎密,摆在阿花面前的是厚厚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