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就知道了,香皂好不好用一试便知,对这提议陈老实率先附和:“婆娘,快找件衣服来试试。”一副急切模样,恨不得马上就知道结果。
这不能怪他,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和他一样表现,折腾了半天,谁不想早点知道结果呢?
“哪里去找衣服?”陈王氏叨咕一句,眼珠一转,征询陈晚荣的意见:“晚荣,你爹那衣服洗得干净么?”
她是在问用来过滤那三件衣服,陈老实当时一门心思放在做香皂上,没有发现那是他的衣服,听得不明所以,问道:“婆娘,我的衣服有那么脏么?”
“你的衣服比牛皮还脏。”陈王氏回他一句。
陈晚荣笑道:“娘,您放心,肯定能。”香皂的去污能力不弱,陈老实的衣服虽然给折腾得不成样子,只要有足够的香皂还是能洗干净,对这点陈晚荣一点不怀疑。
得到陈晚荣肯定的陈王氏异常高兴,从杂物桶里把三件衣服提了出来,抖几下把上面沾着的杂物抖得差不多,这才提着衣服去水井边。陈老实把装有香皂的盆端在手里,跟了上去。
这衣服太脏,不能这么洗。陈晚荣去把锅里剩下的热水打来,倒在洗衣盆里,再把衣服放下去,一阵揉搓,把沾在上面的杂物先粗略清洗一阵。
经过这番处理,衣服上的毛发这些杂物已经没有了,只余一些油污在上面。陈晚荣整了些草木灰放撒在衣服上,一阵揉搓,再用水一冲洗,上面的油污又去得差不多了。用草木灰的目的是为了节约香皂。
抖开一瞧,衣服上的汗渍不少,尤其是是领口上的汗渍最多。陈晚荣把香皂抹在领口上,不停的搓动。搓好了再用水一洗,把领口展开,陈老实和陈王氏齐声惊叫起来:“真的呢,好干净!”
陈王氏用草木灰洗了一辈子衣服,连皂荚粉都没有用过,乍见如此效果,惊讶之余又是心喜难耐,一把从陈晚荣手里把衣服夺过来,抹些香皂在袖口上,一阵揉搓,用水清洗之后展开一瞧,和领口一样,干干净净,汗渍早就不见影了。
都知道一件衣服最脏的就是领口和袖口,这两处都洗得这么干净,其他地方就不用说了。陈王氏异常兴奋,欢喜不禁,把衣服放到鼻端一嗅,赞道:“好香!”把衣服向陈老实面前一递:“老头子,你闻闻。”
“我都闻到了。”陈老实明明闻到了香气,仍是嗅了一下,摸着额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的衣服一直是一股汗臭味,熏死人了。从今以后,不再受这折磨了,可以穿香喷喷的衣服了。”
陈王氏心里欢喜,开个小玩笑:“老头好子,你别出门哦,小心有人把你当作小媳妇儿。”
这句玩笑逗得陈晚荣和陈老实大笑。
亲眼目睹了香皂的效果,陈老实心里对香皂更加挂念了:“晚荣,压好了没?”
一件衣服虽没有洗完,但时间已经费了不少,应该去看看了。陈晚荣忙回屋里,陈老实夫妇跟了进来。
陈晚荣把石头搬开,揭起盖子一瞧,香皂压得很紧实,好象压紧的黄土坏子一样。用手一摸,温度还很高,有点烫手。
象这般放在模子里,要冷却好需要很长时间,要是切成块,摆放开冷却的话效率会高很多。主意一定,陈晚荣把盖子合上去,端起模子打个颠倒,底子上朝上,盖子在下。然后把四个边框拆了,这边框是用榫头连结的,要拆很简单,在做时候陈晚荣就考虑进去了。
把底板一揭,清晰的突纹出一在眼里,整整齐齐,好象魔方上的线条,把香皂分成十六等份。
去灶间把菜刀拿出来,陈晚荣捋起袖子,把菜刀对准突纹切了下去。一刀下去,一块长条形的香皂出现,陈老实忙用手握住,小心翼翼的移开,生怕损毁了。
先是切成四个长条形,然后再切成拳头大小的块状,一共十六块。
“晚荣,这就好了?”陈王氏意犹未尽。
“先冷着,等冷好了,才好包装。还热乎着,我得赶紧在上面写几个字。”陈晚荣说完,去了左边屋子里,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木凿子。
这是陈老实做木活的工具,陈老实一下子糊涂了,迷糊着问道:“晚荣,你拿凿子做甚呢?这又不是木活。”
“写字!”陈晚荣非常简短的回答,把凿子侧过来,让其尖刃处对准香皂,在香皂上轻轻划动,写下“陈氏化工”四字,另起一行写下“香皂”二字。
要是用毛笔的话,这字写起来还真不说,凿子坚硬,陈晚荣当钢笔用的,写出来的字不算好,只能说还能看,比他在贺氏印字铺写的毛笔字好看多了。
陈老实瞧得迷迷糊糊,一时没有明白陈晚荣的用意,问道:“晚荣,你写字做甚呢?”
“还问?这是晚荣做的,当然得留名,要不然谁晓得这是晚荣做的?鞣剂都要写字,香皂这么好的东西能不写字么?”陈王氏的领会能力可比陈老实敏捷多了。
经她一提醒,陈老实也明白了,自己这话的确是欠思量,不再说话。
陈王氏去屋里拿出两块干净的布片,一块扔给陈老实:“拿着,帮着清理一下。手要轻点,不要把香皂碰坏了。”拿起陈晚荣写好字的香皂,把布片当刷子用,在香皂上轻轻拂拭。经过她的拂拭,香皂上的皂屑纷纷落下,掉在底板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