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主位上的男人睁开眼,低头睨向立在阶梯之下的男人声音不自觉得有了些微高扬。
“暂无”想起今日在街上听到的消息,男人微抬起头直视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道。不过就该很快便会有的。
“嗯!尽速办好,千面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黑袍男人重新闭上眼道,看着自已从小抚养长大的属下,很明白他眼中闪着的自信是从何而来。如果不是已经有消息了,他不会加个‘暂’字的。
“嗯!”即使是跟从小抚养自己的尊主讲话,他的话也是如此少得可怜。
“叫人去把她招回,她见过那女人,应该会有些帮助。”男人阴沉的声音露出一丝迫切。似乎习惯了隐讲话的习惯,这样的简单回答并不会影响两人的沟通。
“是,隐告退。”带着精致面具的公子隐淡淡的开口道。
张开眼看向正准备离去的公子隐,男人开口叫住他,“隐,你是本座最得意的门徒,你该知道这个女人对我很重要,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男人说到最后,声音似乎变成了叹息。
“隐会尽快办好的。”这算是他说得最长的话了,公子隐停了停的脚步,又更快的离开了黑色的大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突然让他觉得很压抑,有一种迫切需要撕开一个口子透气的感觉,突然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了厌倦。
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又出现在脑海里,最近时常想起那个在树林里遇见的女人,那晚虽然他可以轻易便揭开她的面纱,可他确没有,他不敢,因为他怕,他怕自己的心不够坚定,以他目前的身份,男女之情只会成为一种托累,可他还是不自觉的说出了自己已经荒废了几十年未用的真实姓名,现在的他已经习惯尊主为他取的隐这个名字了。
原本只想让那段小插曲保留在记忆的最深处,可是今天看来,他们很快便会再次相遇,她说她叫胭脂不是吗?看来她很可能成为他找到那个女人的关键,他不敢想像,再见面究意是幸或是不幸。
“锦儿,胭脂夫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吗?”海尧看着锦儿略带愁绪的脸轻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如此挂心,自从前几日知道胭脂夫人带着她孩子去了月芽岭以后,心中就一直记挂着,连上朝都经常会出现走神的情况。
轻摇了摇头,勾月低下头轻轻拭去脸角缓缓滑下的泪珠,这几日一想到夫人一人带着昏迷的小少爷去月芽岭求医,泪水便不自觉的溢出眼眶,“快半月了,可夫人那边确毫无消息。”
温柔的擦去勾月脸上的泪珠,小心的将她搂入怀中,海斯心疼的轻抚了抚她的长发,“别难过了,夫人吉人自有天向,会没事的,或许她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虽然他曾经对那个打扮的俗到不能再俗的女人恨之入骨,可是经过锦儿的事情,他能体会到她是真心的对锦儿好,所以才会有一开始的刻意刁难。
“是啊!斯说得对,你要是哭坏了身子,胭脂夫人回来是会心痛的。”海尧伸手轻拍了拍勾月的肩膀道。
勾月抬起衣袖擦去眼角的泪珠,轻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海尧的衣袖,急切的说:“尧哥哥,你派人去找好不好?你是海之啸王朝的王上啊!你一定可以找到的,好不好?”
“这……”海尧为难的轻皱起眉头,他并不是不想去找,可是他要以什么为借口去堵住朝庭里的那么多张嘴呢?毕竟出兵寻人并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只怕会弄得满城风雨的。
“你不愿意吗?你是海啸王啊!你一定有办法找到夫人的。”勾月有些任性了起来,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微红的眼睛如兔儿般乞求的紧盯着他。
“孤的确是海啸王,可…。。,锦儿,朝中之事并不如你想得那般简单,出兵寻人并非易事,若没有一个合理的介口,只怕朝中的那些元老们会有微意的。”海尧敛起眉,沉郁的道。
“是啊!锦儿,王兄虽贵为海啸王,可荣华的背后还有太多的责任与压力需要他去承受,我想他也很希望夫人平安的。我们不要为难他了好吗?”海斯看着一脸为难的王兄,低下头安抚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勾月。
“可是……,除了尧哥哥,锦儿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到夫人了。”轻松开手中的衣袖,勾月扬起脸望向同样一脸为难的海斯,连身为王上的尧哥哥都帮不了她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帮忙了。
三人正沉静在各自的思绪中时,一个穿着劲装的男人拿着一幅卷轴向他们走来,一见到海尧正准备跪下身请安时,确被海尧的眼神制止,“秦皓见过公子、二公子、锦儿小姐。”走到海尧身边将手中的卷轴交到他手中道:“奉公子之命,秦皓已将卷轴取来,公子请过目。”
“嗯!”伸手接过,海尧小心翼翼的将卷轴打来,神情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如同手中拿得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
“哥,什么东西啊?看你如此宝贝的样子,难道是藏宝图?”海斯轻勾起笑容打趣道,秦皓这家伙还第一次在合时的时候出现,要不一直沉浸在那么沉重的氛围里,他都觉得自己连带的都变得忧郁了。
低头看着锦儿梨花带泪的小脸也正好奇的望向王兄手中的卷轴时,海斯轻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稍稍引开她的注意了,哎!女人都是水做的啊!她要再这么哭下去,他一定得先心疼死不可,呆会儿一定要重裳秦皓这家伙。
看着手中缓缓摊开的画卷,海尧的眼神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这是他亲手绘制的若儿的画像,虽然仅见过一面,可她的一颦一笑确已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想起那晚她多变的表情,海尧渐渐沉浸在了思绪之中,唇儿也不觉浮起一丝笑意。
画卷上一个容貌绝尘的女子,乌边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灵动的大眼中闪着浓浓的疑惑,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稍噘着的小嘴显示出了主人的不满,一身单衣跪坐在床上,似乎是好梦被打扰后的样子,娇俏动人。
“哇~!还真是绝世美女耶!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