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杜兴不是那种馋嘴巴子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道理。
我琢磨今晚肯定有事发生,弄不好那暗中支援又要有动作了。
阿豹本来不想去吃,跟我原来想法一样,想回去睡觉,但架不住我和杜兴一同忽悠。
我们就在歌厅对面的烧烤店吃起来。也就阿豹吧,有心情吃,我和杜兴都是做做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杜兴还时不时向对面看看。
当我们吃了差不多的时候,花少爷从歌厅里出来了,他显得有些暴躁,站在路边拦计程车。
阿豹一瞥眼看到花少爷这举动,他咦了一声,“奇怪,花少爷今天开车来的,咋还打出租呢?”
杜兴随口回了一句,“开车怎么了?车坏了不正常么?”
我听着心里暗笑,心说哪有坏那么巧的,弄不好是被人做了手脚吧?
一般情况下,有些出租车爱在歌厅门前等着,可今天邪门,一辆没有,而且花少爷拦了半天,也没见到出租的影儿,反倒把一个面包车吸引了过来。
这面包车开的飞快,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吱的一声停在花少爷面前,门一开,打里面蹦出来五个小伙,都拿着棍子。
这五个小伙一看都不是啥正经人,打扮的流里流气,穿着黑夹克,尤其有个哥们,还赤裸着胳膊,也不嫌天冷。
别看我隔这么远,也隐隐看到这哥们胳膊上有纹身,是个很大的十字架。
这都不用多想,这么明显的标志,我一下明白了,来的是我们的人。
五个小伙很横,话不多说,抡起棍子对着花少爷就砸上了。
花少爷别看是个中年人,也懂点身手,可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他被五个人围着,能反击才怪呢。
噼里啪啦一通响,花少爷就被撂到地上了。
我和杜兴都知道咋办,我俩表现的机会来了。我和杜兴几乎同时喊了一句帮忙,还起身想往那赶。
杜兴跑的最快,我本来也不慢,但我不寻思带着阿豹么?就看了一眼。我发现阿豹没了。
我心说这咋回事?阿豹刚才就坐在我旁边啊?难道这小爷们比我俩还及时,已经跑过去支援了?
我又顺势一打量,发现阿豹躲在桌子底下,他个子矮,这么一躲也方便。
我挺生气,心说这爷们要照这么发展,没前途了。
我一把拽起他,给他鼓鼓劲,又带着他一起往对面冲。
这期间歌厅里也有人出来帮忙,还有服务生还拿着一个板凳,可他们根本不是那五个小伙的对手,人家几棍子就把服务生砸回去了。
我记得昨晚遇到那俩对手,身手还可以,眼前这些服务生身手却不咋地。
我猜测,这歌厅里的服务生,没有花少爷的心腹了,也没有许多多的人了。
我们仨冲到对面后,跟这五个小伙交上手了,不过在交手前,有个小伙不漏声色的对我使了下眼神。
这意思很明显,我们都一伙的,一会悠着点打。
我一合计,这不就演戏么?那妥了,咱没当过演员,但看过演员演戏啊,尤其那港台警匪片,打得那叫一个激烈,咱们也参考一下这么玩。
我手上没用真劲,但嗓子没闲着,乱喊乱吼的,被棍子砸上时还适当喊喊疼。
我发现他们的棍子是特制的,有一面是实的,砸人疼,有一面是软的,打在人身上有响声,但没伤害。
我和杜兴都演的很开心,但我俩忽略一个人,忘告诉阿豹了。
阿豹这傻爷们也服了,把这当实战了,打着打着连嘴都用上了。
都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阿豹这么不客气,对方也不惯着他,有一棍真是实打实砸在阿豹脑袋上了,瞬间就让他脑门裂了个口子,那血嗤嗤往外喷。
不过好在打斗没持续多久,不出三五分钟,警车就来了,那五个小伙及时撤退,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