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我这么大年纪了要钱干什么?我只是为了一口玉棺,一个地,阴街的人死后,都会埋在阴街,能埋出去,是要拿钱的,这笔钱,我是有的,已经给完了,就是这口玉棺,我需要。”午人说。
“为一口棺材,你害人?”丁河水问。
“这样的棺材,别说一条人命了,就是十条都值了。”
“你……”
“午人就是做死灾的,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其它的本事,这一生,我也没有少做,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去了,再死一个无所谓了。”
“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午人是从来不问,做灾人的姓名的,这是规矩。”
丁河水也知道,和午人是讲不出来道理的,他的思想中,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灾解了,玉棺我给你弄。”丁河水说。
“死灾,死口的,解不了。”午人说。
“这个必需要解。”
午人沉默了半天。
“你们两个给你我弄几个菜来。”
“小曼,你去。”
唐曼出去。
唐曼弄菜回来,摆上,丁河水的脸色很难看,看来他们谈得非常不痛快。
喝酒,老头八十多了,还挺能喝的,活到一百岁肯定是没问题。
“这件事,是我一生做得最错误的事情。”午人说。
丁河水和唐曼都没有说话。
喝酒。
“我们午人确实是有规矩,做死灾,从来不问所做人的姓名,也不知道是谁,也没人能找到我们,但是你们找到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所做死灾人。”
听这个午人话的意思,是有另外的意思了。
“请您怎么称呼您?”唐曼问。
这个午人竟然一下就怒了。
“你想干什么?”声音很大。
“对不起,她不知道规矩。”丁河水说。
唐曼不知道午人的规矩。
午人的姓名是绝对不能问的,因为他们做的是死灾,就是作孽,死后怕人挖了墓,把尸骨挖出来,所以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规矩。”唐曼说。
午人平静下来了。
“也无所谓了,到这个地步了,唐曼,清主,副团长,拯救了鬼市的百姓,还要救灵和魂,这是伟大的,我真不知道是给她做的死灾,也许这一生,我害了太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