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确信,以查理地反应,只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就能够躲避他这会儿发起大部分进攻………毕竟他没有竭尽全力。而查理只需要躲开。不需要像战士和盗贼那样,作出更进一步的动作来给予回击。
说真的。这要求并不高。一般人,至少一般地卫兵,都能做到。
“刚才不是躲得好好的吗?”尤里止步垂下长剑,驻在地上,让自己喘口气。“现在怎么啦,开始倒退了?”
用树枝蘸泥浆充作刀剑来训练时,尤里轻轻松松。比查理不知要轻松多少。而现在,尤里消耗很大,比查理消耗更大。
因为将挥砍出去的长剑在最后一刻刹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那比单纯挥砍要难许多倍。而如果仅仅只是装装样子,一方面吓不到查理这家伙太聪明了。另一方面,无法像真正的短兵相接一样,带给人压迫感,也就无法达到训练目的。
所以,尤里不得不把动作做到八分逼真。甚至九分、十分。虽然是假动作,可是既要达到效果,还要小心别弄假成真,两头兼顾……
训练难,战斗更难,训练一个大活人,那是难上难!
而且查理躲得越糟糕,相应地,尤里就越难。
刚才和现在不一样嘛。查理在安全距离外喘了两口气,嘟嘟嘴,瞥瞥尤里,故意道:“那把剑特别沉吗?刚才你不是很轻松么,现在怎么累成这样子?”
“太棒了。”尤里又气又乐,磨磨牙,咧开一个笑容,“我还没说呢,你就已经明白了。那么……”他挺直身,深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神,猛然挥剑扑向查理:“我们继续!”
查理苦了下脸,忽然靴尖用力往前方地上一踢。挑起一捧细砂。他算好了风向,那沙泥纷纷扬扬,直冲尤里面上扬来。
“这招不错,简单,还实用。”尤里赶紧加快半步。抢在尘沙刚刚扬起、尚未扑到眼前时穿过了它们将会经过的空中轨迹,调整自己与风向之间的角度,换了个方向继续砍向查理,“可惜风不够大,你力气也太小,沙子飞得太慢了。而且,现在是训练……所以不许朝我踢沙子!”
“不许朝我扔泥巴!”那是块大石头,大石头!我是说,你得跳过去!跳过去!”不好笑!”一,一坐下来,就好像一个生了根地木头桩子似的,再也不肯起来了。
尤里冲完澡回来:“不吃饭吗查理盯着面前丰盛的晚餐,一边奇怪尤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缘,一边有气无力道:“不饿……”
尤里挑挑眉。这是累了。累过了头。反而会不想吃东西。缓一缓,胃口就会回来的。所以他收拾了查理地毛巾肥皂和换洗衣服,一叠儿摆在查理面前:“去洗个澡,回来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我烧了热水,就在昨天那儿。”
查理扭头看看,又看看床,总算恢复了点精神,拿起东西去浴室:“好。。。你先吃吧。别等我了。”他在门口回头,调侃尤里:“那样对你而言太残忍了,我会不忍心地。”
这是在拐着弯儿抱怨今天地训练。尤里失笑,同时也放下了心。还有幽默感。说明一切还在承受范围内。他想尽快让查理能够在战斗中保护自己,可没有想要把查理累出问题。
他刚刚坐下来解决一条面包,屋外就传来敲门声。
尤里一抬头,发现敞开的屋门口,疤脸比尔正敲门框呢,一手还拎着两瓶子橘黄色地酒。
“真高兴看到您。随便坐。”尤里瞅瞅疤脸比尔后面。没看到安德鲁。一时不知说什么。他清楚查理记挂着疤脸比尔等人,有心问一下。却怕问到别人伤疤上头,“唔……”
“我们去了北边,昨天傍晚回来的。”疤脸比尔了然。他摊开自己的右手,左手竖掌为刀,在中指无名指和尾指上那么一切,“安德鲁丢了半只手,长官打发他回家陪老婆了。”说完这两句,疤脸比尔难得地露出了点笑容,“我听说你们会在这里住几天,过来看看。还习惯吧?”
“丢了点零件。不算太坏。”尤里笑了。查理不会对这个消息失望的。他示意了一下晚餐,“这儿挺好。至少我觉得挺好。”
疤脸比尔打量了一眼屋子里。发现查理住在这里,但是人没在,他有点失望,可也松了口气。说真地,单纯就个人意愿而言,他并不希望有法师在场。有些是他看不顺眼看不惯。有些,比如贾斯汀那样的,是让他不自在。因为药剂和气质的关系,小法师查理也开始令他不自在了。
“唔,查理呢?”
“洗澡去了。”
“两瓶酒。上次……”疤脸比尔将礼物放在桌上,摇摇头,耸耸肩,解释了一句,“这次是甜橘的。老板说,这酒口味很……”疤脸比尔翻翻眼,终于想起了店老板口中那个文绉绉的形容词:“清雅。”
“水果酒?挺好。我想查理会喜欢的。”尤里拿起来看了看,随手放回原处。两个老兵安然无恙就好,有这个消息就够查理开心了。至于酒,查理不喜欢还有他呢。疤脸比尔可能还希望能够继续从查理的地方弄到药品,也可能纯粹只是来道谢。不管哪一种情况,这份小礼物不用也不该拒绝。不过,目前对尤里而言,还是面包和肉更有吸引力。“来一点?”
“我们已经开过饭了。”疤脸比尔回答,随意撕了一角面包扔到嘴里意思意思。然后他“咦”了一声。又撕了一角仔细尝了尝:“哦,他们把士官长供应品给你弄来了……特级面粉,好东西。”
他看看面包篮里的存货数量,瞧瞧门口,拿起撕过的那条吃了起来。对着查理或者白鸽。他没这么自在。对着尤里就没什么了。说实话,他看尤里挺顺眼地。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