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胆大的,乘着他们打斗,就跑了几个,现在房门大开,怕丑的,胆小的,就探头探脑地朝外望,果然外面没有了假和尚。
这些妇人忙用布蒙了面,低着头,沿着墙角跑掉了。
杨书成见每个房屋里都空了,这才走过来,对王花果道:
“我们把这房屋都烧了吧,免得他们还要害人。”
王花果听说要烧屋,遂把双手一松,那程经道长像一个面布袋般倒在了地上。
杨书成见他一动不动,已是死了。他对王花果道:“王兄弟,你的力气可真大。”
王花果得意地道:“我放羊惯了,那些羊我也是经常抱进抱出的。”
两人准备去放火。王花果是放羊娃儿出生,放火烧屋,他最在行。
两人跑进房屋,里面有现成的燃火之物,两人把它们搬到一起来,寻火点燃,天干物燥,很快就烧了起来。
望着那火焰就窜进左右房屋里来了。
杨书成道:“我们也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可就来不及了。”
他说的自然是程土定跟曹凤英。
两人顺着长廊来到大殿,这里仍然香烟缭绕,香客众多,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两人连忙出了庙门,朝山下急步走去。
走到山下。杨书成道:“我们不能朝东走。我们在观音庙里闹了这一下,那曹凤英眉目众多,怕他发现了我们。我们朝别处去。”
王花果当然听杨书成的。
杨书成道:“我们反其道而行,我们朝西走。”
两人打定主意,朝西走,很快来到汉江边,见那汉江水势浩大,那王花果从河南山区走来,哪里见过这么宽阔的江水,有些害怕,杨书成道:
“我们不过河,顺着河朝西走。”
两人沿着汉江,朝西北而来。
走了几个时辰,已是傍晚了,走到一个集镇,名叫洪山嘴嘴。从远处望,很大的一个集镇,大约也有百十户人家,那些房屋挨挨挤挤地盖在一起,中间有一条街道来。
现在是黄昏,街上行人很少。街道两旁有几家小饭铺,走了半条街,才找到一家旅店。
两人吃罢饭,住进旅店,准备明早就朝东走。
这一夜,两人躺在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窗户很大,也没有关闭,油灯已是熄了,那王花果躺在床上,走了一天了,很快就睡着了。
杨书成却睡不着,扭头望着窗外,那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照进屋内。
这时,万籁俱寂,街上一声狗叫声也没有,整个集镇都睡着了。
这时,就隐约听见远处有哭声。
杨书成听着这哭声,有些凄惨,总是睡不着。
他干脆起来,走下楼来。来到堂屋,店主夫妇早就睡去了,堂屋里摆着桌椅板凳,一个小伙计就睡在两张拼在一起的大木桌上,睡得呼天抢地。
这时,外面的哭泣声还是清晰地传了进来。
大凡人有些本事,就喜欢多管闲事,杨书成也不例外。
他急着要知道哭声的原因,上前推醒那睡着的小伙计。
那小伙计忽地一声就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望着杨书成,他知道是店里的客人,不敢得罪,可还是不高兴地道:
“人家正在做梦娶媳妇呢,被你弄醒了。”
“不要做梦了,你听外面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那小伙计道:“是她啊,她每夜都哭,想她的男人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