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男男相好。好在,还有上官文熙。她在等他出师,等他接任国师之任,等他爱上她。她喜欢美男,喜欢征服他们的成就感,不若三个师姐,她的第一次一直珍藏着,和没感觉的男人做有什么意思,可她有感觉的帅哥,又都对她没意思,这是一道相当让她郁闷的难题。
不待上官文熙和邱延宁微恼的开口,宋菱歌呆气的脸上墨般的黑眸突然一瞪,“吵什么吵,这不是你家,进别人家,你就夹着尾巴好好的呆着,再吵,放狗咬你,咬得你找不着东西南北。”
意想不到宋菱歌会说出如此的一番话,扑哧的,几个美男同时的轻笑,好在他们比较有涵养的,只是把笑含在唇边,未敢放出声来。
可宁儿公主不让了,她何时受过如此的辱骂不由勃然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和本公主说话,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上官文熙见她怒了,怕她伤害菱歌,刚要开口,被旁边的夏逸飞轻扯了下,就见宋菱歌挣挣身子,从邱延宁的怀里站到地上,怒瞠着眼睛,双手掐腰,如个娇俏的小茶壶,“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和本公主说话,看来你才真不想活了。”
含着笑越发的难忍了,三个美男纵容着宋菱歌的胡闹,同样的心理,或许让她闹上一闹,她就会清醒了,再有他们也看不惯宁儿的嚣张跋扈,真亦假,假亦真就是眼前的二人。扳倒了宰相,下一步就该是原菱歌一个真实,所以,让她闹,眼前有最好的借口,谁都看得出菱歌现在比较傻气。
宁儿公主气疯了,这傻子居然学她,而且上官文熙只是站到一边笑看热闹,而一点不顾她公主的颜面。“上官,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明日,我定要这丫头死无葬身之地。”睨向上官文熙,宁儿公主冷若冰霜。
回头,也看向上官文熙,宋菱歌蹙眉轻笑,“上官,你最好和她解释一下,我都死了好多回,没事,不用葬,明儿又活了。”
扑哧,这下不止邱延宁他们忍不住了,就是宁儿也被她气乐了,看来这人真是个傻子。
拢住笑,上官文熙摇头,宠溺的微笑,刚要说话,却被邱延宁抢了先,“菱歌,这样和公主说话,公主该生气了。”邪魅的笑勾勒在唇边,他是唯恐天下不『乱』。
回头,微噘着红唇,宋菱歌瞠圆了眼睛,“没事,最好气死了她,若死了,我教她如何活过来。”
“那可是活不过来呢?”邱延宁笑着挑眉。
略一寻思,“活不过,那就算她倒霉。”
呵呵,邱延宁再次的垂眸暗自憋笑,从那不住耸动的肩头就知道,他憋的很辛苦。没想到为清醒的菱歌会是如此的生动有趣。
这等的大不敬,宁儿轻咬牙,好呀,既然你们纵容她给自己难看,她倒要看看,若她出手,谁还敢打她不成。倏然的宁儿欺近宋菱歌,挥手扇向宋菱歌的俏脸。却被旁边早有防备的夏逸飞拦住了她的胳膊,“公主,你不会和一个神智不清醒的人一般见识。这样的菱歌,相信智力健全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斜眼瞧了眼宋菱歌,这会的她早被邱延宁拉到胸前,护在怀里。有他们在,岂会让宋菱歌被人欺侮去。
“呵呵,想不到一个傻子得到你们百般的呵护。”怒极,宁儿一笑。
“公主也说了,不过一个傻子,若不呵护着,她只有受人欺侮的份。而公主大度自是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夏逸飞淡淡的说道。
“当然,本公主岂会和傻子一般的见识,呵呵,本公主来只是奉母后之命来瞧瞧国师的伤,和太傅的病,既然国师精神这般的好,看来这伤是没什么问题,走,我们回宫……”蹙眉看了看几人,宁儿幽冷一笑,一甩袖子走了,她会让他们为今天的耻笑于她而付出代价的。尤其是那个菱歌,一个傻子,她会让她在大众面前出尽洋相,看那时,他们还会这般的护着她。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八十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
第八十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一)
费尽了心思,可宋菱歌的病未有一点起『色』。(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一如当年的昏昏然,不曾清醒,昏昏噩噩的失去自我,而不晓世间事。
回了她住的菱香院,秋寒的萧瑟把院中的梧桐染上清霜,光秃秃的枝条轻摇在风里,满是垂暮的无奈。可另一边,秋菊正独傲的绽开着它的绚丽,一朵朵,碎影涵流动,浮香共摇风。
倚在窗边出神,呆滞的眼清若水,静若平湖,唇边微微有笑,却猜不透她在笑什么?
