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他上街买菜好端端走在路上差点给一伙人套了麻袋,又又又扭送到府衙。
短短两天,府衙的人都眼熟他了。“又是你?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总是你倒霉?”
沈曜笑吟吟地道:“辛苦各位差爷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还请各位差爷好好审审,还小民一个清静。”
“嗬这么长一串,好家伙,你再多送两次,牢里都不够住了。不过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多人都没把你拿下。”
“哪里哪里,生活所迫,不过都是为了自保罢了。”
“还挺谦虚。”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朱姨娘在自己房里气得摔茶盏,牙根咬得紧紧的。
沈、曜!这个死泼皮是不是生来克他的?
怎么无论她安排多少人,他都能毫发无伤呢?
“姨娘姨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张管事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被正在气头上的朱姨娘呵斥了一顿:“慌什么慌慌什么慌!运气都被你给叫没了!”
“不是啊,是舅老爷。”张管事急得手抖。
朱姨娘一听,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舅老爷?舅老爷怎么了?”
“他……”
“他是不是又欠人赌债了?”
“舅……”
“舅老爷怎么了你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啊?”
张管事豁了出去,一鼓作气地喊道:“舅老爷在妓馆寻欢作乐,被讨债的打上门,命根子折了!”
“………………………………”
朱姨娘神情空白了好半晌,呆呆地问:“……你、你说什么?”
张管事苦着脸:“舅老爷命根子折了。”
朱姨娘:“……什么折了?”
张管事:“命根子。”
朱姨娘:“……命根子怎么了?”
张管事:“折、折了。”
朱姨娘两眼一翻,忽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哎哎,姨娘?姨娘?快来人啊!快来人!朱姨娘昏倒了!”张管事连忙叫人。
事后,朱姨娘在文昌伯面前哭断了肝肠,文昌伯焦虑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的却是一句话:“丢人呐丢人!本伯的脸都被你们姐弟俩给丢尽了!”
“伯爷,妾身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被人害成这样,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朱姨娘满脸是泪,凄凄惨惨地哭求道。
文昌伯一股火直冲天灵盖,“做主?本伯怎么为他做主?他自己欠了人家的钱,被债主找上门伤了命根子,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私自借钱给他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我帮你?”
朱姨娘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平时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这下倒好,在妓馆被追债的人打上门,一脚踹断了命根子,被老鸨叫人抬去医馆,用这种方式在整个京都都出了名。
文昌伯生怕被别人知道他是自己小舅子,朱姨娘竟然还敢让他出面给她弟弟做主?还嫌他不够丢人吗?
“那难道就这么不管了吗?他可是我唯一的亲弟弟!我们朱家还指望他能留后呢!伯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朱姨娘歇斯底里之下,失却了平日伪装出来的小意温柔,看上去有点像个疯婆子。“我弟弟他肯定是中了小人的奸计,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伯爷,伯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姐弟俩报仇啊!”
文昌伯嫌弃地甩开她的手,“你发什么疯?凭什么你弟弟闯的祸让本伯去收拾烂摊子?你都出嫁了,朱家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们伯府的人,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文昌伯狠狠地训斥完她后,吩咐底下人,“看着朱姨娘,别让她出去胡作非为。”这就等于变相的禁足。
下人们面面相觑,看着趴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朱姨娘,心里都活动开了。一贯作威作福的朱姨娘遭到了文昌伯的厌弃,这伯府里的天似乎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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