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只觉一个巨槌砸在肩上,骨头都差点散架了,本想张嘴叫疼却又叫不出来。扭头一瞧,只见陈再荣一脸地笑容,好象老朋友一般打量着自己,只是右手上的力道让他快站不稳了。
他念头转得也不慢,右手连招,那五个人也瞧出不对劲,忙围上来。其中一个块头大地男子右手伸向陈再荣,手还没到手背上的青筋已经突出来了,他想给陈再荣点厉害瞧瞧。陈再荣冷冷一笑,左手搭在他右手一扯,这人站立不稳,直向陈再荣撞去。
陈再荣左脚支地,右腿侧踢,脚尖不偏不歪,正好顶在他喉头上。陈再荣笑容不变,好象很关心他似的:“这位大哥,你走路也不小心点,小心摔着了。我腾不出手来,你不要见怪。”脚尖慢慢向上,挑得这人呼吸困难,直到他站稳了,陈再荣这才收回腿去。
这人吃了暗亏,傻愣愣的站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另外四人也不傻,知道陈再荣不想伤人,要不然这人早就趴在地上了。原本以为五个对一个不在话下,没想到连陈再荣的衣角都没沾上就给陈再荣制住了,谁也没那个胆再去捋陈再荣的虎威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陈再荣架着中的人去了。
陈再荣架着中年人来到桌前,右手微一用力,中年人站立不住,直向桌角撞去,肚子疼得快裂了,张嘴想叫又叫不出,憋屈得脸红赛过关二哥了。
马致中凑到陈晚荣身边,轻声在陈晚荣耳边道:“陈师傅,这是高家店的一个帐房,我几年前见过一面。好象是姓冯,名字我记不得了。没想到高家店居然派人来搅场,太卑鄙了!”
他要是昨天不那么声张的话,也不会惊动高家店。作为竞争对手,高家店不可能任由马致中折腾,会派人来看看情况,要是能搅黄了更好。这是生意场上很常见的手法,陈晚荣也不以为意,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右眼冲陈再荣一闪。
陈再荣会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中年人,中年人知道不洗不行了,只得又洗起来。陈再荣这才放开他,笑道:“这就对了嘛!男人嘛,说话要算数,做事要做底!”
“洗快点,我们等着瞧呢。”人群又催促起来了。
第七章 大获成功(下)
在陈再荣的“关照”下,中年人很是听话,不敢不尽力,老老实实的洗起来。直到把香皂用掉好多,这才洗好。用清水清洗好,把水拧干,陈晚荣知道他来意不善,对他也没好态度,脸一板,一本正经的道:“展开给朋友们瞧瞧!”语气好象在指使狗一般。
这话很刺耳,中年人不敢不依,只得把衣衫展开。人群立时爆发出一片惊讶声“快看,真的洗干净了”“举高点,我们看不到”。
马致中是个精明人,念头稍微一转就知道这是一个大大露脸的机会,忙使两个伙计找来一根竹杆,把衣衫顶在竹杆上,举得高高的。这一来人群就看得清楚多了,惊讶声响成一片。
先是惊讶声,后来就是啧啧称奇声,再后来就是问价声:“香皂多少钱一块?”
连叫化子的衣衫都能洗干净,还有什么洗不干净的呢?人们对香皂的信心一下子陡升,笃信不疑了。
中年人洗衣服的本事不够好,洗得并不是很干净,不过也足以证明香皂的非凡之处了,要人群不叫好都不行。
听着人们的叫好声,中年人仿佛吃了苍蝇般难受,他是受命前来看看情况,必要时可以搅下局。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使陈晚荣成名,这香皂的名气很快就会传遍长安,马家店也会跟着名声大振,回去指不定受什么罚呢。
把这些话听在耳里,马致中仿佛在聆听天音仙乐了一般,这么多年一直想超过高家店,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等到机会了!
陈晚荣拿起五块香皂往中年人面前一摆:“这是你的,一共五块,每块十贯,五十贯。付钱!”
“这么贵?你还不如去抢!”十贯一块不算小数目了,中年人心疼钱。咬着牙反唇相讥。
陈晚荣淡定自若,仿佛没有听到中年人的抗议似的:“卖给你就是十贯一块,卖给别人五贯就够了。你自己说地话得算数。”
一个年青公子哥,身着华服,腰间悬剑,剑眉朗目,很是俊俏,来到近前笑道:“请问这香皂是五贯一块么?”
“您要的话五贯一块就成。”陈晚荣眼睛瞄着中年人,意思是说他是特例。非要他十贯不可。
陈再荣忙一碰陈晚荣,轻声提醒道:“哥,是不是卖得太低了?”
陈晚荣压低声音道:“第一批不要卖得太贵,等我们把名气打出去,后面再提价比起现在卖高价的好。”
那种打三年广告才把产品投放市场的做法固然让人叫绝,可以把产品卖断货,只是不适合自己。陈晚荣没有本金。急需钱用,只能退而求次了。虽然低了点,就当是做广告地花销,这是打开销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我要两块。”公子哥取出一个银元宝放在桌子上。接过陈王氏递过来地香皂,冲陈晚荣微微一笑道:“后会有期!”临转身时,在中年人肩上拍拍:“高家店历来说话算数,愿赌服输,掏银子吧!”大步而去。
要知道这种搅局的事只能暗中做,给人认出来那就不妙了,中年人的身份给揭破。不由得脸红过目。万分吃惊的看着公子哥,惊疑不定。