高烧二天,本就纤细的身姿越发的清瘦,尖尖的下巴,轻愁的烟眉,惹人怜的柔弱无依,瞧在眼里,邱延宁和上官文熙越发的放不开她。作为朋友,爱上同一个女子,微有尴尬的二人彼此的心照不宣,却谁不愿成为主动放手的一个。尤其是眼前她这样子,谁能放心。就是淡漠的夏逸飞,不曾行动,可眼里,心里同样记挂着莫名的病重的她。
可宋菱歌并不明白他们的心思,识得他们,接近他们,可呆滞的脑袋里只有娘,师傅,子夜,扬头微笑,“我要去看娘”或是“我们去看子夜?”垂眸低语,“子夜走了……”
徒留伤情的喟叹于他们面对,郁结的心越来越沉闷,不知不觉,面对她,三个男人眉尖的褶皱无奈的加深,菱歌,她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日子仍是一天天的流逝。因为戒备森严,武举开科很是顺利,或喜气的登科,或是失意的暴走,一留一走,熙熙攘攘的街头,因为到处都是守备的兵丁越发显得有些狭窄,却不喧闹,试问,若非有心之人,谁会在如此的严峻的时候闹出点事非惹火烧身?胆子小的,早早的已离京回乡了。
这几日,京城街头,谁人不知宰相被抓,罪名是谋逆大罪并贪赃枉法。具体宰相贪了多少,没人知道。具体被牵连的人有多少,也没人说清楚。一时间朝堂内外人心惶惶。而凌天的监牢也从未有过如此的热闹,人满为患,哀嚎满地。这些人是留,是杀,他们的命运如何?关注着,百官们是人人自危,生怕被祸及。百姓们是议论纷纷,不过是人走茶凉的悲苍。
值得庆幸的,皇帝的病逐渐好了起来,已然恢复了上朝。明眼人,这出戏谁会看不明白。再有听说宫里曾进了刺客,只是没有得逞。天牢里也有人劫牢反狱,同样的结果。
还有,北齐的使团也觐见了皇帝,递交了国书,至于这联姻一事,小皇帝当面应承了,却模糊了和亲公主的人选,只说三天后在宫中设宴招待使团。澹然微勾着笑意,尹天昊殿下淡笑应对,联姻,在他心底,不过视同儿戏般的不以为然,他看中的是宰相若成大事的好处。而现在乍然的失败,虽然没有自『乱』阵角,可心底,他仍是有了顾忌。宰相被抓,若是他『乱』说,咬出他,他虽有着应对如流的妙计,因为他给宰相的那个信,都是他动过手脚的。查不到他的头上,但是,这样一来,就算他真得留下联姻,都不可能达到他要的效果了。暗自嗤之以鼻,眼前,似乎这宫宴给了他一个契机。
这边京城的纷『乱』尚未平息,边关又传加急的烽火,西陵见久攻不下凌天,已然与南越联手,欲共同瓜分凌天。在西陵,南越,北齐人眼中,凌天就如一块肥肉,摆在那儿,垂涎的獠牙总是欲一口吞下,一饱欲望。
围坐桌边,谈论着朝堂的事,上官文熙兄弟及邱延宁几人是你一言,我一语,朝纲不振,民不聊生自然的凌天就成为北齐,南越和西陵虎视眈眈觊觎的对象。太这南有南越,西有西陵的侵略,这朝中还有北齐的『奸』细。再有眼前朝堂的风雨招摇的动『荡』,不知这太后和皇帝是否真得能运筹帷幄的走出这纷『乱』。说及此,大家不由的同时的把目光落在宋菱歌身体,素知宋菱歌的才华敏锐,再有她的天命之说,她的福星之运,从她入京来的一桩一件事,不经意,她似乎成了他们信念的支撑,有了菱歌,凌天一定能渡过难关,可现在……
太傅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不自觉的也回头看了看深坐椅中昏昏欲睡了宋菱歌,心头蓦然0落的惋惜的感叹,多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若她如此,那她的天命如何完成?难道凌天的气数已尽,所以才会让她……
“熙儿,不如去请你师傅来看看,菱歌她……”未说完,太傅沉沉的叹了口气。
“孩儿也想到了,我走不开,已经派人去请了。”
“嗯,但愿你师傅能瞧得好菱丫头的病。”
“菱歌一定会好起来的。”睇着宋菱歌,淡漠的至夏逸飞口中轻轻溢出,字字棱角分明,穿透着每个人的心湖,瞬息间,几人仿佛得了力量,同样的抛却了怅然,郑重点头。是,菱歌一定会好的。这是他们共同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